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无休止的互损

“你看这一片山像什么？”

丰衍指着远处朦朦胧胧的一片，虽然已经过了晌午，可山间却依旧云雾缭绕。

“嗯……似闭目的菩萨。”

徐凝羽一次就能回答中，丰衍倒是有些意外，“看来夫人很有佛性。”

“能看见菩萨的就有佛性？”徐凝羽到没有这个认知。

“这也不过是世人的传说，反正我是看不见菩萨。”

丰他看不出来？徐凝羽仰起脸，“那你看见的是什么？”

“微笑的少女。”

菩萨跟少女似乎差得也太远了，怎么会看成少女呢，徐凝羽不解又再一次盯着那一片山看。

“那边有条山涧，去看看。”

丰衍一路拉着徐凝羽，还没看见山涧，徐凝羽就听到了溪水流动的声音。

“若是可以住在这里就好了。”

“不会觉得太清寂了些？”丰衍是不喜欢这么偏的地方的，白首山就在种梧馆后面不远，那处的小院子虽是隐在山中，但却方便。

这也是为什么，道安总说他是个假隐士。

“不会，林间有鸟有山泉，这些声音就有无数的乐趣怎么会清寂。”

徐凝羽小的时候看过一篇，已经不记得名的游记，那游记讲的就是一个人走到深山处，就此安定之后的生活，她当时看到那篇文章，羡慕的当日就想收拾几件衣服找一个深山住下。

来到山涧边，徐凝羽看见清可见底的山泉水，荇草就躲在水面下，时不时还有几条小鱼游过，涧边还长着一簇簇不知名的小花。

“这地方真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穿了一身显年纪小的嫩粉色，此刻的徐凝羽的一举一动，也让丰衍觉得她似乎小了好几岁。

“把鞋袜脱了。”丰衍脱去自己的外衫铺在地上，然后拉着徐凝羽坐下。

“啊？”徐凝羽还没反应过来，丰衍就直接抬起了她的脚。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虽然说了要像寻常夫妻，但寻常夫妻似乎也没有夫君给娘子脱鞋这种事情。

丰衍好笑的看着她，“寻常小事何须这样在意。”

徐凝羽听到他的话恬淡一笑，有他这句话她就已经很满足。

两个人把脚泡在山涧里，清凉的水轻柔的拂过皮肤，徐凝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谢谢。”

她一边玩着水，一边这么无意的说出这两个字，丰衍愣了愣，随即搂住她的肩膀。

“娘子若是想谢为夫……”

这种意味悠长的话，徐凝羽现在不用思考就知道他的意思。

“我只是随便说说。”她可不能给他机会乱来，山野林间侍卫们虽然远远的站在，但那也不代表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

丰衍也只是为了逗逗徐凝羽，他还不至于没分寸到这种地步。

“主子……”

隐卫站在不远处，恭敬的叫着丰衍。已经习惯了他们的静默无声，突然听见他们说话，徐凝羽还有些不习惯。

“何事？”回答隐卫的时候，丰衍又瞬间回到了那个运筹帷幄的君主样子。

“道安大师回来了。”

徐凝羽没见过道安，顿时觉得很新奇，丰衍却没什么期待，他跟道安已经熟的两看相厌。

“知道了。”

“咱们要现在回去吗？”道安一回来，隐卫就特意来报，徐凝羽猜测丰衍跟道安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商议。

“走吧，也该回去了，一会儿林子里的雾多起来，路就会不好走。”

丰衍先起来，等着徐凝羽抬起脚的时候，他却突然蹲了下来，用外衫干净的那一面给她擦着脚。

被握在手上的脚有心退缩，徐凝羽总觉得这个场面太过怪异。

丰衍却觉得平常，夫妻之间相互照应，这不就是相处之道吗。

“好了，走吧。”徐凝羽羞着脸，跟在丰衍身边，拽着他的袖子就一路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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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住着的庭院，丰衍先去洗漱一番换好了衣服。

“我去去就来，有什么就叫侍卫去做，自己别乱走，等着我回来吃晚饭。”

“嗯……你快去吧，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丰衍带着隐卫来到上午才到过的禅房，谁知人一进门就听见一声抱怨。

“我刚回来，你也不让我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