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潦草收场

孙依络已经疲惫的睡着，这是徐凝羽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憔悴的样子。即便她之前有一段时间看起来疯疯癫癫，但整个人也比现在鲜活很多。

徐凝羽叹了一口气，除了吩咐宫女照顾好孙依络，已经说不出别的话。

“皇上、娘娘，方嬷嬷来传话了。”

和丰衍从屋子里出来，徐凝羽看见脸色苍白的焦姣，已经脚软的站不住，她此刻还能勉强站着全靠她的宫女把她架了起来。

“奴婢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太后请皇上和娘娘前往永寿宫。”

天色已晚，今日的后宫却并不宁静。徐凝羽跟在丰衍身边，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永寿宫，心绪难平。

那是整个宫里吃斋念佛最多的地方，却也是整个宫里最让人觉得，无处躲藏的地方。

大殿里，太后已经一脸严肃的坐好，许琳纯、容嘉、容瑜、郦蕴还有其他美人也都已经早到。

随着丰衍和徐凝羽的落座，焦姣像是完全不会走路一样，被方嬷嬷带去的人拖了上来。

她抬起头看着四周坐着的人，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太后，不是臣妾下的毒手，真的不是臣妾下的毒手。”

凡事都讲证据，在你无法证据你自己清白的时候，那么污水就永远会在你身上。

“到底怎么回事从头说一遍。”

想到焦鹰，丰衍对焦姣的不耐烦好了那么一些，他要重用她哥哥，就不能太过于为难她。

“臣妾……臣妾……”焦姣在脑子里回想着遇见孙依络的时候。

然后缓缓说道：“许妃娘娘有事要跟臣妾商议，所以臣妾用过晚膳就准备去立淑轩，走到路上的时候遇到了正在散步的孙修仪。”

因为回想起了整个事情，焦姣似乎找到了支撑点，“因为许妃娘娘还等着臣妾，所以臣妾并未打算跟孙修仪多聊，谁知道在臣妾要走的时候，孙修仪却一把拽住臣妾，不让臣妾走。”

“臣妾知道她怀有身孕，所以只是好言让她放开臣妾，可她却偏偏不放，臣妾没办法就……就借机嘲讽了她……”

“怎么嘲讽的？”

丰衍的问题让焦姣面上有些尴尬。

她有些迟疑的说道：“臣妾……臣妾就说她仗着肚子行凶……”

焦姣眼神闪躲，就连徐凝羽都看得出来，她肯定没有说真话。

太后冷笑了一声，“哀家劝你实话实说。”

这一声冷笑吓的焦姣一抖，“太后饶命……臣妾……臣妾说……说她怀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尽管她的声音很小，可是满屋子的人还是听的清清楚楚，骂孙依络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那不就等于在骂丰衍吗。

徐凝羽眼尾扫了丰衍一下，却发现他的脸色并没有太过难看。

“然后呢？”丰衍的怒气只存在了一瞬间，转眼就已消散。

“然后臣妾掰了开她的手指就打算要走，谁知道她却蹲在地上。臣妾以为她捂着肚子是想吓唬臣妾，所以也没理她，但当臣妾走了一会儿回头看她还在那里，臣妾就有些不放心便立刻让身边的宫女去叫了太医，随后的事情就大家都知道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唯一的身体接触也只在一只手，那这孙依络为何会流产？

其他人还没想通的时候，太后已经叫了方嬷嬷，“让太医仔细检查孙修仪的手。”

害人的方式有很多，大家都不相信焦姣会蠢得这么直接。

“许妃找焦良媛有何事？”太后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拉家常，可听的人却总觉得有一种威慑感。

许琳纯施施然站起来，“焦良媛看见臣妾送给孙修仪的玉颜粉，所以也想要一盒，再加上新发了布匹，臣妾想着跟许良媛商量商量做什么样式的衣服。”

太后扫了一眼许琳纯并没有再接着问。

方嬷嬷带着太医的诊断回来的很快，“太医说孙修仪手上并无任何伤痕，指甲里也没有残留的药粉。”

焦姣脸上一喜，这就能够证明孙依络的小产与她无关。

可惜她高兴的太早，方嬷嬷又接着说：“在孙修仪的右手臂上发现了一根带着毒性的银针。”

丰衍和太后还没发话，焦姣已经慌乱，“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这么着急的否定，反而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心虚。

太后一听，就立马打算让人去延昭宫搜一搜，可丰衍却先她出声，“先把焦良媛押下去。”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看着丰衍，连焦姣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皇上居然在保她！

“母后，这事毕竟关系到皇嗣，还是慎重些为好。”

知子莫如母，他这么一说太后哪还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拨弄着手里的佛珠，心里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一个孩子。

“既然皇上这样说，那哀家就不插手这件事情了。”

丰衍点头，“天色不早了，母后早些歇息。”

太后瞥了丰衍身边的徐凝羽一眼，再一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人老了，不中用咯。”

等着方嬷嬷扶着太后离开，丰衍立马说道：“此事为查清楚之前，焦良媛不得出延昭宫半步，容嫔好生看着她。”

突然被点名的容嘉，站了起来答了一声是。

“其他的等明日在做决定，都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