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月色下的灰烬(二)
风逐渐大了,茶也凉的越来越快,棚顶被风吹的剧烈抖动,店家听了羽墨的请求,一位风尘仆仆的老人向着宇墨走来:“这位客官,我这是个小店,没个人会武刀弄墨,也就没备那些东西,抱歉。”羽墨会意的点了点头,望向了攀谈甚欢的李子淳。
只是没过多一会,风愈来愈大,眼看小棚子已经顶不住了,店家一看实在做不了生意,送起了客。羽墨宇墨一行人又重新上路。
羽墨上路时已恢复平常,只是李子淳再三叮嘱他不可拔刀动武,便收了羽墨的水寒剑。羽墨也没有睡在架子车上的福分,坐着马儿。
“师兄,你和那三小子聊了那么一会儿都聊啥了?”张枫一脸疑惑的问道。
“对呀,刚才就看你神神秘秘的,你既然让我骑马,那为啥刚才那店家东西急忙收拾不利索,我要把架子车送人家,你一个劲的摇头头,要这玩意咱有个啥用呢?”羽墨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说你俩真是榆木脑袋,我还能问个啥,我刚才已经打听清楚了,现在王家现在人能去的都已经进山了,我们救人那还不是探囊取物,还有这架子车我也另有妙用。”
“话说说一半......”羽墨和张枫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两个臭小子,我好歹是一任巨子,保持点神秘感有错吗,有你们这么说自己巨子的吗?尤其是你羽墨,你小子和钟梅雨成了亲也学起她来了。我说刚才歇的时间有点长了,我们得加快速度,要不然今晚得让风吹上天不可,兄弟们,全速前进,烈酒和热饭在等着我们呢!”
众人一阵呼应,快马加鞭,将小路上的泥土贱的飞远。
“羽墨,刚才要纸笔,怎么,刚看完你媳妇的信,这么快又想媳妇啦?”张枫一脸不正经的说道。
“羽墨也明白他的含义:“哈哈,那可不,想的我浑身酥软,好不快活。”
“好了,现在我们比比谁的马术精湛怎样?谁输了谁给老子打一个月洗脚水!”李子淳自信的说道
说完,兄弟三人便箭一般的冲了出去,手底下的兄弟们相视一笑,也随即紧紧跟在身后。
黄昏时分,张枫却是第一个到的,最后一个果不其然便是巨子李子淳。“我说师兄,这次你可不能反悔,之一个月的洗脚水就拜托师兄了。”张枫满脸得意的对着姗姗来迟的李子淳说道。”
“我李子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因为这点小事反悔那我以后在墨家还怎么混?再说了,我说谁输了给老子端一个月洗脚水,我输了,我愿赌服输,我给我自己端一个月洗脚水!”李子淳满脸笑意的强词夺理。
“你....好啊,原来在这摆了一道,罢了罢了,现在一会儿你自罚一坛。”张枫气嘟嘟的说着,想着怎么报复这个心机师兄。
“我觉得一坛有点少,我哥哥那可是海量,怎么也得两坛起步,是吧哥?”羽墨坏笑着对着李子淳说道。
“你们两个臭小子,现在去订房间,三十个弟兄,还有把酒都弄到一起,就算连喝两坛,老子也灌能你两小子找不到东西南北!”
兄弟三人慢慢走进店家,小二的吆喝声音还是很大,让人很不舒服:“呦,三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昂羽,还有枫你两先去和小二盘算,我就在门口等一会,一会儿兄弟们,来了我怕他们走过了。”李子淳向两人叮嘱道。
“行哥,你先去吧,这点小事妥妥的。”张枫向李子淳应承道。
李子淳嗯了一声就走向了门外,只是天空依旧昏黄,只是心情随着环境嘈杂而提到心头,只是自己几十号弟兄没了。李子淳很烦躁,很忧愁,很伤心。都说借酒消愁,可李子淳觉得只是暂时遗忘,回到最初的快乐,可梦醒时分,所有一切如常,照旧。黄昏显得异常真实,一瞬间好似染红了人间。人马从远方走来,李子淳被拉回现实,嘴角一丝苦笑,转身归入嘈杂。
张枫把事情办得明明白白的,李子淳羽墨和自己三人一间,其余兄弟两人一间。远远的就可以看见掌柜的金牙,对着一捧银子,笑得像一只满载而归的狼。
夜变深了,酒也变得香甜,成为了人们逃脱生活的唯一良药,人们宿醉的像一个傻瓜,露宿街头,有趁着睡意走进梦里,红红的脸挂着香甜的笑。羽墨三人杯杯斟满烈酒,一口而尽。李子淳的脸红似一个苹果,张枫睡眼惺忪,然而羽墨没多大变化,只是上厕所时,腿不再听人使唤。
神将黑夜变成灵魂遨游的天地,无论时间把他们消磨成什么样子,在灵魂遨游时,心里的伤逐渐愈合结痂。羽墨,李子淳,张枫三人围着方桌而息,下面有一张大纸,一张小纸,大纸上画着小人,武着刀枪,画的可能是李子淳白天闭嘴不提的大计。至于那张小纸,正饱受张枫嘴角水花的摧残,那模糊的字迹,写满了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