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五太太不对劲

“都怪爹，惹娘不开心了。”二小姐圆圆的小脸生气的都鼓起来了。

“二小姐，大少爷让你去花园。”大少爷身边的丫头对二小姐说。

“好，我跟你走。”说着转过身看着我，我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之后我就一直守在五太太的房门前，屋子里一直没有声响，其实我有点担心，但又不知道以什么借口去敲门。

就这样一直到晚饭时间，翠香来叫太太吃饭。这一刻翠香就像救世主降临一样，之前我还一直埋怨翠香不苟言笑，都不敢靠近她。

五老爷还没回来，二小姐在花园和其他少爷小姐吃酒玩乐，五少爷在外面吃过饭和六少爷出去玩了。

又只有五太太一个人吃饭，今天她也不想去外厅吃，我就和翠香把饭端进太太的房里。期间我和翠香都在旁边服侍，可太太也没吃几口就让我们撤了，说是胃口不好吃不下。

我让翠香一定备着宵夜怕太太夜里饿，翠香答应着下去了。“太太，您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我看太太的脸色，怕她闷出病来。

“不去了，今天人乏的很，刘明，你去给我烧盆洗脚水来。”

我答应着出去了，但有点奇怪，这个平常都是翠香做的事，但也不敢质疑，主子交代了就得去办。

不一会儿，我就烧好水给五太太端进去屋子里去了，可等我放下水准备走的时候，太太却叫住了我，“你过来服侍我洗脚。”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个不合适吧？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五太太，结果发现她一直看着我，而且没有做错吩咐的神情。

“怎么了？还不过来？等我来请你吗？”五太太一脸正经的说这句话，很难让人不觉得违和。

眼见太太没有松口的迹象，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她那边挪过去，关键时候总恨路太短，没几步就走完了。

就在我半蹲跪在太太脚边的时候，我反而有种认命的平静。颤抖着手脱掉鞋子，然后脱掉袜子，露出裹小脚的脚巾，看着太太还没巴掌大的脚，我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颤抖的说道：“太太，我去叫翠香过来吧。”

还没得到太太的回复，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此时，太太的小脚还被握在我的手心里。

我像被触电一样瞬间弹起，站直身子。

“娘，你们在干什么？”二小姐嘟噜着大舌头，绯红的小脸，走路还歪歪扭扭的，看来是去聚会喝醉了。

“娘在洗脚啊？我来，我来给娘洗脚”她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跌跌撞撞的走过来。

我如释重负的走过去扶她，她却耍小孩儿脾气一直推开我，“我没喝醉，不要你扶。”

没法，我只能虚虚地围绕在她身旁，在她来到太太脚边，我终于松口气的时候，二小姐转过头，“你走吧，这儿有我。”

我看向太太，太太对我点点头，“下去吧。”我这才一躬身离开了。

“娘，女儿来给你洗脚。”二小姐褪下夫人裹起的脚巾，露出有些变形的脚掌，放进洗脚盆里。

直到我走出房门都还有些心惊，太太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第二天中午，等太太休息的时候，二小姐一脸怒气的来找我，“昨天你怎么回事？我都看见了。”

我的血液瞬间仿佛冻结了，我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二小姐看着我直直的站着，嘴唇微张，想说话却又没出声，“以后太晚就不要去娘的房间了，有什么事让翠香去。”

“是。”我急忙答应着，但我害怕二小姐有误会，可是搜刮了半天也找不出只言片语。

“行了，你下去吧，娘应该快睡醒了。”二小姐胡乱的挥着手，我知道我该走了。

其实二小姐找刘明之前去问了翠香，翠香告诉她昨天她看刘明在烧水，便进太太房间，结果太太让她先去服侍五少爷。娘有点不对劲，以后我得多盯着点，这小刘还不错，不能再折一个。

接下来的这几天，五太太的身边总是有二小姐的身影，二小姐就像跟屁虫一样黏在五太太的身后。不过，刘明倒是挺开心的，上次洗脚事件之后他都不敢离五太太太近，所以心里也隐隐的猜到些什么，对二小姐总是感激的。

太老爷寿辰的前两天，翠香告诉刘明可以回家看看，这是许府的规矩。虽然刘明并不想回去城外的那个家见他的爹和他爹新娶的女人，但自己来许府都一个多月了，能出去逛逛也是好的，于是下午和太太小姐行了礼便出门了。

出许宅后便想起了二少爷，说来也怪，自己欠着他钱，却与他一面未见，不知道债还完之前能不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