第95章给你说亲 - 登基,从外道女修起 - 刀尾汤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95章给你说亲

哎?

嬴寒山愣了一下,迎上那双蓝色的眼睛。她认真思考半晌,点点头:“对不起。”

这下子轮到苌濯愣住了。

“我没考虑这确实是你的岗,”她抓了一下头发,“拿别人饭碗开玩笑是不对的,我下次注意。”

眼前这尊蓝眼玉观音就这么愣在了这里,苌濯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次,终于随着他双眼阖上变成一片空白。

“寒山,”他说,“我想……”

“……去与陈别驾角抵。”

啥啊!

不太理解苌濯为什么大白天鬼上身突然决定和一个伤患摔跤,不过好在他没真去。

陈恪别驾的位置定下之后,淡河的班底也应该重新排排了。这时候一个问题就显露出来嬴寒山和裴纪堂,实际上是两套班子。

虽然嬴寒山现在还叫着裴纪堂老板,但他们之间正式失去了隶属关系。

这个“讨逆平叛大将军”并没有真实的官职,也不配给食禄,同样,嬴寒山也属于心情好听调不听宣,心情不好全都不听的半野生状态,但是它是有品阶的。

虽然“讨逆平叛”连同那个“大”可能都没有任何含义,但将军是有含义的!

在朝廷不拿自己当片儿汤不拿官位开玩笑的前提下,“将军”至少意味着一个三品武职。

也就是说,在政府意义上,嬴寒山不归他裴纪堂管了。

那淡河的人立马就不够了。

杜泽是裴纪堂手底下的老人,肯定留在他的班子里,几个人商议过后给他敲定了沉州司马的位置。

突然从县尉变成司马,饶是杜泽这样一个老成持重的人都端着酒坐在家门口傻了半天,吓得他那个叫雪仔的女儿一路哭着跑回院子里,边跑边喊耶耶傻了。

但白鳞军没有留在淡河班底中。

不论是海石花林孖,还是他们带来的那群白门人,都认可裴纪堂是个好人,但对他们来说裴纪堂也仅仅只是个好人罢了。

他们叫他“头家”,和叫任何一个雇他们去打仗或者耕种的人没有区别,只是这个头家是好人,所以他们不会突然抽出刀从他后背捅进去。

但嬴寒山不是,嬴寒山是和他们更亲近的人,是和“阿兄阿姊”一样冥冥之中与他们血脉相连的那一个,所以她现在是什么无所谓,即使她现在是个白身的匪徒他们也会跟着她落草。

所以海石花接替了嬴寒山白鳞军统领的位置,直接对嬴寒山负责,林孖作为海石花的牙将,这样整个白鳞军归入嬴寒山的武职体系。

而另一边,跑回来的燕字营连同那一点留下的重骑营也成了嬴寒山的兵马,嬴寒山没怎么调整它们,仍旧让那个姓赵的都尉做统领,重骑营已经不是个营,也没有活着的军官,索性就一并并入燕字营中。

因为他们的领头害死主将,他们又炸营拖慢了行军,这伙人在燕字营里受了好一阵子白眼,一直到赵一石严厉制止才作罢。

两边兵马安排完,得安排文官了。苌濯跟着嬴寒山,作为军师祭酒,而嬴鸦鸦……

……

“老板,你再怎么说我都不会让我妹妹去当童工的。”

裴纪堂平时没有案子或者大的接见不穿官服,毕竟衣服就那一件,天天穿没得换洗,磨破了袖子还得自己补。

现在一身常服给嬴寒山赔笑脸,怎么看怎么像哪家的穷亲戚上门打秋风,被呛了一句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嬴寒山面前放着一个小簸箕,里面是些茶叶。她不喝茶粉,平日里偶尔喝茶都是用水直接煮干叶子喝。

淡河湿热,干叶子装在罐子里几天不看也容易长毛,她没事的时候就把茶叶晒出来翻一翻。

两位一个看着像是努力想从对方手里扒拉出一吊钱,一个边翻茶叶边心疼茶叶出霉花,怎么也不像是现在沉州府权力最大的两位大人物。

“嘶淡河太潮了我早晚长蘑菇……啊不是老板啊,你不能缺长史就拿我妹顶上啊。狐……不是,淳于呢?你不能因为人家工伤就剥夺人家竞争上岗资格啊。”

裴纪堂卡了三秒钟放弃翻译嬴寒山在说什么,转而提炼重点:“淳于归在杜泽手下,是参军,鸦鸦一直都兼任着县丞的职责,她可以直接升到长史。”

他知道嬴寒山绝对不会说出“我妹妹是女孩当不了官”这种话,但他实在没想到嬴寒山还有别的理由咬死了人不放。

“我妹才十二,”她拍拍手上的茶叶沫子,“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读书上学,我不是说她不能做官,我是说……”

“寒山且等。”

“嗯?”

裴纪堂抽了一个坐团过来,端端正正在嬴寒山对面坐下了:“令妹今年年岁几何?”

“十二……十……哎?”

在短暂地bug了几秒钟之后,嬴寒山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嬴鸦鸦,她今年到底几岁?

山中神仙不知岁月,忽将百年作一昼夜。嬴寒山不在山中,但她仍旧对时间的流逝感受模糊,当裴纪堂说出这话时她才意识到,距离上次她说鸦鸦十二岁已经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里嬴鸦鸦没有长高,脸也还是带着些孩子气的娃娃脸,好像时间在她身上被冻住了一样。<hr>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https:///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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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她救回来的,失忆的人不可能记得自己几岁,捡回她的人也对她年龄没数。

嬴鸦鸦在她脑袋里永远是那个染血马车里冷冰冰的小人偶,在她的斗篷中逐渐暖和起来。

“鸦鸦应该已经十五了,”嬴寒山退了一步,“我几乎快要忘了她已经这么大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这几年个子也没长,模样也没改,我总觉得她还是个小孩子。”

她听到系统轻柔的沙沙声。您真的不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一直不长吗?系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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