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王妃的威胁 - 宅斗之侯门蛮妻 - 阿琐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69章王妃的威胁

林飞凤害怕地来求冯梓君,“上回二爷把他兄弟打得下不了床,这一回更饶不了他了,娘救救您儿子啊。”

冯梓君怎不心疼,可她更清楚,这件事并不是说容谋回来了就解决了,允湛那里是否追究还未可知,倘若这节骨眼上惹恼次子,回头他不管不顾了,那幼子之后要吃的苦头,岂是眼下一顿打能比的。

“我自有分寸。”于是冷冷地答复儿媳妇,随即起身要走,更扯开话题道,“家里住着贵人,你们不奉召就不要随便出门,已经够麻烦了,若再生事,看我饶哪一个。”说罢带绿绫等离去,却没有往藤园方向去,而是径直回了莉园。

且说容谋来到兄长这里,正见佟未带着楚楚从屋里出来,楚楚见了便喊“三叔”请安,容谋则躬身朝佟未作揖。

“三爷总算来了,您再不过来,你哥哥要遣我和你侄女儿去请了。”佟未含笑说着,却满面一个嫂子的威严。

容谋嬉皮笑脸地对佟未道:“还请二嫂在二哥面前说些好话。”

佟未却笑:“你们兄弟自己说话去吧,二爷他不喜欢女人家管男人的事。只是提醒三爷一句,尽可能小心一些说话,你哥哥此刻脸上很不好看。”

容谋尚不及答谢,屋那边就有脆生生的嗓子喊“楚楚”。小丫头闻声便跑过去扑到一个年轻女子的怀里,口中喊着“姮姐姐”。

容雨卉从里面跟出来,拍着侄女儿的脑袋瓜道:“都说喊姑姑的,你又乱叫。”

恒姮却不以为然地笑:“我从来没做过姐姐,叫楚楚喊两声又不碍的。”说着哄楚楚道,“别听你婶婶的,楚楚和姐姐最要好。”

原来恒姮一早过来寻佟未说话,但佟未和容许去了恒聿那里,雨卉便和孟晓悦接待了这位恒二小姐。然恒姮素来不自恃高贵,性格又活泼,很快就和年纪相仿的雨卉成了好姐妹,又怜惜楚楚可爱,喜欢得紧,这一个上午便全窝在这里说笑,哪儿也没去。

容雨卉抬头见三哥在,连忙过来问安,她已知昨夜的事,只是不敢表露。又因恒姮不便见陌生男子,早回身进了屋子,佟未再应付了几句,便挽着雨卉也一道过去。

离了三哥,雨卉才问嫂子:“二哥是不是很生气?”

佟未吓唬她道:“自然生气,你问问楚楚刚才是不是因默书不好挨骂了,这两天你们可别招惹他。”

却说得雨卉当真,脸上不免多了几分谨慎,佟未则暗自在心里觉得好笑。

这一边,容谋推门进屋时,他的兄长正端坐在书案前不知看什么册子,脸上和往常一样没有表情,倒也看不出生气的模样。

容谋中规中矩地立在帘子外喊了一声“二哥”,自容许娶妻回家,他们兄弟似乎仅见面几回,竟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

容许并未抬头,只冷冷地应一声,“进来。”

在容家,容许袭爵当家前,他从来不管家中的事,即便知道三弟顽劣胡闹,也从不过问半句。父亲在时有父亲管教,轮不到他插手;父亲去逝,大哥当家的那几年,其实不过是一个傀儡,家中大小事情几乎都是母亲说了算,而母亲素昔最溺爱幼子,他自然就更不可能对弟弟做什么管教。

直到自己当家的这两年,不得不为了家族门风而对容谋的诸多行为进行管制,记得甫掌家权的那年,就因弟弟在外聚赌而用家法将他一顿好打。为此,自己和母亲的芥蒂也更深。

“你很难请啊!”待弟弟进门,容许合上了册子,抬头看向容谋,这一句不怒而威的质问,已让弟弟稍稍颤动了一下。

兄弟三个,容许和大哥容谔感情笃深,因幼年祖母将他们俩兄弟带在身边,而母亲独自照顾幼子,所以兄弟俩与容谋之间的感情自小便生疏。当年都是孩子时,容许与容谔都不明白为何祖母不让他们与弟弟玩耍,至于那会儿容谋是否想和兄长们一起学习玩耍,便无从知道了。

此时容谋毕恭毕敬地立着,没有答话。

容许却显得很耐心,星眸紧锁在弟弟微垂的脸上,语调生冷地问:“你去醉君楼做什么?”

