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就不在一个频道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是多难回答的问题，确切时间虽然不记得，大概时间总是能算得出的，但她现在能想到的，肯定不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冬夜。
街角，垃圾桶，小乞丐，冻的通红的小脚丫……在她生命里，那些也许是再微不足道不过，转头就忘的事情。
一直不曾相认，很多时候，不仅仅是不想连累，不想自作多情，也占了一部分原因……男人嘛，多少要一些面子的。
现在她问了出来，吴昶斟酌着用词，“应该很久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很久？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不能确定的时间，对关欣来说意义不大，她想弄清楚的，是来自心底莫名的好感，这么多年，对他的感觉凭什么是不一样的，“除了胡州，我们还在其它地方见过么？”
她想远了，吴昶轻轻摇头，他去过很多地方，但和她的交集，只在这座城市，不出此地方圆五里，“你把我当成了谁？”
“没谁……就觉我们亲近地莫名其妙。”他摇头地时候，关欣有些许失落，能感觉出来，他没有隐瞒，在其它地方，他们没有交集，那么她对他的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悸动，难道真是她地春心……荡漾了？很羞耻很难为情的事情，他还那么年轻，而她……呵，老牛想吃嫩草。
“人与人的缘分很难说，一眼投缘不是多难遇到的事情。”吴昶心底也是失落的，虽然知道她多半不会记得，可确定之后，还是有些难释怀，好在脸上不会表现出什么来，“你要觉得难以理解，就当天地磁场紊乱，不小心把我们吸到一起。”
“天地磁场？好中二。”关欣轻轻一笑，看着他，“还想问你件事，你会变脸么？就是类似电视上说的那种易容术，变换模样。”
“这就不中二了？”吴昶也笑了笑，来之前就想到，她有可能问到这些，上次打人打的很爽，一不小心露了些什么，但他要死不承认，她是没有办法的，毕竟换脸这种事只存在于影视剧、各种传说故事里，“我会啊，因为长的不怎么好看，所以经常把自己打扮地很帅，到处勾搭大姑娘小媳妇。”
这话也不全是玩笑，他经常用苏起那张脸，一是因为两人脸型很像，扮起来不容易看出破绽。二自然是因为那张脸很帅，帅到可以让人忽视很多东西。至于浅薄一些的理由，则不知要往后排到哪里去。
听他这样说，关欣斜他一眼，伸出手去，捏住他的脸皮，使劲往外拉扯，把他脸揪的都变了形，但也不会变成另外的样子。松开手，揉揉他有些发红的脸，又指向一边的梳妆台，“去变一个看看。”
往那边望了一眼，化妆用的东西大概都有，但他用不上，只有轻轻摇头，“那些不行，得要人皮面具，不然怎么换脸？你看过电视，总该知道这些的。”
哼，骗小姑娘的话。
关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天我喝醉了，是你送我回家的么？”
问题压在心里很久，脑中的影像早已渐渐变成他的样子，虽然还有一张脸更帅气一些，但她每次梦到那晚地情形，总是他的样子。
以前藏在心里就好，现在却想搞搞清楚，因为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好像有那么一次，你醉的都不省人事了。也就是我，换了其它男人……醒来有的你哭。”这些事瞒着没有必要，吴昶稍一迟疑，便选择实话实说。
这样的答案，心里是开心的，也是不开心的。
各样的情绪在心里搅了一通，关欣也不知那样占了上风，一个问题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了出来，“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问题问的，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她坐在那里，双脚并拢，微斜地踩在拖鞋里，离他不远，一抄手就捞起来，握在掌心，轻轻捏了捏。软柔多肉，绵绵地像是没了骨头。
她地脚略显娇小，三十六七码地样子，脚型也美，只是穿多了高跟鞋，稍稍地有些变型，但影响不大。趾头上涂着红色甲油，透过薄薄地黑丝，泛着诱人地光泽。
做这样的事，没存轻薄的心思，以往也没特殊地癖好，但这样精致地脚丫握在手里，说心里一点旖念都没有，那也是骗人的。
幸好也是不多的。
人有了脚，才能走下去，走地更远。很多时候，脚暖了，人也暖了，心自然跟着暖起来。
在那个冬夜，没人注意到那通红的小脚丫，也没人会在意，继续冻下去，那双本就不大地脚，会不会冻坏冻掉。
她注意到了。
虽然那五十块钱始终也没有到他手里……“咳。”她脸红了，气氛有些尴尬，吴昶轻咳一声，把她脚放到一边地沙发上，轻轻拍了一下，“我们地关系，就从这里开始。”
再多，他不想说了。她会不会记起来，那是她的事情了……男人矫情起来，不比女人稍差。
原来他好这个调调。
把脚缩回，压到臀下，头也低下来，偷眼瞄他一眼，关欣想到的却是她崴脚那次，好像是第一次相见，他就自来熟地过来抱她，给她揉脚，送她鞋子……她没有反抗、拒绝，也是很难想象地事情。
真是天地磁场紊乱了吧……不能更乱了。
既然他图的就是这个，关欣也能做下决定，“我女儿……你认识的是吧？”
怎么提起那小丫头了？
吴昶看她一眼，轻轻点头，这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那你们的关系？”关欣试探着问。
呵，女儿刺探完，妈妈又来……吴昶笑笑，“挺好的。”嗯，不吵架的时候是这样。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也知道现在你们年轻人在这方面放的很开，但我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关欣顿了顿，抬头看他，“假如她真的很喜欢你，你能不能多考虑她一些？知道这对你女朋友不公平，但有些事情你既然做了，就该担起责任，对不对？”
她喜欢我？如果反着来看，倒真有可能。但我又做什么了？负什么责任？难道那丫头为了阻止一场那啥之恋，就编了故事出来？
以她的脾气秉性，可能性极高啊！
想到她可能编出的剧情，吴昶脸上笑意难掩，“嗯，她要来跟我告白，我就优先考虑她。”几乎是不可能地事情，答应了也无妨。
嗯？答应地如此痛快，表情也不太对，他究竟动着怎样地心思？
关欣端坐起来，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他，“这种事情，不是能拿来玩笑的，要么是她，要么不是她，你到底想好了没？”
她想要答案，哪怕对她来说不好的答案，也要一个。
呃，我一直都很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