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梦中的名字”

经过刚刚的小插曲，接下来的逛街，王倩好像都有点心不在焉，倒是程雲显得兴致勃勃的，“世界幻化无常，个中的平凡滋味，都有它赋予生命的意义，本就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若为繁花凋零哀愁，岂不失掉整个芳华”程雲独自念着这段话，却像是对着王倩说的，也像是对着自己说的。“你明明和我差不多大，你说的话我听不太懂，但是觉得心里好像豁然开朗了一样，谢谢你”王倩低着头咬着牙齿说出了最后三个字，但是钱最好还是能还给我，刚刚买衣服可是花了我180多元呢，顿时肉痛了起来。

程雲欣慰的揉了揉王倩的头，说道“孺子可教也”

两人随便在路边吃了点常见的炒年糕，这是王倩常来的一家小吃店，夫妻是对50来岁的中年夫妻，再忙都不见两人争吵，总是和和气气的，王倩喜欢看他们恩爱的样子，自己的父母总是吵架，但是对自己确是疼爱，中年夫妻的孩子刚好在附近的大学读书，一边照顾孩子，一边也能解决温饱还能有点收入，对夫妻两来说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

“小王啊，今天又来了，今天还带了朋友过来啊，还是老样子吧”大叔笑眯眯的说，看向王倩总是一脸的慈爱，有时候还总是逗她说要让儿子追求自己。

“哎哟我就说我们家小陈没有福气，配不上小王，你看被我说中了吧，找个男朋友长的像明星一样，真有福气，小伙子可要好好对小王啊，要不然阿姨要生气的哦”一旁收拾桌面的阿姨取笑到。

“他不是”王倩连忙摆手说到，脸上的红霞一路红到耳根了。但是最后却什么都说不上来，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像是女孩子娇羞的遮遮掩掩。说实话王倩很享受被人误解。转眼偷偷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身边男人。好像任何事都无法引起他的变化。

“酸辣年糕来了，你们慢慢吃啊，我先去忙了”大叔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憨憨的说到。

拿过筷子，夹起一块，入口软糯。

“此物，甚是美味，与糯糕口感相似，但味道却如此美味”

“好吃你就多吃点，赶紧吃吧，吃完还要回家洗衣服了，新衣服要回去过一下水。”王倩边吃边说，像是小媳妇赌气一般，狠狠的嚼着口中的年糕。怎么还会有那么木讷的人，自己长的也不难看啊。

吃完便与中年夫妻二人告别，回去的路上，王倩始终没有鼓起勇气再去牵程雲的手。倒是那个男人，好像只对路上的繁华比较感兴趣。问东问西。王倩总是不耐烦的回答，却每个都解释的很清楚。不一会就到了住的地方，倒是程雲一点都不当自己是外人，抬脚就上了楼，站在门口耐心等着身后姑娘。

“走那么快，还不是要在门口等我”一边拿出钥匙，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

进门开灯，程雲就坐在他的蒲团上面，开始闭目养神。

“把衣服脱下来吧”说完这个话，心里想着，我什么时候和他那么熟了，王倩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你先穿这个衣服吧，一会我洗完了，你把衣服放在这个衣篮里面，我等会洗”说完就拿着洗漱用品去洗澡去了。丢下一件宽松的女士衬衣。

程雲待王倩走后，嘴角微微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不知道王倩的情绪变化是因为什么，只是目前这个情况，儿女情长根本就被抛之脑后，更何况自己总归是要离开，两个人的年龄姑且不说，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中有个放不下的人。

不一会儿，王倩就斜着头，用毛巾擦了头发走了进来，赶紧去洗吧，一会人多了，想洗都洗不了，程雲起身，被王倩领着到了一间小房子。

“这就是沐浴室吗，没有浴桶吗”程雲看着眼前也就足够一人站立的沐浴间。无奈的问到。

“爱洗不洗，不洗就不要到我的房间去了”说完就把毛巾和洗发露塞到程雲的手中，头都不回的走了。

刚进房没多久，就听到门口传来喊声，“王姑娘，能否过来帮我一下”

一句话让王倩，刚刚决定矜持的心顿时缴械投降了。忍着不让心里的小鹿冲出来。慢慢的走到浴室门口，冲着里面喊“又干什么”

浴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水从何来，望姑娘告知在下”

王倩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只手捂着眼睛，打开门，侧着身子进去，把水拧开。却从指缝里，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画面。

“你衣服都没脱，在里面那么长时间干什么呢”刚刚说出口，突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脸上像两块烧红了的碳。别提有多尴尬了，

“王姑娘，在下只是觉得，这样有诸多不便，待我了解方法再洗不迟。”程雲话还没说完，王倩就捂着脸，飞似的冲了出去。

程雲洗完，刚一进来，就看到床上被子被拱起了一个人形。关上门，程雲端坐在蒲团上面，他需要想明白很多事情。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芬芳，是身上的衬衣传来的，宽松的裤子像是道观的道服一般。关上灯，月光从窗户倾泻下来。

闭上眼睛，尝试內视，依然无功而返，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冥想，不知不觉自己像是被带到了一片虚幻，身处一片白雾世界，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天郎，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即使星河破碎，也一定不要忘了我”

“云儿，待我屠杀尽这些虚伪的名门正派。再无人阻止你我相爱。堕入魔道又如何。白骨成道又如何。此生如若不能与你相守偕老，踏破人魔两界，逍遥苍穹，登顶九天，也不及与你相守半刻”程雲嘶声力竭的喊着。双手挥舞，像是想撕开眼前的白雾。但却不起半点作用。

突然心中一个声音响起。

“杀戮怕什么，人命算什么。蝼蚁罢了，尽情释放心中的邪恶。堕入魔道，享受无拘无束，岂不快哉。杀了他们，与我一起，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天上地下，从此唯我独尊，哈哈哈哈”这个声音是自己的声音，这个声音在哪里听到过。程雲跪在地上，满头豆大的汗水滴落在地面，每一滴都发出山岳碰撞般的声响。突然一声庙宇的撞钟声，惊雷一般的炸响在耳边。

“回头是岸，苦海无涯，阿弥陀佛”真言犹如刺破迷雾的利器，迷雾里发出呲呲的声音，像是遇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迷雾迅速退去。

“云儿”程雲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嘴里喃喃细语，心中的温柔像是泛起涟漪的湖面，向四周散开。

“云儿，何时我们才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