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你还是我
“还疼吗？”
“不疼了。”
“那也再敷敷，破相了就不值钱了。”
“嗯。”
吴昶把陈妃雨抱坐在腿上，拿个鸡蛋在人家脸上蹭啊蹭的，陈妃雨乖巧的跟个小媳妇儿似得，任他折腾，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陈妃雪静静躺病床上，把头偏向一边，看也不看他们。周志涛则快看吐了，“麻烦先停一下，就看那些断腿断手，你也不是走温情路线的人。”
吴昶拉起陈妃雨的手，把鸡蛋塞给她，“自己敷，我跟他聊聊。”
“嗯。”陈妃雨小声答应，起身欲走，却又给他拉了回来，“就在这儿坐着。”
陈妃雨脸有点发烫，但还是乖乖留了下来，只稍稍动了一下身子，让屁股的落点好一些。
吴昶没再管她，看向一边的周志涛，“我是在给你做示范，人和人就该这么相处。”
换个男人你能这样？
周志涛懒得说他，只是好奇地问，“你怎么做到的？”
陈妃雪这个姐姐他是知道的，虽没有陈妃雪那么倔性，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折腰屈膝的人，可看现在模样，倒像被完全驯服了，同为男人，他当然想知道原因的。
“我运气好，遇到她的那天晚上，她正好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断了脊梁，让我捡了便宜。”吴昶抬手在陈妃雨脸上摸了一把，“送上门来的，你羡慕不来的。”
“你够了！”陈妃雪看不下去，愤愤出声。
“终于肯说话了？还以为你要一直装哑巴呢。”吴昶偏头看她一眼，“既然开口了，那就趁专员没来之前，把事情说说吧。”
陈妃雪偏着头不看他，赌气似得道，“你不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想知道细节。”吴昶淡淡道。
“有什么意义吗？”陈妃雪抗拒。
“有。”却是周志涛接了话，“如果只是你倒霉，那怎么都好说，如果是设计好的……你还会倒霉的。”
“世上没有那么多阴谋。”不管是谁，陈妃雪都要顶上一句的。
“那是因为你的世界里满是天真。”吴昶毫不客气地奚落，因为在他和周志涛的世界里，诡诈算计才是常态，“你不想说也可以，但下次倒霉的时候，千万不要连累别人。”
转回头来，看看坐他腿上的姐姐，陈妃雪终是低下了头，“下课后我便来医院看母亲，下了公车，走不多远，就看一个婆婆走着走着摔倒了，我上前把人扶起来，婆婆说话很和气，一边说没事，一边往医院这边走，我觉得反正顺路，就把她扶过来了，开始还好好的，可后来先是说她有骨折骨裂，后来她家人就跟我要说法，我说人不是我撞的，他们就开始动手了……就这样。”
“从你送老太太进到医院，到她的家人赶过来，中间隔了多少时间？那些人是一起过来的吗？”她的叙事方法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巧妙地避开了一些关键数据，周志涛只好自己问。
“大约二十来分钟吧……也许他们家就住附近呢？”大概也觉得这时间到短促不合理，陈妃雪帮他们想到理由。
“你是说，他们外甥侄子儿子，外加一堆小的，都闲了没事在家打着麻将，一听说这边出事，就一起过来了是吗？”吴昶这话就有调侃的意思了。
陈妃雪抿着唇不说话，不管她愿不愿意相信，给他们一说，整件事情都像是被阴谋笼罩的样子。
见她不吭声了，吴昶看向周志涛，询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周志涛瞥他一眼，“做人不要太贪心。”言下之意自然是要亲自处理，不然以后哪里还会再有机会。
“我是为了你好才问的。”吴昶看看两人，“你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应该也有什么事吧。”
直到现在，陈妃雪一眼都没看过他，以前不管两人关系如何，都还不至于这样。
周志涛沉默。
陈妃雪不语。
“要不我来说？”陈妃雨怯怯发声，见没人反对，便说了下去，“三天前我父母出院，听说我手里有那么多钱，便核计着买套房子，毕竟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了……妃雪要上学，我要工作，就由他们去找了……卡也给了他们……”
说到这里，她有些说不下去，吴昶捏捏她的手，“没事，说了钱是你的，怎么花都可以……后来呢？”
“就在昨天，我妈哭着跟我说，房子没买到，钱也让人骗走了，她一着急，就……又进了医院。”陈妃雨说完，头都抬不起来了。
吴昶张了张嘴，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件事，买房能让人把钱全都骗走，这该是怎样的智商？
不好说她家长辈，吴昶偏过头去问周志涛，“这里边有你什么事？”
周志涛看他一眼，想要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吴昶只好把询问的眼神投向那两姐妹，陈妃雪不想说话，还是由陈妃雨开口，“房子是跟兴华建筑买的。”
吴昶这回明白了，那是属于周家的地产公司，“确定是正牌，不是山寨的？”
陈妃雨轻轻点头，“就在他们售楼处，由正规工作人员办理的，但他们却说那人是临时工，还跑路了，他们公司概不负责。”
噗！
“好时髦的借口。”吴昶一下笑了出来，问周志涛，“是不是没人通知你？”
周志涛瞪他一眼不说话。
吴昶却已经向陈妃雪看过去，“亏你还是学霸女神，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你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但你不能怀疑他的智商啊，这么蠢逼的事情，他怎么干的出来……哈哈，笑死我了。”
周志涛又瞪他一眼，“你要是换些词儿，我就当你是好心。”
“好心不好心的，先放一边，咱先把房子的事情说清楚。”吴昶又问了类似的问题，“你出还是我出？”
“我的错。”周志涛怎么可能让他出钱。
“我不要！”陈妃雪很干脆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