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献祭
献祭
“白老头，你可要考虑清楚啊！咱们这样做的话，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大长老思虑了良久，这才吐出了这么一句。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齐投向老馆长那边，等待着他的回答。
老馆长只是点点头，“这个决定千年前我都已经决定了。眼下小然也是突破到了渡虚之境，我想是时候开始了。”
“渡虚？我？”我惊讶地叫道，心想，这里面怎么还要牵扯到我啊！我这点实力，在你们面前可是渺小的不能算的。
小白也是大为震惊，拽紧了我的胳膊，担心的看着他们。
“放心，又不让你有什么危险，只是届时，需要你启动《山海经》打开战天路罢了，其余的又不需要你跟着。”老馆长解释道，看到小白抓着我的胳膊，一副担心的样子，没好气道，“我说丫头，没必要抓这么紧吧。搞得像我们要把这小子怎么样似的。”
小白瞪了一眼他，没说话。在有我的时候，小白一般都是很少说话，一切都像是依着我一样。这些年我也是渐渐习惯了小白这种默许。
我挠挠头，疑惑地看了看老馆长，问道：“还请前辈明示，如何能用《山海经》打开战天路？在我的传承里，好像没有提到这些。”
老馆长听了，脸色忽而变得冷峻起来，动了动嘴唇，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祭献《山海经》里的妖怪，用血打开战天路！”
屋外阳光明媚，这正午的天，我竟感到了一丝寒意。听了老馆长的话，我当时就愣在了那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小然、小然！你怎么了？”小白的声音在我的心里响起。回过神来，我低头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拉起她的手，站起身来，转身向屋外走去。“对不起，我做不到！也不会允许任何人这样做的！你们若是真的要打开战天路，那就先杀了我吧！恕不奉陪，告辞！”
《山海经》这些年来，已经算是我心里的一片净土了。在我手上入册《山海经》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妖怪了。他们大都是因为无奈才选择入册《山海经》，但也有一些，像胖子、朱厌他们一样，是对我的一种信任。他们相信，跟着我，就不会受到天劫的困扰；跟着我就能永远陪在自己心爱的人的身边。
那些妖怪之于我，不仅仅是一个追随者、逃难者。更多的是兄弟、朋友、亲人！
让我为了打开战天路，而去亲手献祭他们的生命，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这种荒唐的事的。
出了图书馆，我就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记得走到哪了。只有小白，依旧是紧紧抓着我的手，跟在我的身后，一句话都没说。
我转过头，将面前的人儿拥入怀中，埋头进她的三千青丝，呢喃道：“小白，我、、、我真的做不到。他们让我祭献《山海经》里的妖怪，打开战天路，我真的是做不到啊！那些妖怪可都是咱们的朋友、亲人啊！”
小白听了，大为震惊，身体颤抖了几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道：“二货，我知道的。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也会面临这种选择。可我没想到，这一天居然这么快！千年前，上一位《山海经》主人也是如此，跟你一样面临着选择，这个选择是历任《山海经》主人都逃避不了的。”
“可是小白，那个什么战天路真的就那么重要吗？要这么多妖怪的生命来祭献，值得吗？”
“值得！”小白斩钉截铁道。我愣愣地看着小白，发现她说出这话时，是如此的坚定、如此的严肃。
“二货，你还记得蓬莱仙岛吗？那里生活的妖怪比《山海经》可要多得多。但结局你也看到了，天道无情，对我辈妖类更是残忍异常。无数的岁月，死在天劫之下的妖类数不胜数，沉下心来，就能听到妖族不屈的魂魄在咆哮！我们受够了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地，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征战战天路！”
我长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要牺牲那么多的妖怪的生命去拼一个不确定未来，真的值得吗？胖子、精灵一族、陵鱼晴儿、、、他们可都是咱们的朋友啊！”
小白直视着我的眼睛，坚定不移道：“凡妖族所属，在对抗天道面前一直以来都是齐心协力。无论做出多大的牺牲，这么些年，也没有一只妖怪抱怨过。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妖魂！一种向往自由、渴求掌控自己命运的精神！其实入册《山海经》的妖怪都知道，终有一天要为了妖族牺牲。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妖怪心甘情愿，才能入册成功的原因。他们，其实早就做好牺牲的准备！”
“他们、、、他们都知道是吗？”我呢喃道，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小白往我怀里凑了凑，依偎在了我的身上，“二货，你要知道。自从天道诞生开始，我们妖族便不曾真正意义上自由过，所以不管过了多少岁月，我们的妖魂都是不会磨灭的。”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就这么静静抱着小白，等待着未来的降临、、、
另一厢。
段天峡谷，天道分身的出场，让本来稍占优势的妖界瞬间变为了劣势。雪夜妖帝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夜，放弃吧。这一缕天道分身，较之于你我，都是只强不弱的存在。除非逆天级的力量出现，否则，今日你妖界可就没什么希望了！”天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手里光华流转，酝酿这下一步的攻击。
“哈哈！真热闹啊，天帝陛下都是亲自来了吗？”一道清朗的笑声传来，让神妖两方都是微微错愕。
玄青色长袍，笔挺修长的身材，一位中年儒生突兀出现在了这片空间。
“人族？”
“子房？”
两道惊疑声响起、、、
【注：战天路，需要大量生灵献祭才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