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二十八）丁露咨询成曦和叶菲儿如何考研
丁露请成曦和叶菲儿吃饭，向他们咨询考研的事情。
成曦在和叶菲儿去餐馆的路上，再次提起了上次的话题。
“菲儿，咱们是不是应该劝劝丁露。”
叶菲儿手握着方向盘，头也不回的说，“看情况吧，不过要慎重啊，以我这阶段跟她的接触来看，她的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很成功，未必能接受你的好意。哎，丁露这个人，其实挺单纯的。”
成曦原以为丁露前阵子经历了流产，离婚这一系列变故，肯定会情绪低落，甚至可能会有憔悴之色。没见她之前，还想着该怎么安慰她，鼓励她振作起来呢。可一见面傻眼了，丁露简直就是春光无限好。对于自己离婚的事情更是轻描淡写，并没有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劲头惊得成曦目瞪口呆。反而自己成了需要梳理的人儿了。叶菲儿对于丁露的一切都见怪不怪了，只是浅笑一下，低头吃东西。
丁露直入主题，说自己想考研，希望能获得两位女朋友的帮助。她现在对考研一无所知呢，不知道怎么准备。成曦对于丁露如此打算特别支持，她对于一切上进的事情都会举双手双脚赞成，自然是非常热情的提供建议。等说到具体专业等细节问题时，成曦就有些拿不准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拿出手机拨起了电话。
“喂，赵健，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些事情问你。”成曦听到对方手机里闹哄哄的，大概也在吃饭。聊了几句，成曦挂断了电话。
“赵健是我和菲儿的大学同学，现在在读博士，马上毕业了，要留校当老师。我觉得他对考研的事情应该有更多有价值的建议，正好他也在附近吃饭，他说马上过来。”
丁露一听，高兴极了，“成曦，你真是太贴心了。”
赵健不一会儿就到了，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因为那边还有人等着，就准备离开了，成曦就建议丁露和赵健互加个微信，以后有事情可以联系。
“成曦，这男生可真不错，大帅哥啊！以前怎么没有听你们提起过啊，看他刚才对你的关切劲儿，你们是不是有情况啊？”丁露一脸的神秘兮兮。
还没等成曦开口，叶菲儿就开口了，“丁露，你眼睛真毒，可不，赵健是成曦的男朋友呢。”
成曦正要申辩，叶菲儿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开口。正在这时，菲儿的电话响了，她接听了，原来是费飞忘带家门钥匙了，一会来取。
丁露笑了，说今天真是有缘，两位美女的另一半都让我见到了。当她得知费飞是医生时，明显的眼睛亮了一下，一再的强调有个医生的老公多么有用，就凭这一点，就能建立起很硬的关系网了，谁能保证不生病呢。很自然的，等见到了费飞后，丁露先是一番夸奖，然后主动加了费飞微信。
丁露的话很多，颇有些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感觉。什么上流社会的奢侈生活了，什么一流的社交和公关了，什么京城名媛了，成曦只有听的份，虽然大脑在急速运转，也没搞清楚丁露到底想说什么。
临分手的时候，丁露说给她们俩人带了小礼物，引到她车的跟前从里面拿出两枚精美的胸针。成曦和叶菲儿表达了感激。叶菲儿还称赞了丁露的车。
回来的路上，还没等成曦开口，叶菲儿就说到：“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说赵健是你的男朋友，曦曦，你真够实在的，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男朋友是不能介绍给闺蜜的，你就不怕被撬墙角。你先别说话啊，你肯定会觉得那种事情是电视剧里的，在现实生活中不会发生。可你别忘了，丁露现在可是单身，而且我这阶段在他们公司做项目，对她的了解可比你深入多了，很多事情是你想象力达不到的。一句话，她有可能没有底线的做一些事情的。”