容谋一颤,嘴巴动了动,但不曾说什么。

容许不急不徐,再问:“听说杨妈妈带进来的两个丫头,母亲已做主过些日子让你收房?”

“是。”憋了半日,总算能回答这个问题,然容谋已一头的汗,在他看来,这样磨人的盘问绝没有挨顿打来得痛快,天知道哥哥接下去还会问什么。

“我问你,如果昨天那个女子不是四姨娘,你会不会救?”容许再问。

容谋却愣住了,咽了咽口水,不知所云地看着兄长,心想:看吧!奇怪的问题就是跟着来了。

容许则静静地凝视弟弟,那眼眸里的凌厉,叫人望而生畏。

“会……”容谋垂下头,低声答,“若是别人呼救……我也会……”话未完,忽然“啪”一声重响,容谋冷不防一颤,倏地朝兄长看过去。

可容许那里却从容得很,只是不小心拂落了一本书。但看见容谋害怕的模样,心里倒软了几分,可叹这个已成家的弟弟,不知何时才能长进。但容许一直明白,弟弟之所以有这些混账行为,并非全是他的错,母亲对他从小的溺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二爷。”外头忽然有采薇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

采薇立在门外道:“驸马派人来传话,说永嘉王回来了,请您过去正院里说话,王爷和王妃要见您。”

容许说了句“知道了,就去。”便起身理了衣装,随即要往外走。

“二哥,那我……”容谋想问自己的去留,可忽见兄长转过来严厉的眼神,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容许冷声道:“我们的账还没算完,你立在这里等我,哪儿也不准去。”走了几步,一手掀着帘子,另一手指着桌上的册子道,“账本里娘那边你支的三千两银子是怎么回事,等我回来问你。”说罢离去,独留下弟弟立在原地。

这边厢,容许匆忙赶来正院,见侍者都立在外头,进屋后亦只看到了恒嫦、恒聿和允湛三个人,恒嫦则亲自拿了药箱给丈夫上药,容许瞧着,允湛鼻子上的伤的确不轻。

“微臣对弟弟疏于管教,致使他胆敢冒犯王爷犯下大不敬,此错全在微臣,望王爷念他年轻或可从轻发落,或可惩戒微臣以儆效尤。”容许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不等他们开口便已为弟弟求情。

允湛深知容许的城府,这个男子虽在传闻中显得冷静冷漠,但他对于权贵的态度通常走两个极端,要么不予理睬拒不结交,要么就如此刻,能够放下所有尊贵和骄傲,甘居人下。所以他很少得罪人,也不曾在朝野中树敌,这一回得罪瑜贵妃,纯粹是一个女人没事吃撑的勾当,错全不在容许。

“驸马快请将军起身,一码归一码,本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允湛一边忍痛让妻子上药,一边这说话的声音就显得滑稽而可笑。

见容许起来,恒嫦冷冷地问:“不知定乾王此刻在何处?”

“宋参将陪同三殿下去校场骑马了。”容许答。

“老三总是这样,最好吃喝都在马上,到哪儿都好这个。你看我们一路南下颠簸得我骨头都散了,他也不知道消停。”允湛懒懒地说着,又叮嘱妻子手上轻一些。

恒嫦对丈夫是温柔地笑,转而对容许又冷声道:“王爷这几日断不能见人了,大小事情须得定乾王多担当,还请将军和驸马多多在一旁相助。”

“微臣领命。”恒聿和容许应允。

却见允湛挡开了恒嫦的手,对容许道:“听说容老侯爷生前曾立下遗命,允许他的四夫人在他死后脱离容家,可有此事?”

容许心里一震,对于这全杭城街知巷闻的事情,他无法否认。

允湛见他默认,显得很满意,笑道:“很好,那容三公子这件事就好办了。”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