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筹谋
楚安安本想把李隆基和自己说的话告诉武惜月,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而且武惜月把李隆基看得如此重,如若知道这件事,毁了她们之间的友情不好。
而且楚安安也不知晓,应该说什么才能不伤害到武惜月。
没想到有人比自己先告诉武惜月,这个人是谁呢?
楚安安把武惜月哄睡着之后,出了宫。
和李隆基的事情,今天要做一个了断。
楚安安坐在郡王府之中,管家给楚安安上了茶,“郡主,郡王还有些事没处理,估计还要几个时辰,您还是先回去吧。”
管家是李旦身边的人,李旦不在了,才来李隆基的身边了。能在那件事下活下来的人,那个不是人精一般的人,楚安安一进来,管家就知晓,楚安安来者不善,故而没有告诉李隆基楚安安来了,先把楚安安回去。
楚安安喝了口茶,“不急,今日我等不到堂兄,我明日再来,明日等不到堂兄,我后日再来,总有一日,我会等到堂兄的,不着急。”
管家无奈的看着楚安安,深知这就是一个不好惹的。
楚安安喝了一口茶,看向管家,道,“有点心吗?”
楚安安从进来卡着管家去通报的背影,就知晓,管家不想去告知她来了,不想李隆基见她,故而楚安安就是要赖着不走。
等了一个多时辰,管家才去通报。
李隆基大概知道楚安安如此执着是想要说什么,就对着楚安安道,“你既然想和我说什么,没带侍女出宫,我们就去长安街走走,边走边说。”
楚安安点头。
出了郡王府,两人就这样没有目的的闲逛。
楚安安斟酌了许久,才开口道,“今日我去见过惜月了,晚照说,她今早来找过我。”
李隆基偏头看了一眼楚安安,“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了一个非常伤心的人。”楚安安看向李隆基,“她真的非常喜欢你,你说的话,她都有放在心上,她的心中都是你。”
楚安安看着李隆基,“我知道,你可能不能理解那种感觉就,不能理解爱一个人到极致是如何的,身心会受到什么样的煎熬,你对她好一些不好吗?你就是她唯一的支柱了,你如若不管她,你让她如何?”
李隆基低声道,“我知道。”
“什么?”楚安安皱眉,“你说什么?”
“我知道爱到极致是什么?我也知道,在我救下她的时候,她就把我当成了救命的稻草,把一生都托付给我,这些我都知道。”李隆基看着楚安安,“可我不能接受她。”
“那你打算如何?”楚安安知晓,如若李隆基不爱武惜月的话,最好不要把武惜月娶回家,因为这对于武惜月来说,是一种煎熬。
“我打算让她忘记我。”李隆基看向一旁的药铺,“听说有一种药,能让人忘记所有,前世今生,通通忘记。”
“恐怕只有孟婆汤才能如此。”楚安安看着药铺,“人间是没有这种药的,如若有,我也想给你一碗,让你好好看看,世间美人万千,不止只有我一个。”
楚安安退开两步,“堂兄,你可知,我一只都在做一个梦,有一日,你兵临城下,拿着弓箭指着我,让我投降,留我全尸,我不肯,你一箭杀了我。”
楚安安不知为何,心往下坠,越去回想梦中的画面,越觉得真实,越觉得心惊,眼泪模糊了视线,“堂兄你不是一直想知晓,你对我如此好,我为何如此害怕你,那是因为,如若我改变不了,终有一日,我会死在你手中。”
楚安安说完摔袖离去。
李隆基楞在原地。
在楚安安回宫之后,李隆基来到了寺庙。
小和尚看见李隆基,对着李隆基道了声佛,引着李隆基去见浊然大师。
浊然大师已然沏好茶,分了两杯,看着李隆基走进来,道,“坐。”
李隆基看着茶杯,“你知晓我要来?”
“人心,其实不是难猜的东西,只要懂,就是一张写满的宣纸罢了。”浊然大师把茶杯往李隆基面前推了推,“请。”
李隆基拿起茶杯,“那你可知今日我为何而来?”
“郡主?”浊然大师拿起茶杯,“看来,贫僧说对了。”
“你和她说了什么,她说,她会如此害怕我,因为是我最后杀了她。”李隆基知晓,楚安安不是那种相信梦境之人,如若她相信,那也只是相信浊然大师。
“郡王是怀疑,贫僧给郡主解梦?”浊然大师淡淡一笑。
“郡主的命运,不是一个梦能解开的。有些事情,即会发生,也或许不会发生,全在郡王的一念之间。”浊然大师起身号了声佛。不顾身后的温茶和坐在那的年轻郡王,悄然离去。
不知不觉三月过去。
楚安安坐在茶楼楼上,一片轻纱遮住了雅间中的楚安安。
说书人的声音在楚安安的耳边响起,楚安安喝着茶,吃着点心。
如今是初夏,楚安安听着说书人的说书,十分困倦的趴在桌子上。
坐在对面的红日笑盈盈道,“果然是乡野长大的郡主。”
楚安安给了她一个白眼,坐直身子,开始剥瓜子。
说书人的说书告一段落,茶楼热闹起来。
不知是谁先嚷了一句,“你们可知最近新起来的潮杨阁?”
“谁不知,风头都快盖过胭脂楼了。胭脂楼的老妈妈最近看起来都憔悴了许多。”
“听说那的姑娘都是从江南来的,水润得要紧。吹拉弹唱,那小嗓,和你说一句话,保准能酥掉你半边骨头。”
“是啊,说是潮杨阁多有绝色,不过为何要起这个名字?不过就一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