“菲儿，你有些阴暗了吧，有这么严重吗？”成曦倒是一脸疑惑。
“曦曦，不为你考虑，我也得为人家赵健考虑，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丁露和赵健拉上了关系，万一丁露动了心思，那不得使出浑身解数纠缠赵健啊，那得给赵健惹出多少麻烦。让她知道了赵健是你男朋友，就是要断了她的念想。你不要对我说别的，丁露可是个不管不顾生扑的主，只要她认为有利可图。”
“菲儿，我觉得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又深入了一步啊，我怎么觉得我们有代沟了。再说，你可是我正牌闺蜜呀，而且跟赵健还那么熟，不也没出事吗？”
“曦曦，你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专业上，你是技术思维，对人性确实不敏感。至于我跟赵健，说了你也不懂，我们俩太像了，不可能在一起的。”话还没说完，菲儿扑哧一声笑了。“你刚才说的前提是把赵健作为男朋友了啊。”
“菲儿，又掉进你的套里了，这点你确实跟赵健像。还说我呢，今天费飞不也隆重出场了，照你的逻辑，费飞不也是猎物吗？”
“费飞的出现是个意外啊，再说了，费飞是有家有口的人呢，她惦记的程度应该少一点吧。谁知道呢，说到底，还得看当事人自己的定力。”
“嗯，我觉得也是。不过，我也发现了丁露的变化，我都快认不出她了，衣着打扮大变样了，眼睛鼻子都有变化，尤其是她提到的一些事情，我好像有些听不懂了。”成曦摇了摇头。
“整容了呗，你注意到她说话时，会不时的转动一下脖子上的项链吗？s公司的人说她曾跟人谈起那条链子是别人送的。还有她还总是把包拿到桌子上去取东西，按说包在手边，一拿就可以了。那是想让咱们俩看到，是个lv的包包。s公司的人说她有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穿用出来，几天没有人问，她就会主动广而告之，太高调了，就是要炫耀。”
“炫耀什么呢，炫耀她用的奢华？”
“这只是其一，她还在炫耀是有人愿意给她买，也就说明她很有魅力。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往往是她近期生活状态的概括，或者是未来不久将要实现的某种理想的目标的体现。丁露后来说的，我看你懵懂的样子，就知道你不太明白。我的分析是她很向往那种所谓的上层生活圈子，而且她觉得她正在一步步靠近。这和我最近在s公司听到的传闻，她和那个陆总之间暧昧的关系联系起来，你是不是就清楚了？”
“菲儿，太毁我三观了。怪不得你不让我劝她呢。”
“成曦，你终于开窍了，她既然能这么高调，就一定认为自己很有本事，能得到目前所有的，包括职位，金钱还有想要的生活。你劝她，人家还以为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这就是三观不合呀。她现在是处处步步都充满了设计，吃完饭后拉我们去她的车那儿拿东西，是想让我们看看她的**，不过开这个车她倒是合适。”菲儿说着，竟然笑起来了。
“怎么合适了，菲儿，我对车没有丝毫研究，不知道那是什么车？”
“哎，那个车是送二奶的呀。话说回来了，曦曦，丁露碰上你，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你对车啊，包啊一窍不通的，她发出了炫耀的信号，你也接收不到啊，多让人家气馁。”
“太对了，菲儿，我就是土鳖。哈哈，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自卑驱使的呗。这些东西给了她巨大的满足感。她想告诉我们她不比我们差，还会过得更好，我以前说过的，她憋着一股气呢。看着吧，曦曦，丁露会越战越勇的，她已经有了成功的经验了，不会就此收手的，会玩更大的呢。对了，你真的相信她会好好复习，考研吗？我很怀疑。你肯定是给你家赵健惹上麻烦了。丁露出牌，没有常理。也许你根本就想不到。”
