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收拾干净
紫霄云都。
宽敞的极尊包间里，只有少少几个人，周志涛坐在靠边的沙发上，把玩着一只银色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拨开，滑燃，扣灭，手指一动，火机转了一圈，又开始重复刚刚的动作。
宁镇海品着红酒，不时看他一眼，却是什么也不说。
孟苍阑永远笔直地站在他身后，静默不语，目不斜视。
樊佑成倒是想说点什么，但看这气氛，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没过多久，高天佐直接推门进来，看清屋里的人，顿时乐了，“呦，还以为我到的最晚，原来还有没来的。”
把火机扣灭，周志涛抬起头来，淡淡道，“我没有叫锦城。”
高天佐愣了一下，又笑出来，“他不来没关系，姑娘得叫几个吧？红绡在干嘛？叫她过来陪哥几个喝酒啊。”
他口中的红绡，是紫霄云都的头牌之一，娇美艳丽，懂些诗书，是他最喜欢的一个，每次来都要她陪着。
“女人也不忙叫，你先给我找个男人过来。”周志涛把火机往桌上一顺，回过头来看他。
“嘿，新鲜了。”高天佐边往里走边好奇地问，“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周志涛看着他不说话。
高天佐坐到他对面，二郎腿一翘，“别看着我呀，到底什么男人，说出来听听啊。”
“李晓川。”周志涛看着他，一字一顿，吐出这个名字。
高天佐掏掏耳朵，轻轻摇头，“没听过，不认识。”
“找不来也没关系，就问你一句，人还活着吗？”周志涛像是退了一步。
高天佐一笑，“我怎么知道，人我都不……”
“没得谈了是吗？”周志涛出声打断他的话头。
看他脸色阴沉，高天佐向其他人看去，宁镇海和樊佑成都轻轻点头，微一沉吟，问道，“你打算怎么谈？”
“人要活着，就交出来，人要是死了，就埋好了。”周志涛划出一条线来，“不管拿走多少钱，都打回我的账号里。”
“哎呦，我没听错吧？区区一百多万，您周大少还能放在眼里？”高天佐笑大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样。
“你想要那些钱，我再转给你也行，但必须要在我账户里过一遍。”周志涛看他一眼，“你要嫌麻烦，可以当我没说，但后果自负……现在告诉我，人呢？”
高天佐想了一下，捏捏拳头，“钱我可以给你，反正也没多少。但人是为我做事的，我想保他一命。”
“人可以贪，但不能蠢。”周志涛瞥他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做了这样的事，不赶快把人清理了，还想着把人保下来，你嫌麻烦太少是吗？”
“能有什么麻烦？只要你肯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还能有什么事？”高天佐不满地回道。
周志涛叹口气，问其他人，“他这两天是不是趴女人肚皮上没下来过，什么都不知道？”
“天佐。”樊佑成开了口，“把人交给他吧。”
“你也这么说？”高天佐更不高兴了，“要是连这么个小人物我都保不下来，以后还怎么出门？”
“你保了他，就保不了自己。”樊佑成把问题的严重性告诉他，“今天中午在医院里，一分钟不到，那位就打残了十多口子。当然，这样的人咱也不是没见过，犯不上害怕。可你知不知道，他从腐国那边回来，可是沾了两手血的。”
“那又怎么样？这里是华夏。”高天佐还是不服气。
“不管在哪里，一个有能力杀人，又不忌讳杀人的人，都是可怕的。”大家都是朋友，樊佑成还是想说服他，“你得知道，你要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在腐国杀了什么人？”高天佐还是想先弄清楚。
樊佑成看宁镇海一眼，“据说是剑桥的两个精英学生，言语上得罪了他……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没有亲自动手，谁都奈何他不得。”
“他真的敢对我们下手？”高天佐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面对一个有能力，又懂游戏规则的人……把事做严实一点，总是没坏处的。”樊佑成最后劝道，该怎样抉择，就是他的事了。
高天佐望宁镇海一眼，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略一沉吟，“钱我马上就转，人……被我安置在临市闲置的房子里……还要什么？”
周志涛不理他什么情绪，直接道，“发个位置给我。”
高天佐拍了沙发扶手一下，愤愤难平地掏出手机，把藏人的位置发了给他，“给人吓成这样，真是丢人。”
“贪生怕死，人之本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周志涛说着，把位置连同命令一起发了出去，自然是要死不要活的，“现在你可以叫姑娘了，叫谁都行，我请。”
“没兴趣了。”高天佐气还是不顺。
“这次被害惨的是我，我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好气的。”周志涛笑笑，向宁镇海看过去，“有几位姑娘，得您发话才能过来。”
宁镇海放下酒杯，点了一个按钮，“早就准备好了……不跟我算账吗？毕竟事情是我安排的。”
“算不起，也就不算了。”周志涛惹不起他，也不介意实话实说，“再者说了，有些事情是我起的头，你们顶多算是顺水推舟……可惜便宜了那个混蛋。”
“能怪谁呢？”看他这样，高天佐心情好了一些，“早早布好了局，却又迟迟不动，白白便宜了别人。”
“也许这样才更有趣。”周志涛嘴硬地回了一句，结果自己先笑了，“果然是有效果的，都学会自欺欺人了。”
“有时候运气很重要。”樊佑成插嘴说了一句，向宁镇海看去，“离苏老太爷大寿没几个月了，咱们是不是该加大力度了？”
宁镇海想了一下，“除了我们，还有没有人想他死的，如果有，我们提供便利。”
痛定思痛，他也想着借刀杀人了。
高天佐眼睛一亮，“就算没有，造几个出来也容易，那个混蛋做的事太招人恨了，心里憋着气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这个思路不错。”周志涛放下手里的手机，“咱们好好盘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