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有朋自远方来（1）
陋暗的小巷里，有积水，有破烂杂物，有暗黄光线，还有……男人和女人。
破旧的木箱上，女人的腿高高翘起，被身前高壮的男人压成对折，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让这僻偏的小巷不再那么安静。
视线再放远一些，大概十多米外，有栋破败的小楼，沿着斑驳的墙体向上，是豁口处处的楼沿，一位看客就坐在上面，手边放着一袋花生，不时剥开一颗丢进嘴里，然后花生壳悠悠落下。
终于，在满是欢愉的喘息声后，远处的戏落幕了。
“哦，亲爱的，今晚你真大方。”女人数着崭新的票子，异常兴奋，看模样有再来一次的打算。
“嘿，宝贝儿，我找到了赚钱的新路子，以后会更多的。”男人扎紧了裤带，看样子要走了，“我想我很快就能找更多火辣性感的年轻女人……哦，上帝，感谢那些黄皮垃圾。”
“哦，亲爱的，我依然年轻，而且火力十足。”女人并不关心他怎么赚钱，只关心自己的财路。
“我知道，但我需要更多，总吃一样东西会腻的。”男人摸着下巴，“巴卡拉怎么样？”
他说的是一间高级酒吧，什么都要更贵一些，所以女人赶忙阻止，“不不不，亲爱的，那里太贵了。”
“哦，我有钱，很多很多，以后还会更多。”男人显然是不在意的。
“我想你应该听这位女士的。”有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并试图劝阻他，“伙计，你大概不知道，那里的女人一样下贱，钱会花的很冤枉。”
“你是谁？”男人攥紧拳头，警惕地看着来人，他不喜欢他，因为他太帅了，刚刚还缠着他的女人，已经在对他卖弄风骚了，很明显，这是侮辱。
“哦，不要紧张，我只是去看朋友，正好路过这里。”帅气男人微笑着解释。
男人向巷口一指，“快滚！”
帅气男人微笑摇头，“我的朋友从远方来，我想他需要一件礼物，所以……我们可以谈谈。”
“什么礼物？”男人感觉不太对。
“你的头，虽然它很丑。”帅气男人这样告诉他。
啊！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惨叫，惊醒沉睡太久的小巷……
而此刻，在十多里外的酒店中，慕晚晴一脸倦意地拍打着对面的房门，叫庞瑞的男生揉着睡眼打开房门，一看是她，瞬间精神许多，但她的话，却又仿佛在他心上扎了一刀，“他睡了吗？”
“一直在睡。”在庞瑞心中，和他同住的是一头猪。
“麻烦帮我叫他一下，说我有事找他。”慕晚晴挤出一丝微笑，让这些话听上去不那么生硬。
“他睡得很死，应该很难叫醒，而且他脾气不好。”庞瑞瞬间找了许多理由，换别的事，他愿意为女神效劳，但三更半夜的，他不愿她和别的男人独处，因为什么都不行。
“我去试试。”慕晚晴并不会因此放弃，但她也没有进去，因为人自己出来了。
吴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后，把庞瑞吓了一跳，只是没人会在意他的情绪，“你跟我有仇？”
面对这明显不满的问题，慕晚晴只是转过身去，打开对面的房门，邀请道，“过来慢慢聊。”
那扇门关上时，庞瑞都想冲过去砸门了，可举了举拳头，最后砰地一声关上的，是他自己的门。
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慕晚晴抬头看着吴昶的眼睛，“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故意的？”
“都是意外。”吴昶很随意地坐她对面床上，轻松模样，像是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你觉得我该信吗？”慕晚晴心里未尝没有答案，只是不够笃定而已。
“那是你的事。”吴昶不会为了她解释什么，信与不信，都与他无关。
“你为了什么来腐国？”他话里的疏离，慕晚晴听的真切，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不然心里不踏实，“谁都看的出来，你不是为了学术交流。”
“你们没事总盯着我做什么？”无论真实目的，还是被坑的经过，吴昶都不会和她讨论。
“因为在出发之前，大家就都知道同行的人中，有个靠花钱疏通关系的特……殊存在。”慕晚晴告诉他原因，因为特殊所以被关注。
吴昶笑笑，确定的问一句，“都知道？”
慕晚晴点点头。
“有趣。”吴昶是真觉得有趣，到底是谁那么好心肠，不但出钱出力资助他旅游，还好心好意帮他扬名，末了连名字都不留，真有古人为善不为人知的风范。
看他一脸不在意，慕晚晴苦笑一下，“能被派来与世界顶级学府交流的，不管是教授还是学生，都是一时人杰，精英中的精英……我知道你也不差，但在学术上……应是你不擅长的，所以我很是奇怪，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定要跟着来。”
她这番话说的也算坦诚了，而且为了照顾他的面子，说的很是委婉，如果直接一点，应该是这个样子……你一个学渣，跑到学霸群里，不远万里地跟来找虐，图什么？
“精英？变成猪头的那个也是？”吴昶把话题扯开。
“你不要瞧不起他，在东大法律系，成绩比他强的没有几个，今天大概是被打懵了，才表现那么不堪。”慕晚晴替程泽涛说句好话。
对程泽涛不甚在意，吴昶也没往深里打听，只知道他是系草，还是关系户，现在才知道，至少在明面上，人家能过来，要比他够格，但法律系……呵呵，配上今天发生的事，还真是莫大的讽刺，“他不是被打懵了，是被打破了胆……看来他用来安身立命的东西，从来不是掌握的那些知识。”
“我们不说他，就说你。”慕晚晴不想话题被他越扯越远，“为什么要来？这不像你会做的事。”
“你很了解我？”吴昶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拉他过来说这些。
“我是为了你好。”慕晚晴见他像是误会了，解释道，“这次同来的人虽然不多，但在学校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那些在网上攻击你、在校园搞恶作剧的人不一样。简单来说，他们男的都有追求四大女神的资格，女的都能和她们平起平坐，没有谁强谁弱之说……让他们集体不喜，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为了我好？”吴昶笑着看她，眼里有丝谑意。
“你今天帮了我……可以说是保护了我，我很感激，不想欠你人情。”很多事情慕晚晴早就知道，但现在才说，大部分原因在这里，“你应该知道我刚从哪里回来，就不想知道结果？”
来到腐国的第一天，就因“斗殴”被抓进警局，随行领导怎能不过问？但吴昶是没资格被训问、警告的，而包括慕晚晴在内的七八个人，则是不想去都不行，可以说，她其实是刚刚挨训回来，一些处罚决定也是知道的，“打算怎么修理我？”
看他还是无所谓，慕晚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告诉他会受到什么处罚，“你被禁足了，从现在起，没有高主任的批准，你不得离开酒店半步。”
“天天在屋里睡觉也没人管？”吴昶高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