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钟山

放纵一|夜的后果，便是全员变成喊麦达人。

何靖川拥着毛裘，缩在躺椅怀里打瞌睡。叶沧同样打着哈欠，趿拉着步子倒在贵妃榻上，双目无神。

“……早。”

何靖川双目微阖，嘟嚷着和叶沧打招呼。

“早。”

昨夜众人嗨到了凌晨，嗓子哑了才肯回房。偏偏生物钟雷打不动的拉他们起床，再加上宿醉，何靖川觉得她能代替尸体上坟里面躺着。

他俩醒的最早，飞舟现在还静悄悄的。不用睡觉的纸人替两人上了茶和点心，叶沧一口闷了下去。

何靖川换了个姿势，手搭在额上，拖腔拉调地说：“我还想睡……”

“那你去睡啊。”

“睡不着啊……”何靖川翻身，手晃搭下来，“诶，你昨夜看到那俩谁了吗？”

叶沧与她心有灵犀：“那俩谁啊，我看到了。”

何靖川噗呲一笑：“也不知道躲着点……也是难为我装醉了。”

“装醉？”叶沧重复了一遍。

“对啊，”她说，“我是装醉。虽然我酒量不好，但我自己心里明清呢。”

叶沧喝茶的动作变慢了。

“那……你是装醉你……”

叶沧不知该说什么。问她装醉为何对他装？既然是装醉又为何要说出那些话？

何靖川也不知是真不记得了还是怎地，任凭叶沧内心如何抓心挠肝，她都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玩手机，从叶沧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因倦怠皱起的眉眼。

“怎么了？”她突然说话了，头也没抬，“看我做什么？”

“你……”

叶沧还是决定问出来：“你昨夜说的那些……”

话还没出来，何清俞揉着脖子走出房门。

“我什么？”何靖川似乎很疑惑。

叶沧看了一眼已经望过来的何清俞，抿了抿嘴。

他说：“没什么。”

*

大概巳时三刻，众人陆续起床。

纸人端着粥上桌，风轻云舀了一碗，嗓子已然废了。

往常叽叽喳喳的众人今天格外安静，因为十个里面九个嗓子哑了。

一顿饭吃出了上坟感。他们沉默的吃饭，沉默的看纸人清桌子，沉默的掏出麻将叶子牌。

九玄今日话少，她双手结印狂打手语，强烈表示要和风轻云在牌局上一战高下，被风轻云直接无视。

前舱也有纸人看守，只是没什么娱乐活动比较无聊。

风轻云游光潞与何靖川叶沧凑一桌，九玄在旁观战。

音箱里凤凰传奇的歌一直在放，风轻云坐庄。

九玄看了片刻，换了一桌。

何靖川摸牌，她手气好，还摸了一把红中。她百忙之时抽出眼神分给九玄：“你那什么眼神，笃定我必赢？”

“看错了吧，”九玄的声音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听，“我在笑话你。”

何靖川噎了一下，她不爽：“碰！”

“疑似不能上桌打牌而破如防。”

九玄已经坐到了云桂秋那一桌，她不屑道：“我和风轻云认识这么多年，她坐庄就没有输过。”

风轻云闻言挑眉：“谬赞了吧。”

九玄冷漠一笑，不再回首自己裤衩子都快被输完的过往。

*

飞舟上的娱乐时间过的很快，三四日后终于抵达仙界停靠点。

随着飞舟缓缓下落，裹着大袄的陈舒几人也显露了身形。

“辛苦了，欢迎回来。”

侍从自觉上前接过众人手中的行李，候在一旁。

九玄满足的伸着懒腰，感受久违的灵力暴动。

陈舒正和风轻云说着话，一旁的梁义盯着九玄看了两眼，猛然咋呼道：“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