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法外施恩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五六声，越发急促地时候，门终于开了。
看一眼光着膀子地主人，吴暖暖面有不善，“怎么这么久？”
吴昶指指外面的光景，反问，“半夜……四五更，你指望我多快？”
似乎是这么个理儿。
但吴暖暖还是伸手按在他胸膛，一把将人推开，另一手往后一勾，“搜。”
五六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一下涌入，四下散开，奔向各个房间、角落。
“私人东西不要乱动，女孩儿房间手下留情。”吴昶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才转回头来问，“又出什么事儿了？”
看他如此淡定，没事人似的，吴暖暖脸色也好看许多，“接到举报，这里发生了凶杀案。”
“呃……”吴昶呆了呆，之后好奇地问，“受害人是谁？”
“据说是来华旅游地外籍女子，年轻漂亮，颇有姿色。”吴暖暖边说边打量他。
“事涉外籍，所以重视？”吴昶故意抓着这点，因为某些时候某些人的格外照顾，已经大大损害了一国尊严，以及国民感情，不公不平，如何服众？
“别曲解我的意思。”吴暖暖瞪他一眼，“今晚发生多少事，死了多少人，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清楚……托某些人的福，我今晚可是一点没睡。”
就好像我睡了似的。
吴昶表情特无辜，“今晚谁死谁活的，我是真不清楚。自己都一脑门子官司，哪有工夫管别人。你要真的很累，又不嫌弃，可以在我这里眯会儿，我绝不打小报告。”
那边古家大小姐一出事，晚上就死这么多人，若说两者之间没有内在的关系，吴暖暖是不信的，只是死的都是她不在意的人，也就懒得和他较真而已。真要较真，多半也和她脱不开关系，毕竟是她把吴絮放进去的。
唉，这个错犯大了。
吴暖暖嗔怨地横他一眼，“你这里乱地跟浆糊一样，我才不要同流合污。”
说的也是。
招个警察进门，猫鼠同穴，还真不是好玩的事情，吴昶正要婉转地把这事揭过去，那边几个警察已经过来集合了，他也就没再说话。
“有什么发现？”吴暖暖从他们表情也能看出结果，但依例是要问这么一句的。
大多数人都轻轻摇头，由其中一个做代表，“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有发现。”
其实他们也都清楚，就看这两人的关系，过来这趟，不过走走过场。没有任何发现是最好的结果，真要发现什么，才是难以处理的情况。
吴暖暖点点头，自己走去各个房间转了一圈，不是第一次来，大概布局还是记得的。一圈转下来，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最后指指屋顶一角地探头，“能让我看看么？”
“你看是没问题，但这几位警官……”吴昶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私人内容比较多。”
“我们出去等。”警察同志还是识趣的，有人带头，便都回避了。
吴暖暖看过来，吴昶忙搬了电脑出来，其实手机也能看，但那上面私密内容更多。
监控画面出来，吴暖暖要求道，“就看今晚的。”今晚家里女孩都不在，再私密也有限。
各个探头下，一直没人，也没动静。将要四点的时候，吴昶才回到家里，然后就去睡觉了。
只看到这点内容，吴暖暖自然是不太满意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做什么去了？”
“在医院待到很晚，之后又去酒吧待了会儿……心情不是很好，你能理解是吧？”说了删减版的内容，吴昶又卖起可怜。
“很在意她？”
“呃……”
然而突然而来，角度又怪地问题，却把他问住了，答案该怎么编？
“随口问问。”吴暖暖却没让他费事，低头又把那段监控录像看了两遍，里面的看不出什么，但门外那个有些小问题，“为什么只看到你回来，看不到我们过来？”
“大概突然坏了吧，明天我找人修修，电子产品就这点不好，坏起来也没个过程。”那段是吴昶特意抹干净的，其实除了警察过来那一段时间，后来的录像都有，但与其解释时好时不好，还不如让它直接坏了。
当然，做过手脚的肯定不止这一段，打斗过程那么精彩，让女警官看入迷可就不好了……这事也算给他提了个醒，除了自己，任何外部设备，都不能过分信任。今天有人能控制探头，明天呢？不可不防。
解释的通，但听着很假，吴暖暖犹豫了一下，便默认下来，只是提了一个小要求，“胡州安静很久了，别再兴风作浪了。”
她说的诚恳，吴昶也真诚地道，“其实我来这里，真是为了读书。”
盯着他看了有那么一会儿，确定这次他说了实话之后，吴暖暖拍拍发麻的膝盖，慢慢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还有许多事要去处理……太多无头案子摆在那里，显得我们特别的无能……好气。”
吴昶陪着笑，把她送出门外，那里没有警察等着，想来都去楼下了，真是懂事的很。
看着外面没人，吴暖暖往前走了几步，终是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你的被窝有些凉。”说完，快步走去电梯那边，像是怕自己忍不住做什么。
唉，来不及暖了啊。
世上哪有天衣无缝，莫说仓促之下，真就做足准备，只要做了，就会有痕迹留下。只有发现不了，没有什么不存在。
只是……她怎么愿意放我一马？
想起最初认识的时候，那可是有没有证据，都要在他身上戳几下的，是自己运气太好，还是她成长了呢？
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事……想着这些，吴昶走去对面，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谁？”里面应得很快。
“我。”吴昶小声回道。
门打开，裹着睡袍地谢芷略略有些紧张，左右看了一眼，把路让开，“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