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很意外的,她在校园的操场树下看到了抽着烟的乔鸥鸣,他长了胡渣,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呢?
她转头准备离开,那人挡住她的路。
“就没什么跟我说的?”
他这样一提醒,离思认真仔细地想了一想,像课上认真回答老师问题的好学生:“没有。”
她与他能有什么好说的?
从头到尾,没有什么好说的!
离思心中翻了个白眼,便离开了。
乔鸥鸣的目光紧紧锁住毫不犹豫,便离开了的女人。
他将手中的烟头狠狠踩在地上,冲着不远处的离思喊:“你难道不想知道乔凌宴最近在做什么?”他的语气里十分得意,似乎吃定了她一定会回头,他趾高气扬地说:“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离思的身影一顿,她缓缓回过身去。
这些日子,无论哪个渠道,她都无法知道乔凌宴的消息。
乔凌宴已经一个月没来学校了,她从校友的口中听到了许多关于乔凌宴不堪事迹的传闻。
比如,与某某少打架,与某某公安局长的公子哥抢女人,比如泡吧,比如做些见不得当的勾当,怎样堕落怎样来。
乔家对乔凌宴越发失望,已经是下了最后通牒。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乔鸥鸣的身前说:“我求你。”
乔鸥鸣得意的笑,笑得张狂,他掐着她的下巴说:“离思,你就是这样求人的?”
离思抬起头,瞪着他。
那双眼令乔鸥鸣的心中一痛,他的脚踢向她的膝盖,令她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
乔鸥鸣说:“这才是求人的模样嘛。”
他满意了,告诉了她想知道的消息。
离思踏着冰凉的夜色,来到一条漆黑潮湿的胡同里,男男女女声色犬马,女人躺在男人的身上。乔凌宴的目光十分溃散,旁边躺了一地的针管,他的视线无声地对上她的眼。
她捂着嘴唇,心中恶心想吐的感觉翻涌,无法抑制。
她转过身去,眼泪无声流下。
许久,她鼓起勇气,将他身上的女人扒了下来。
女人明显不乐意了,嘴里叫骂着:“你妈的谁啊?!”
离思愣了一秒,随即抓起女人的头发,狠狠地甩了女人几个巴掌,大声怒吼:“滚开!”
女人被离思的气势吓住了,反应过来便抄起脚边的木棍朝苗小萌的头砸去,用尽了全身力气。
离思的满脸都是血,十分诡异。
她发疯了般与女人厮打在一起。
最终,凭着那股蛮劲,离思赢了,女人逃跑前骂道:“疯子!疯了!”
离思擦掉满脸的雪,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的手擦拭着乔凌宴的脸,温柔地说:“你曾救了我,这次,换我来。”
乔凌宴疯狂地笑了起来,眼神凶狠起来。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感情也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打掉离思的手,起身锒铛朝胡同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离思嘶喊出声。
乔凌宴不理她,一步一步地远离着她。
离思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跟随了一会儿,离思发现乔凌宴果然如传闻中般夜夜笙歌,夜宿酒吧。
她满身滑稽,满身的伤痕,脸上还有血迹,不顾旁人惊诧的目光来到吧台,坐到了乔凌宴的身旁。
乔凌宴对她视若无睹,闷头喝着酒。
“别这样。”离思抽掉他手中的酒。
离思一直都在默默为乔凌晏担心着,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切。
她躲藏在角落里,亲眼看到了乔凌晏如何拿起啤酒瓶子将福大的一个高大男生打得遍身是血。
乔凌晏被学校记过,大学考试也是次次挂科。
乔凌晏日日醉在酒吧。
那一天,亲眼看见乔凌宴放弃尊严跪在一个黑帮老大的脚边求着毒品,躲在巷子角落里的离思眼泪无声地流过。
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啊,就这样自甘堕落,亲手毁了自己!
有一次,她听说乔凌晏又与人斗殴了。
当她赶到案发现场时,已是夜半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