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和吴暖暖闲聊（2）

有些问题是不能回答的，因为其本来就不该有答案，如果非要回答，那就等同于作死。

而明知是作死，还要去作，那就只能祝其死得其所了，例如现在的吴昶，以及这句痛快无比的回答，“我。”

嘭！

吴暖暖一个肘捶撞到他肋下，结结实实，不偏不倚，正中目标。

挨她这下，吴昶拿手揉揉痛处，淡定地道，“这事揭过去了，咱们继续往下聊。”

“没那么便宜……这只是利息。”吴暖暖活动一下胳膊，扫一下四周，见没几个人注意这边，才开了新的话题，“你知道吗，辉煌岁月的案子封了，上面不让查了。”

吴昶摇头表示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道，因为他根本没去留意官方的动静。而且那件事对他而言，死的活的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只要万窟把单销了，就算以后霸力上门报仇，都不算什么大事。

看他满不在乎，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吴暖暖就知道他这次真的没撒谎，“你知不知道那里死了多少人？整整二十一个！对，也许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该死吧？就算该死，那也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让人打杀了……你说是不是？”

其实你不知道，我也杀了二十来个呢，所以……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是。”吴昶点点头，跟着话锋一转，“可他们在那里很久了，似乎也没受到什么制裁……是不是你们的工作有什么疏漏，该做下自我检讨？”

“我检讨过了……哎呀！这不是重点了。”恼他不配合，吴暖暖横脚踢他一下，“重点是凶手还没抓到，上面就要封档了！你说那么穷凶极恶的犯人，不抓回来绳之以法，是不是不太合适？”

“是不合适，很不合适！”这次吴昶很配合，“我坚决支持你为民除害，最好把那恶徒抓回来大卸八块。”

“……”吴暖暖郁闷地看他，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怎么抓？”

“不知道，我又没抓过人。”抓人多麻烦的事情，吴昶可没费过那个力气。

“线索！我要线索！”吴暖暖气的把话挑明。

“你这次真找错人了。”吴昶表示爱莫能助，“他要能让我们这种人找到，早死八百回了，哪里还轮得到你。”

要不是他心结难开，跑来学校读书，任万窟十大冥王齐出，也不一定找的到他，同样的，人家要是藏了起来，他一样找不到，所以吴暖暖完全打错了算盘。

“真的？”

“想想辉煌岁月。”

“嗯？”

“他那样干不是第一次了，到现在还活着。”

吴暖暖这下懂了，一个惹的天怒人怨的家伙能一直不死，那肯定是有保命方法的，“真就没一点办法了？”

“也不是没有。”吴昶好心帮她出主意，“只要你能调动全世界的特工和专员，撒下天罗地网，抓他还是不难的。”

“信不信我踢死你？”吴暖暖抬了一下脚丫，却没真的踢过去。

“还有一个办法。”感念她不踢之恩，吴昶又献一计，“你拿个三五亿出来，贴到地下世界，悬赏他的人头……重赏之下，必有收获。”

“买凶杀人？我一个专员，怎能知法犯法！”吴暖暖瞪他一眼，“就不能帮忙想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如果有，这件案子也就不用封档了……你当别人想的都比我们少？”吴昶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一些事情。

其实要杀霸力，并非没有办法，但他至今还活着，就因为太多国家跟组织，不愿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罢了……死的那些人，终究是微不足道的更多一些……不管黑与白，都是有界线的，只要互不踩线，就能相安无事。

规则，是无处不在的。

“苏沫也是这样说的，家里人也是这样说的。”吴暖暖显得特别无力，“所以你才像吴家人……我一点都不像。”

“我跟他们不一样。”见她看过来，吴昶笑笑，“立场不一样……虽然活着挺没意思的，可我还想多活几年。”

他和霸力是一样的人，互相残杀没有关系，可另一面的人杀过来……他们都不会答应的。

吴暖暖乍一听没懂，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我问你这些，是不是挺傻的？”

“病急乱投医，可以理解。”身边的人都不认同自己，想想其实挺惨的，吴昶也就大度起来。

“那个郎九你认识吧？”看他一眼，吴暖暖突然转了话题。

“喝过几杯。”吴昶这样回答，“味道还行。”

你当郎九是郎酒？吴暖暖当然听得出来，可还是把话说完，“辉煌岁月出事的时候，他跑来警局申请保护，这两天才回去，也不知道都交代了什么，又拿走了什么。”

“听上去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可你来酒会聊这些，不累吗？”吴昶突然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她了。

“不聊这些还能聊点什么？”吴暖暖扫周边的人一眼，“他们聊的那些，我不擅长也不喜欢，本以为和凯蒂还能叙叙旧，结果她也不是当初的她了，拉着我当了半天铭牌……要不是还有你在，我想我早就走了吧。”

“大家都在变，就你不变，是不是也有问题呢？”吴昶可不想把话题拉到自己身上。

“守住自己很难的，你不是该夸夸我吗？”吴暖暖不等有答案，便摇头轻笑，“你就不会说好话，还是不要了……对了，你在腐国的事情，我有听说一些，虽然做的不是很对，但至少没有丢脸……比我还强一些。”

“不要什么事都和自己联想到一起……我请你跳支舞放松一下。”看她情绪越来越差，吴昶危机感加重，便想要消弭潜在的危险。

“不跳，脚痛。”吴暖暖拒绝了，看他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好了，一些自制力我还是有的，不会在这种场合拿你怎样的……刚刚也不是瞎联想，只是想到自己当初去米国留学，结果不到半年就回来了……想象和现实落差大一些还好说，那些驱赶不走的恶意真是让人不舒服……却又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夹着尾巴回来，不像你……我也想过，能不能像你这样活着，结果发现自己做不到。”

说到这里，她戳戳自己的心口，“这里不允许。”

“嗯，太大了。”吴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眼神还特猥琐。

“没劲！”吴暖暖踢他一下，往后一靠，偏着头问他，“问你个事儿，一定要老实回答，不然跟你算总账……你觉得你做的那些事，都是对的吗？”

“我既然做了，就不会是错的。”吴昶见她想要驳斥，伸指点在她嘴唇上面，“你的对错，是你的对错，别人的对错，是别人的对错，都和我没什么关系，凡是试图说服别人的人，都是愚蠢的……你还有什么想聊的？”

“没得聊了，你也不是讨人喜欢的人。”吴暖暖其实还有很多话说的，但一想到不会得到别样的答案，就没什么兴趣了，“找个能说话的人真难。”

“那是你太挑剔了，像我，和谁都能聊的来。”吴昶有些不忍，便给自己刨了一个坑……也算关爱妇女儿童了。

“真的？”吴暖暖果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