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梅妃
楚安安曾经喝过两坛,味道极好。
可面前的酒,不是陈年的女儿红,也不是含笑罗红。
倒像是,她自己酿的荷花酒。
可到底是不是,还得喝过。
楚安安有时候很一根筋,就在此时也是,想知晓这个是不是荷花酒,就直接的喝了,并没想着问帝皇一句,或者是想想如今的场合。
喝完,楚安安抬眼看向李隆基伸出手想握住酒杯的手,和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楚安安笑了笑,道,“我就尝尝。”
底下众人未曾听见楚安安和李隆基耳语,只是看见楚安安本想帮着李隆基倒酒的,可不知道如何,那满满的一杯酒,最后却是被楚安安喝下去了。
帝皇无奈带着溺宠的目光看着喝了酒的楚安安,而楚安安讨好的对李隆基笑了笑。
那一笑,她旁边的一切,在哪一刹那间,失去了芳华。
楚安安再帮着李隆基倒了一杯酒,低声在李隆基的耳边道,“你为何要喝我酿的荷花酒,不是有陈年女儿红,和含笑罗红?我听闻今年的含笑罗红是那位自己酿的,不是他徒弟。”
“都不比你的好。”李隆基压低声音道。
楚安安被这句话惊醒,抬眼看向李隆基,那目光带着诧异,许久又平静下来。
楚安安在心中告知自己,男子的话果然是不能信的,如若错信了,将来要赔上一世的。
楚安安本以为,今年的年宴也是如同往年一般无聊,可楚安安想错了,今年的年宴不仅仅不无聊,还很有看头。
工部尚书的家的叶韫卿和武惜月上台,一人抚琴,一人跳舞。
衣决纷飞,乐曲从古琴之中,从那芊芊十指之下流出,随着武惜月的脚步,旋转,跳跃,最后一舞终,武惜月和叶韫卿拜倒在殿前,那殿中有些男子才从刚刚的舞中醒过来。
楚安安歪着头看着底下跪倒的两位,武惜月如此做,就是想李隆基把武惜月收了,可叶韫卿如此做,是为哪般?难道叶韫卿也看中了李隆基,可叶韫卿不是看不上李隆基这种手中握着无上权利的皇帝吗?
楚安安皱眉看向叶韫卿。
叶韫卿感觉到楚安安的目光,抬起头看向楚安安,朝着楚安安微微一笑。
那笑,让楚安安想起了还在东宫之时,有一条毒蛇进了东宫之中,被太监打死之时,脸上的神情,虽说不带怨毒,可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楚安安收回看向叶韫卿的目光,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慌乱之间,楚安安又拿错了酒杯,如今楚安安手中握着的酒杯,是李隆基的,不是她的。
李隆基转眼看了看楚安安,知晓楚安安拿错了酒杯,可不曾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跪倒在地的武惜月和叶韫卿道,“此舞不错,你们想要什么赏赐?”
“臣女不想要什么赏赐,只求能进宫服侍陛下一二。”武惜月话语很是直白,如若李隆基不答应,想来武惜月在长安之中就会嫁不出去。
谁都不要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挂心别的男人的姑娘做妻子。
楚安安看向叶韫卿,比起武惜月,楚安安更想知晓,叶韫卿想要什么。
叶韫卿咬着唇,忽然好像下定决心一般,“臣女也想进宫。”
楚安安愣住,就连不远处的工部尚书也愣住了,看来,叶韫卿并未和家人商量过这件事,而是自己做的决定。
工部尚书激动的站起来,本想说些什么,可忽然想到什么,无奈带着绝望的摇摇头,捂住心口坐下,那模样,好像是不想再管这件事了。
楚安安将一切都收进眼中。
工部尚书对叶韫卿可算是宠爱之极,叶韫卿的兄弟姐妹之中,就只有她,是被工部尚书手把手教识字,也因为她喜欢武延秀,工部尚书为了叶韫卿许多,如今,工部尚书也选择了退让,一切都随着叶韫卿去吧。
楚安安很是好奇,叶韫卿进宫的原因是什么?
说是突然爱上了皇帝?还是说武延秀比起李隆基来说,李隆基更好。
楚安安都不信,毕竟她接触过叶韫卿,在叶韫卿的眼中,武延秀是无人可以替代的。武延秀就是神,叶韫卿就是仰望着神的众生之中的其中之一。
难道说叶韫卿已经知晓,是李隆基把武延秀送走的,想进宫套李隆基的话?
虽说不知道叶韫卿苏为何如此做,可到底李显还是如她们所愿把她们收了下来,武美人和叶美人。
楚安安一夜好睡,醒来之后,身边已经没人了,只剩下被间的温度,证明那个人昨晚是在这里歇息的。
楚安安起身,夏恩上前,帮着楚安安穿上外衫,伺候楚安安洗漱之后,道,“武美人和叶美人见过皇后娘娘之后,就来拜见娘娘,娘娘可要见?”
楚安安挑眉,许久道,“不见。”
见面没什么好事,楚安安知晓武惜月如今恨她入骨,她也不想点化武惜月什么,以前楚安安觉得自己是可以点化武惜月的,可如今,楚安安觉得,以前她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既然如此,不该见的,还是不要见了,免得途生意外什么的。
武惜月和叶韫卿等了楚安安半个时辰,本觉得楚安安起身应当会来见见他们,毕竟他们是御赐的美人,可未曾想到,楚安安起身了,可不想见她。
武惜月冷声道,“今早去拜见皇后娘娘之时,虽说娘娘威严,可很是和善,她不过一个梅妃,我却见不得了?”
武惜月话音刚落,身边就有轻微落地声,武惜月回头,就看见还是一身黑的南风,手中握着一把能把人脸照得清楚的好剑,如今剑横在脖子上。
武惜月皱眉看向南风,道,“怎么,她让你杀了我?”
“主子未曾吩咐我等做如此的事情,不过,主子也曾嘱咐过,谁污蔑梅妃娘娘,杀无赦。”南风冷声说出后面三字。
刚想要动手,夏恩从偏殿匆匆走出来,对着南风道,“娘娘说,她是初犯,如今先放过她,将来再犯的话,再杀无赦也不迟。”
南风的目光放在匆匆赶来的夏恩身上,道,“娘娘就是如此心软。”
说完就收剑回鞘,翻身又不见了踪影。
武惜月被南风一下,再被楚安安一番磨得没什么耐心,又惊又吓,不顾自己如今的形象,看向夏恩道,“你主子对谁都是如此这般?还是单单只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