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你是我的人以后,爷罩你
“你确定是这?”
“我确定。”
“这也太破了吧?别唬我,我分分钟好几百万两白银上下的。”
“......真搞不懂你,雪妖你不买,遇到这个小鸡仔,你倒是很来劲,等下,你不会吧...”何穹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捂住裆部,警惕地看着苏逆:“啧啧啧,这个多愁善感的世道!看来男孩子在外也是要保护好自己的。”
“神经病!”苏逆剜了何穹一眼,随后显得有点兴奋:“这人十有八九是信仰之子,肯定身怀图腾!而且根骨又好,长得又帅!我有什么理由不要他?”
“图腾?怎么可能呢?”何穹听着前半句还算正常,听到后半句,又是一个哆嗦,急忙捂住裆部,随后又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挪到身后:“长得又白,长得又帅?所以呢?”
“诶诶诶,给老子动一下!别他妈的在这装死”尖刺耳的声音硬生生地透过嘈杂的环境,化作一根根细针,狠狠地扎在不远处的角落。
一个只比猪笼大不了多少的笼子中,关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那笼中的东西听到这声暴喝,不知所措地颤抖着,将缚着在他脖子上的铁链,弄得当当作响,就仿佛是刚出生的小兽物突然遇到了天敌,过了许久才渐渐平息。
在北巷3号,有着一家破破烂烂的小店,一块掉了漆的牌匾高高挂起,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字“天沽卖场”.....
“有人吗?”苏逆一脚踹翻还不及他膝盖高的小板凳,皱着眉,捂着鼻子,大声地喊道。
“来了,来了,你他妈谁啊?”迎面出来的是一个瘦小的中年人,左眼处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尖尖的腮帮,把他的脸衬地更加狭长,两颗黄黄的大板牙顶开上唇露了出来,活脱脱像一只老鼠,此刻正贼眉鼠眼地观察着面前的这两个人。
“都有什么货色?”苏逆踮着脚,扬起脸,看到却是两个鼻孔,其中一个还有几根沾着鼻屎的鼻毛,红杏出墙;死你低下头,又闻到一股骚骚的味道,拼命地用扇子摇晃着,却始终除不掉,“咳咳,何穹!”
“啊,公子,你是不是上火了?”何穹关切地问候。
“别装傻,驮我!”苏逆有些不高兴,一点都不上道!
看到苏逆从暗示到赤裸裸地明示,何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将苏逆抱起,驮在脖子上,小声嘀咕:“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的一世英名!”
“我去,好多了,何穹,干得不错!”苏逆满意地笑了。
“切!”何穹一脸不爽的表情。
“嘿嘿,两位客官来小店有何贵干啊?”老板那张并不俊俏的马脸上突然间写着大大的讨好二字。
“靠,仔细一看,更像老鼠了!”苏逆有些嫌弃:“这不会是把我熏出幻觉了吧?”
“嘿嘿嘿,小店的环境其实在这沽坊也是数一数二的。”老板没有计较苏逆的废话,而是一反常态地解释:“至于我这并不俊俏的面容只是暂时地,谁叫我的魂灵是鼠来宝,自然影响了我帅气的容颜。”
“呦呵,你叫什么名字?”苏逆一挑眉:“这里的奴隶怎么个卖法?奇怪?怎么这么安静?”
“鄙人署玉寻,客官,咱这不卖奴隶,只卖艺术。”
“艺术?”苏逆有些不解。
“对啊,杀人的艺术。”署玉寻,打了个响指,然后拉开身后的两块红布;在红帘后面摆着一张巨大的桌子,一旁还有一个布满铁钩的架子,上面挂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碎肉,时不时还有血滴落;不远处,摆着一个圆柱状的大案板,上面立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刀的大小甚至比何穹的脸盘还要在大上一圈。
苏逆一阵反胃,偏过头,将视线转开,却又看到了一个类似断头台的东西,巨大的斜片刀泛着冷冽的光,浓稠的血渍附着在上面,有的似乎已经凝成结痂。
“嘿嘿客官,看我们杀人十两;自己动手二十两;选择死法三十两;提供道具加五两;要走尸体加三十两;童叟无欺,现买现杀!对了咱们店最近搞促销,买二送一。”
“还有,为了让顾客了解我们店的宗旨,现在免费送上艺术介绍。”署玉寻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阴冷。
“啪!”又是一个响指,小店四面被红色的布罩住,绿磷磷的灯火兀地自燃起来,焦黑的灯芯扭曲不堪,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映衬出一张张狰狞的鬼脸。
“嘿嘿嘿!”署玉寻的声音富有磁性地升了个八度:“”你知道什么死亡的艺术么?”
“如果你问我什么是艺术,对不起,我无法回答。”刺耳的声音如同幽灵般,即远即进:“但要是你问我什么是死亡的艺术家?那么很荣幸,我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几乎就要化为实质,署玉寻的笑声也渐渐地,从嚣张变成了癫狂,似乎陷入了魔怔:“你看.......”
“艺术你个香蕉球!”何穹宽大的巴掌,带着强横的罡风,糊在了署玉寻的脸上。
笑声戛然而止,四周的血腥味似乎也隐约有淡化的痕迹。
“还艺术吗?”一只比柱子还粗壮的手臂上覆盖着雪白的绒毛,两根手指细细地捻着署玉寻的衣角,不停地摇晃着。
“不艺术了!不艺术了。”鼻青脸肿的“老鼠精”被两股热浪喷醒,看到何穹猿化后的面孔,吓得差点再次没晕过去。
“唉,何穹,我们是客人,你把店家打成这样不太好,虽然他看起来确实很欠揍,但也别一下就把他的魂灵给拍碎吧。”苏逆漫不经心地呵斥,让署玉寻鼻子一酸,落下两行真挚又感动的鼻血。
“有那么感动吗?乖,这些是我应该做的!”苏逆安慰道:“艺术家,以后就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了。我问你,那闸刀是?”
“哦!这死亡的艺,艺术...在我这分为有码和无码。我跟您...”署玉寻眼角处的红血丝还未完全消失,依旧有点兴奋,但看到苏逆玩味的笑容后,那点兴奋荡然全无。
“你这店怎么会还没被城管取缔?难道你不知道在苍梧国,滥杀努力也是违法的么?你这店还敢开在皇城脚下,到底是谁给你?梁静茹吗?”
“诶,你也是她的戏迷吗?”署玉寻看着苏逆阴沉的面容,连连摆手,赶忙解释:“犯法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我是有节操的!”
“你在逗我?”苏逆的声音再度冷了一分。
“公子,真的。他们是被俘虏的异族人,算不上是苍梧国的居民!那些蛮夷就如同畜生一般的.....”署玉寻说到动情处,鼻血又止不住地往下流:“再说了,这里是沽坊,天子,天子都....”
“放心,”苏逆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再度变得笑嘻嘻地:“逗你玩呢!卖我个好的奴隶,家里有人庆生,讨个吉利,放个生,价格你随意。”
“放,放生?这可不行啊,这异族人,这!”
“买回去当奴仆,你想什么呢?”
“呼,公子讨厌,吓坏宝宝了。”已经是鼻青脸肿,不成人样的署玉寻,好像冲他瞟了个媚眼。
“......我刀呢?我刀呢?何穹,他是不是在调戏我?是不是?如果不是,就往死里打;如果是,就狠狠地往死里打,留口气就好了!”苏逆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好嘞!公子。”何穹邪魅地一笑。
“啊,公子不要!”署玉寻一脸懵逼,痛苦的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