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临近尾声

唐少卿说他此生将尽，早晚会随华曦而去。他希望能在黄泉路上与之相遇，哪怕远远看看也好。他想要听到她的埋怨，而不是她的慈悲与宽恕。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自私一点，要她艰辛的恨他，而不是大度的忘却。

他孤恩负德也好，无情无义也罢，他爱她，比她想象的更爱她。

男人就那么跪在地上，一直到道姑等人离开，都没有移步半分。他似是在悔过，又似是别的什么。

任务临近尾声。

顾小然也变得越发沉默。

不知是困了，还是被这剧情所感染，她胸口竟有些发闷。直到页面中闪出共乘邀请的提示，她才忽的回过神来。乖乖的点下确认，她同薄轻寒一起前往寒天之阁。

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是时候看看华曦死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找到灵镜。

它就那么安静地立在地上。

灵镜：“看来你已经了解了一切。”

请选择：【1】是的，我想知道华曦死的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2】还不是很清楚……

你选择了：【1】是的，我想知道华曦死的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灵镜：“你可是准备好了？”

请选择：【1】是。【2】否。

你选择了：【1】是。

……

做出选择后，页面立即进入了读条状态。

随后，三人被传送到了镜中。

那年幼孩童双手背负身后，默默地为三人指路。

……

沿着小路一直前行，他们来到了寒天之阁最冷的山峰，虽然那里已是荒芜一片，但那铺天盖地的白雪，还是难以掩盖它的冰冷。

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静静地站在亭中。她赤着脚，丝毫不受这季节的影响。

她很美，哪怕闭着眼，都能令人感受到无尽的柔和。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这柔和中竟夹杂了丝丝缕缕的哀伤。

又过了一会儿。

天空中响起了几声鸟鸣，雪……也下的越来越大了。天空那头，一只苍鹰展翅而来，它挺着胸，任由风雪自它身侧刮过。等它飞近了些，顾小然不由皱了皱眉，原来那苍鹰的背上……还站着一清瘦的男子。

男子持着剑，眉宇间是一片冷然。

不用说，这人便是唐少卿了。

似是听到了响动，女子睁开眼，她朝他笑笑，伸手的瞬间不慎触动了腕上的锁链。锁链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宛若雨天的惊雷。

她只得怯怯的缩回手，站在原处静静地看他，眼里温柔不减：“少卿，你有没有觉得这仙境的山峦清瘦了许多？”

他不答，但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远处。

这寒天之阁清瘦了的何止是山峦，那一座座纤细的树桩，像极了池中被折断的藕。一切都变了，毫无生机，充满了怯意。

见他不答，华曦轻轻摇了摇头：“你说可笑不可笑，这满目萧条之中，唯一没变的就只有我。”

她没瘦没胖，没高没矮，连发丝都未曾少过一根。她甚至可以听到同之前一样的丝竹声，甚至可以看到……绚丽的苍穹。

可是心变了。

心变得渺小了也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