成曦摊开了手，“我只是尽人事，作为朋友，我会尽力，至于其他的，看赵健的吧。还有，丁露认为的过得好和我们认为的过得好根本就不一样，哪有什么可比性呢。”
“不过，曦曦，我相信赵健的处事能力的，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是非常有原则的，看人也很准的，要不然怎么就抓住你不放了，你到现在还没有答应人家，真够狠心的。”菲儿开起了玩笑。
“菲儿，我觉得你好像对丁露的意见很大啊，你别不高兴啊，其实她也没对我们做什么啊，即便是炫耀，满足她的虚荣心，也没有什么吧？”
“曦曦，按说是这样的，无论她做了什么，那是她的事情，我知道你还会说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苦衷和无奈，不必那么刻薄。可我最近在s公司看到的听到的，你信吗，几乎没有人说她好，即便不说什么，也都撇嘴，特别不屑。而且我还亲眼见到了她做的事情，比如说那个刘建飞，他们部门的一个骨干员工，当时跟她一起竞聘经理来着，她知道人家能力强，能帮自己，所以挺拉拢的，在岗位评估评级时给他定的挺高，让刘建飞也高兴高兴。可背后，在那个陆总和其他领导跟前，只要是他们部门的工作有了漏洞，他就一股脑的往刘建飞的身上推，我在场的就有好几回。那个陆总跟他一个立场，一唱一和的，连我都相信他们关系一定有问题。还有就是对金瑜，已经把人家调到别的部门了，不再对自己有威胁了，按说可以了吧，可她还不罢休，这次岗位价值评估时，我们小组认为金瑜那个岗位从各方面来看，应该定一个相对比较高的级别，可到了丁露那里，她硬生生的给人家调低了两级，让我们更加哭笑不得的是她给出的理由：这个岗位的任职者刚调过去，经验不够，怎么能定这么高的级别，感觉要置人家于死地。所以我说越是离她近的人越是遭殃。她做事情凭主观，我很少能看到专业性和客观性，仿佛自己有了权力，怎么做都可以，因为手里有了权力啊，我就想起了什么叫生杀予夺了。
还有，就是我们做咨询的有多悲哀，甲方请我们去，就是要让我们从专业的角度发挥作用。当然，甲方从他们实际情况出发，进行调整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些都很敏感，企业有自身的历史情况。可如果都像丁露这样大笔一挥，想怎么调怎么调，我们的意义还有一丁点吗？完全就是当枪使了。咱们之前跟丁露接触的还是少，这个项目做下来，我很怵跟她沟通，完全不是一个频道，简直就是挑战我的耐心和专业。曦曦，真的，这个项目做完了，我也不想做咨询了。再说，费飞也不同意我总是出差。”菲儿无奈的说。
“这么说来，我理解你对她的态度了。菲儿，你就当她是个非专业人士好了，可能她确实对业务不太懂。”
“且不说这些了，她的待人接物更是，怎么说呢，你看啊，我们是乙方，为甲方服务，这是事实，可你也得有个起码的尊重吧，可人家怎么对我们的，你想想过去大户人家的太太怎么对下面的丫鬟老妈子，就可以想见她的派头了。再退一步说，我跟她除了工作关系，还是朋友吧，可反而对我更来劲了，见了我，头一抬，过去了，装着没看见。我们组里的人都说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还自我感觉良好呢。”
“哈哈，谁让你个子高呢，人家不得抬头啊。菲儿，没想到丁露变化这么大，和之前的她真是鲜明的对比啊。”成曦不禁喟叹。
“说的刻薄点，今天来跟她吃饭，我就是想看看她想怎么表演呢。你信不信，要不是有求于我们，她现在根本看不上我们了，势利眼一个。”菲儿笑了。
“我是看出来了，你们都不是好惹的。”成曦俏皮的说。“你刚才说的做咨询的感觉我现在也有，我们可能陷入专业太深了，其实每一项工作的命运一开始就决定了，连结果也决定了，即使是畸形的，大家也都在接受，因为运算的一系列程序和公式早就稳稳的存在了。对了，你下定决心不做咨询了？”
“嗯”。菲儿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