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我叫彦珞
我硬生生地顿在那儿,朝男人呼喊:“喂~~~~”
这一喊,刚才勒令我的侍从更凶了:“大胆!还从没有哪个在我家主子面前这么放肆!“
可是,我明明不知道他叫什么嘛!
“呃~彦爷!”我突然想起了驻店驿夫口中的称呼。
男人回头,好笑似地冷冷道:“我叫彦珞。”
原来他叫彦珞。
彦珞大手一挥:“让她进来。”
我如获大赦,再次屁颠屁颠地跟他进房。
还是前天那间房。
那天发生的一系列破天荒地事情一幕幕涌上脑海。
我百感交集,或屈辱,或愤恨……怯在门口不敢进。
转而想到自己已经应允的角色,便又觉得自己的怯色涩很可笑。
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当婊子,何必还想着立贞牌坊街!
我心一横,大义凛然地走了进去。
彦珞自顾自地拎起圆桌上的茶壶,自若地倒了满满一杯,仰头喝了一大口:“告诉我,怎么就想通了!”
想到我爹奄奄一息地模样,我心一酸,热泪盈眶地“扑通”跪下,伏地长拜:“求求你!救救我爹!”
彦珞是我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根稻草,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彦珞错愕,吃惊地看着我,可能他料定我会投降会屈服,是因为我会被徐家家法伺候,会被关押,会因浸猪笼处死而求他,却不曾想到是因为我爹。
其实,他如此假设也没错,正因为我的种种,我爹才会七窍流血而昏迷不醒。
有因,即有果。
他没表态,我依然伏地不起。
良久,他才回过神,抓住我一只胳膊,把我拉了起来。
彦珞把腰间的钱袋解下,一股脑儿地倒在地上:“这些,都拿去找!”
金灿灿地金子亮瞎了我的眼。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即便是在徐家----这村子的大户人家,我身为徐家夫人,也从没见识过。
实际上,在徐家一年多的日子,除了吃喝不愁,徐家顶多给我一点碎银,徐家的账房和库房,我从未踏入半寸地儿。
我再次“扑通”跪地,连连磕头叩谢,然后即将转身离去。
彦珞喝住我:“就这么走了?”
“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这辈子定将做牛做马伺候您的!您放心,您的条件我铭记于心!”我连连承诺着。
“你这是走着回去还是走路去请大夫?”
我的反应迟钝,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么细致入微的问题。
彦珞无奈地直摇头,他大脚迈几步,追上我,顺势牵起我的手:“我送你吧。”
一道温凉淳厚的气流瞬间由我的手掌蔓延至心尖。
我呆呆地盯着那两只交缠在一起的大手和小手,感受着心尖的颤抖,忘了作出任何反应。
他牵着我走到驿站门口,对刚才呵斥我的随从寡淡地吩咐:“萧沐,去牵我的马来。”
从两人独处的空间到闯入大众视野,我总算回过神来,在彦珞吩咐随从的同时,悄然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手。
也弄明白了——彦珞是要用马送我回去!
或者用坐骑带我去找大夫。
他这般细致入微,从他粗狂的身形中丝毫看不出来。
我颔首感激着。
马匹必须比走路快啊!爹危在旦夕,我必须争分夺秒不是吗!
“是,主子!”随从应完,快步去将马牵来。
萧沐牵了一匹颜色枣红、毛色亮泽的马走出来。
我并不识马,但这匹马长鬃飞扬、四蹄翻腾,枣红毛色极为显目,雄赳赳高昂的颈部,显现出它的壮美强健。
他出手阔绰,坐骑自然差不了。
方才有意无意的亲密让我浑身不自在,无话找话问:“这马是什么品种?”
“汗血宝马。”彦珞边说着,又牵起我的手朝外走去。
他牵手的动作自然流畅,似乎一切那么顺理成章。
我惊得目瞪口呆,一是为又一次牵手,二是:我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在现代,历史书上并没有多少关于汗血宝马的记载,更多是出现在小说上,没想到穿会古代没多久,我就见证了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