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你还有的选吗

“什么事？”徐凝羽几乎是毫无顾忌的就脱口而出。

蔺砚琅那一双桃花眼看向她，并没有什么悲喜，似乎早就已经知道她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和回答。

“你确定？”这个时候，他突然很不喜欢强人所难。

徐凝羽点了点头，坚定不移的说道：“确定。”

瞬间桃花绽放起来，蔺砚琅眉眼里的笑让徐凝羽有片刻失神。

“你写一封绝笔信，告诉丰衍你还爱着卓言，所以下定决心好好做我的世子妃。”

每一个字徐凝羽都听得懂，可当它们合成一句，她就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绝笔信？

“做得到吗？娆娆。”

最后两个字，蔺砚琅说的又轻又柔，让徐凝羽不自觉一抖，只是这抖带着莫名的冷意。

徐凝羽没有立刻回答。纵然来之前，她已经假设过不少可能，但真当要开始做决定的时候，她突然很迟疑。

没有她，丰衍是不是也会过得好好的？她不在之后，他会不会想念她？

“你……”徐凝羽的声音有些抖，仿佛置身于寒风当中，“你能保证，你的方法绝对有用吗？”

蔺砚琅笑起来，他倾身向她靠近，在她尝试着要退后的时候停了下来。

“娆娆，你还有的选吗？”

徐凝羽紧咬着唇，她没有……但是她也没办法真的相信蔺砚琅。她之所以会用自己交换那张“药方”，是因为她需要一个方向，她相信只有方向是对的那就总能找出方法。

可如今方向有了，但方法却并不可靠，她不想让丰衍冒这个险。

“在你看来没有，但在我自己来说有，而且不止一个……”

慌张的徐凝羽又回到以前的样子，沉静自持仿佛刚才蔺砚琅看到的惊慌失措，只是错觉。

他嘴角禽着笑，“这么快就权衡了利弊，分析好利益？娆娆，你果然还是我喜欢的那么聪明。”

“我诚心诚意和你商讨。”徐凝羽沉住气，她不能确定蔺砚琅是不是真的有方法，但就算不确定，她也愿意赌一赌。

“呵……真的？没留后手，打算等着药到病除就过河拆桥？”

徐凝羽觑她一眼，学着他的样子，“你这是偏见。”

“哦？是吗？”

蔺砚琅站起身，认真的看着坐着的徐凝羽，“反正我的要求就只有那么一个，你可以自己做选择，虽然我现在不想强人所难，但不代表以后我还会这么好说话……”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徐凝羽在晃动的烛光里静默着。

绝笔信……

“丰衍如果你看到了会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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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丁逡查回来的那一堆可是、万一，如今又没有徐凝羽坐镇，湖兴和彩织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他们已经得到的方法，去祛除丰衍身体里的蛊。

所以，这几日丰衍依旧在寒与热，疼与昏迷当中反复挣扎着。

“你主子呢？”他已经有些记不得，有几日未见过徐凝羽了，但是湖兴和彩织的表情，让他明白在这段时间里肯定又发生了什么。

彩织心里一抖，但面上还是努力表现的平静，“俊逸公主进来心情不大好，娘娘实在不放心就回了小院子。”

不再是风寒的理由了，可彩织却觉得今日的新理由，似乎也瞒不了多久。

“是吗？”

“皇上若是有什么话，可以告诉奴婢，奴婢回去告诉娘娘。”

丰衍疲惫的看向她，他刚跟寒热对峙过，如今正是没力的时候。

“嗯。”

彩织等了半响，也没听见丰衍的下文，才发现他已经疲倦的昏睡过去。

“湖公公……这……”

彩织的为难，也是湖兴的为难。

湖兴摇着头叹着气，“看吧，如果丁大人再找不到合适的方法，那咱们就实话实说吧。”

丰衍作为当事人，理应知道这些事情，且他又是一国之君，以一人之身系万千百姓，他们不敢替他做这个主。

彩织心有不忍，好半响才轻声说道：“若是娘娘在就好了。”

“赵绪良传回来了一些消息。”

这是丁逡见到彩织和湖兴说的第一句话。

但是他的脸色告诉他们，就算不是坏消息，也肯定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他在西定探听到的交霜，也是这种情况。”

“皇上刚才又问起娘娘，估计皇上心里已经有了揣测，但因为他如今精神不济，所以没有那么多思绪去考虑……不如，我们把这些都说了吧。”

丁逡和湖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