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通风报信

“今日小雅要过来？”傅子文看着母亲早膳后还在准备着吃食，随口问到。

“对啊，你祖母一早得了消息，就让我多准备些小雅爱吃的糕点备着。”小雅的大舅母姚氏有些不情愿的说着。

傅子文却没听出母亲语气里的不开心：“儿子今日正好休沐，也是许久未见这丫头了。这个季节这丫头最爱栗子糕，劳烦母亲多备些。”傅子文笑着对姚氏说。

姚氏扯了扯嘴角：“知道了。”

傅家两位舅舅已经到地州上去履职了，两个舅母则留在京中照顾傅老夫人，如今傅子文、傅子言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舅母留在京中也有这个原因。

午膳前小雅到了丞相府，傅老夫人许久未见小雅，拉着小雅坐到自己旁边。

“小雅瞧着子文表哥似乎瘦削了些，这段时间公事很忙？”小雅笑着将册子递给傅子文。

傅子文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是你许久未见我罢了，顾好你自己，多来看看祖母就成了！”

小雅嘻嘻笑着转向傅老夫人。

用完午膳之后小雅陪着傅老夫人和两个舅母在后院说了会话，到了老夫人午睡的时候，小雅去了外院。

傅子文和傅子言两人正在书房里下棋，傅子文定是不敌傅子言的，十局九败，唯胜的一句还是傅子言故意放水的。

“同你下棋甚是无趣，总是输局。”傅子文收着棋盘上的棋子幽怨的说到。

“棋艺不精。”傅子言悠悠吐出四个字。

傅子文摇了摇头：“罢了，不同你计较。”

小雅听着两人的对话，咯咯笑着进了屋。

“小雅来了？来来来，我们两下。对弈还是棋逢对手比较有趣，实力悬殊结局已定的，没有意趣。”傅子文将小雅进屋，连忙说到。

傅子言冲小雅笑了笑，起身让座。

小雅坐到了傅子文对面，执了黑子。

小半个时辰之后，小雅赢了傅子文四个子结束了棋局。

“几日不见，小雅棋艺有进步啊！”傅子文摸了摸鼻子。

小雅呵呵笑着向傅子文拱了拱手，傅子言在一旁没说话。

“子文表哥，小雅今日过府，是有一事相商。”小雅递了册子过去。

傅子文看完收起了嬉笑的神情：“何事，你说？”

“户部最近是不是和刑部准备联手追查老臣旧族侵占耕地之事？”

“确实有这个想法，刑部最近在查泰国公世子强占耕地之事，想必你也知道，我与阮尚书商议过，以泰国公案为引子，在他上报追查结果之时，户部上奏弹劾外地多宗此类案件。”傅子文没有想隐瞒小雅的想法，这一两年以来，家里人都清楚知道，小雅虽是女子，才识学智和思虑魄力丝毫不输男子。

“可是刑部那边始终没有结案，是不是出了变故？”

傅子文皱了皱眉：“之前拘捕的家丁全部三缄其口，否认田家之事。如今只有田氏一家人的口供和封地划分图纸，实在是无法定案。”

原本已经有家丁招供，一夜间却全部矢口否认。这几日阮长庚正在发愁，田家附近都访了多遍，却皆是徒然。

“家丁中是否有一姓邱的男子？”

“正是他们的带头之人。”

小雅从袖中拿出一只女子佩戴的银饰镯子，上面隐约还有些血迹。

“这是？”

“邱氏妻子之物。”

“为何会在你这？”

“子文表哥只要将镯子交给邱氏，他自然会招供。”

“难道？”傅子文紧皱着眉，之前他们也想过这些人之所以改口定是有原因，也想过是不是有人以他们的家眷相威胁，可暗访时，这些人都还好好生活在原处。

“刑部暗访，不过是确定一家几口人，可有失踪，却未核实是否有人李代桃僵。”

傅子文恍然大悟，竟是如此！刑部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为了避免扰民，只是按照登记在册的人数一一核查，却未想过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登记之人。

“那其他人的家眷？”傅子文有些不敢想，难道都已经遭了不测？

小雅抬起茶盏吹了吹，低头不语。

傅子文心头一紧，右手握拳，拍在了桌上，混乱了方才未收拾的棋局。

“此事我会转告阮尚书，希望这些人能够醒悟。”

小雅淡淡点了点头，心中却总觉得这事还会有什么意外，不过自己还留有一张底牌，应该能确保万无一失。

傅子文似乎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却没问出来。

“表哥可是还有什么疑问？不妨直说。”

傅子文抿了抿嘴：“听闻之前阮尚书曾向表妹询问过此案的情况，但当时你并未多说什么，可是有何缘由？”

小雅笑了笑，拿过册子慢慢解释。

“当时阮尚书没有任何实证，便来想我问证，即使当时小雅知道什么也不便多说。但并非对阮尚书有何偏见，请表哥放心。”

傅子文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在外人眼中你始终是女子，这些事确实不应该你出面。也是他当时鲁莽了，未思虑周全。”

“阮尚书的才识和性情小雅是相信的，能和表哥相交之人，定也不是恶意奉承、酒囊饭袋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