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穷途末路

“罐头没有了！”王睿琦嘟囔到，“昨天就吃完了。”

“这么快？”李葭柔一撇嘴，埋怨起来，“周一希到底什么时候来，不会让我们在这里饿死吧？”

突然间，李葭柔戛然而止，不断念叨着周一希三个字，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自言自语起来：“该不会是她干的吧？”

“什么意思？”

“我是说那些尸体，不会是她埋的吧？”

“她每次来停留的时间都很短，能办到？”

“万一再折返回来呢？”李葭柔的眼珠转动着，说道：“就像昨天晚上，你连我半夜起床都不知道？”

现在两人想想，周一希折返埋尸的可能性的确存在。在藏匿的这段时间里，周一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到藏匿点，带上食物、水和生活用品，放到地下室中，然后和她们交代一些事。有时是来自婳羽的指令，有时是仙都市内的主要动向。

“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李葭柔问道，王睿琦点了点头。

“现在也有这种感觉。”王睿琦补充到，“好像那个东西压根不会闭眼。”

“还有很多东西很吊诡啊。”李葭柔说起自己的推断，依然疑惑重重：“第一点，我们都切断了所有的通讯，她怎么每次都那么准时，恰好在我们吃光东西的时候来。”

“听起来好像还有第二点。”

“第二点就有点夸张了，明明是几箱子的罐头，她为什么要开辆卡车来？”

卡车出现在乡间小路上一点都不唐突，全因为车厢上所画的化肥图片。田间的道路很窄，它行驶地小心翼翼。尔后在快要到达农舍时，它冲下了土坡，稳稳地停在的门口的空地上。

周一希跳下车，脸上挂着笑嘻嘻的表情，就算看到挖开的土丘中的尸体也依然不改。门口，站着冰冷冷的李葭柔，发出了拖长音的鼻音。

“车厢里的恐怕不止罐头那么简单吧？”李葭柔冷冷地问道，“你到底在我们住处周围埋了些什么东西。”

“你们还怕死人？”周一希继续嬉皮笑脸着，“活着都不怕，死了还怕？”

“他们的亡魂在看着我们！”王睿琦大声喊道。

却看到周一希将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了嘘声的姿势。她刻意用空灵的声音小声呢喃，“不是它们的亡魂，而是神在看着我们。是的，我们，所有的人。”

“你少给我装神弄鬼。”李葭柔打断道：“我需要一个解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先帮我把罐头搬了。”周一希转身向车厢后处走去，“婳羽结社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周一希开始带着她们在农田中走直线。以土丘为起点，向东直走了约莫1公里，在田地与树林的交接处，她指挥着她们挖出了第三具尸体，尔后重新埋上。朝着西南方转过36°，又是一公里，找到了第四具。接下来每次都是转过36度左右的角度，直到他们回到了土丘起点，一共找到了周一希埋的5具尸体。

“就5具，一共就那么多，这还算小排场的。”周一希耸耸肩，背后的夕阳斜射过来，让她的影子看起来就像是救赎的基督像。

“你用5个尸体钉下5个点？这有什么意义么？”李葭柔感觉匪夷所思，“纯粹为了好玩？”

“这么伟大的工程，难道以前火叔没有和你提起过吗？”周一希反问一句，说地李葭柔和王睿琦双双不做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