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解除婚约
不一会儿功夫,黎安就到了太极殿,不过没有走正门,而是去了一个隐蔽的偏门。
到了那里,专门有两个人守着,而且是认识黎安的,见黎安来了,他们立刻让他进去了。
吴越很快得了消息,过来见到黎安,也是诧异:“夜这么深,姑娘怎么来了?”
听说今天她又晕倒了,想必子蛊又发作了,教主也是刚回宫就去看她的,怎么这个时间,姑娘还来了。
“李检在哪儿?”黎安掀开头上的帽子,问他。
“教主才回来没多久,正在沐浴,姑娘跟我来吧。”吴越躬身引她往里面走。
又沐浴?黎安想起上次在清凉殿里面,真是尴尬至极。但是脸上却浮起了一点绯红,有点微热。
跟着吴越到了一间屋子里面,黎安坐定,发现就是上次李检带她来的那个房间。
是在一个偏殿,是挨着清凉殿的,也就是说,李检现在应该就在隔壁沐浴吧。
这么一想,黎安脸上更热了,那紧迫性感的肉体,沾满了水珠,俊朗无双的面容薄唇微闭,啧啧,黎安只能想到一个词语来形容。
秀色可餐。
“打住!”黎安扶额,强迫将这让人喷血的画面赶出自己的脑海,“黎安你在干什么,想男人想疯了吗?”
真是够了。她拍拍自己的脑袋,然后抓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已经冷了,但是黎安觉得正正好。几口冷茶下肚,黎安终于回神。
她一手拿着杯子把玩,一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在她的脸上投出一个阴影来,越发让人觉得她神秘莫测。
柳诚已经算是暂时站在他这边了,可是这个人很会使些小计谋,她不确定他真的会帮助她。
而且要做的还是篡位这种事,不成功便成仁,柳诚这个人看似五大三粗,事实上并不可信。拉拢他不过是权宜之计。
剩下的就是花夕亭了,黎安拧眉,花夕亭比柳诚更加难办,他不似柳诚那样是看重权位和金钱的,他行事有君子之风,恐怕普通的条件难以满足他。
现在黎安同他算是交好,却不算深。而且他看起来温润儒雅,但是内心十分强势,说到头来,都是一个难字。
“唉~”黎安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冲动了,宫里的事情还没理清楚呢,她就已经在想其他了。
良妃今天出面为她说话她不算惊讶,因为两个人是早就达成了共识的,那次见面,良妃就表露出了想出宫的意向。黎安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既然找上了自己,良妃也算是个好队友。
“在想什么?这么愁眉苦脸的。”
李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她的背后,看样子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他头发上的水珠已经滴了他脚边一地。
“你来了。”黎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转过身子来面对着他,看他发丝湿湿的,“你不擦擦吗?”
他走过来,在一边坐下,没有理会自己的头发,看了黎安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有些不高兴:“冷的?”
黎安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茶水,点了点头,又坐下,混不在意:“冷的挺合适的,你不要管这些小事了,我有话跟你说。”
李检抿了一下薄唇,说:“我的头发还是湿的,你帮我拿帕子过来。”
说着指着黎安后面的一个架子上,黎安回头,果然见了一条帕子搭在那儿,另外还有他白天穿的黑色袍子。
见他一脸不拿就不听的模样,黎安无语,走过去拿了帕子过来递到他的面前,还不等他接过去,吴越敲了敲门。
“教主,有信来。”
“拿进来。”他薄唇轻启,但眼睛却一直落在黎安身上。
黎安这才注意到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底衣,懒散的穿着,露出一大片胸脯出来,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到他的身上,顺着他的领口滑进了胸口,诱人得很。
她转头,把帕子又往前递了一递,示意他接过去。
吴越推门进来,把一个纸质的信封递到李检的手上,期间目光一直低着,没有到处乱瞟,然后就退了出去,顺手关了门。
李检拆开信来,一边看一边说:“你帮我擦吧。”
。。。
黎安无语,她凭什么要给他擦头发。刚要拒绝,就看李检一个眼神过来,想到今天来她又要事和他商量,就忍住了。
她走过去,脱了鞋子踩上他坐着的软榻,跪下来正好够到他的头顶,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擦了起来。
“要不是看你在看信,我才不给你擦头发呢。”黎安在李检身后小声嘟囔着,不知道是在跟他讲,还是在说服自己,想来是后者居多。
李检听了,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来,然后才将目光挪到了信的内容上。
信的内容不多,李检很快就看完了,然后将手上的信纸拿到面前的油灯上点燃,丢进了一边的专门焚烧东西的小罐里,见着信纸烧完了,他才开口。
“你上次说孟冰瑶被指婚给了杨家,你想帮她是不是?”
黎安手中乱揉一通,心里想的又是另外的事,这突然听他讲起孟冰瑶的事儿,半天没反应过来。
“是啊,怎么了?”
“这事儿,我有办法了,这就找个机会给他们解除婚约,顺便。。。”李检顿了一下,接着说,“顺便将孟丞相彻底收为我们的人。”
黎安听他这样说,想了一下,脸上就笑开了:“真的!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你确定她喜欢的人是齐道跖吗?”
“当然了,孟冰瑶亲口告诉我的,不会有假。”黎安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实话实说。
要继承这个皇位,除了兵权还不够,还必须要有文臣的扶持,否则就算是登上了那个位置,也难以服众。
黎安的性格不是弑杀的人,如若遇到朝臣不依,她也做不出来杀鸡儆猴的事来。
李检看了一眼身后的黎安,却觉得他果真是公主出身,擦头发这种粗活着实不适合她干,这一小会儿已经不知道扯掉了他多少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