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不干涉
第三百三十八章不干涉
肖嬅与皇上谈妥交易后,肖嬅将寄存在安王那里的股份移交给皇上,为此付出了允许安王随意进出宫廷看顾刘玢的代价。而皇上,则需要将月三娘的人头交给肖嬅,以此换取近几年的账本。
挥退充当联络员的暗卫,肖嬅眯着眼睛看着皇上,这人倒是越来越长进了,“那么,接下来就看皇上的了,若是能将幕后的势力找到,自然更美,若找不到,看在皇上蠢顿的份上,哀家也不予你计较。”咧开嘴哈哈大笑,肖嬅将皇上的脸都气歪了。
虽然不过六月份,接连几日的高温却让皇宫热了起来,作为皇上,他每日可以提前支取一部分冰,况且这又是病中需降温,东宫太后那边早就发了话,勤政殿的冰随意取用。遂,屋内倒也不热,但肖嬅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却让皇上仿佛被烈日暴晒一般汗流浃背起来。
“母后,虽然皇儿不想告诉你一件事,但却忍不住。听闻宫外都在传母后想讲惠嫔提为皇后,不知道可有此事?”
皇上终于今日他的主题了,若非不是有前面刚谈妥的事情压着,他也不敢顺口提这个话题,不过眼下他却十分期待母后的回答。
突然听到皇上如此提问,肖嬅有些诧异,但随后却有些释然了,皇上的目的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一些政治资本而已,他既然想问这个问题,那必然是有皇后人选了,只是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居然会被他盯上。毕竟,从她不会再允许一个拥有过大权利的皇室,她想让大丰永存,那必须限制权利的国都集中同时又要把控分散的权利不至于失控。
所以,她对于被先帝寄予厚望的皇家科学院,真的万分上心。因着工部的全力支持,科学院下设的商会开始在成都周边铺设支持通话用的线路,她对此抱有非常高的期待。若大丰每一个村都能通过电话与成都相联系,那么任何地方有风吹草动,必然瞒不过成都了。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与元帅将各大驻军地的联系打通。为此,工部暗地里征用了死囚前往深山老林埋设科学院提供的装备。因着此事事关重大,她最近根本没关注皇后人选这件事。征用的死囚虽然不是大事,但为了国家做出贡献,就必须获得回报,所以他们的家人将得到朝廷的照顾,三年免税是起码的,所以这部分事宜弄的她有些焦头烂额。
眼下皇上如此不上道,竟然如此试探她,当真让她觉得此人气量狭小。“皇上不用担心,在皇后人选上,哀家是支持你的,你选谁,哀家就选谁。”东宫那边,可不是她能随意干涉就会改变主意的!“不过作为提醒,夫妻一体,哀家不希望传出什么后宫丑闻。”作为大丰最后一个纳妾的皇帝,肖嬅其实是希望他能多生一些孩子,这样的话日后便是登基的皇帝没了子嗣,也有很多过继的途径。
皇上闻言,松了口气,“如此,皇儿谢谢母后。”摸了把被窝里的冰袋,此物极好,“科学院前几日给皇儿进了一些冰袋,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既不透水,又非常恒温,是夏日极好的降温物品。”说完,见母后并不搭腔,有些尴尬地又提到,“皇儿最近得了一盆红珊瑚,长得极好,有两三人高,五六米长,这等稀世珍品应该送给母后赏玩才是”。
看着皇上殷切的神色,肖嬅笑了笑,“既然是皇上的好意,那哀家就收下了。只是哀家瞧着皇上的面色,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若非如此,哪里要求她私下前来勤政殿。所以,这大半天的闲聊,她却是半点不信的。
皇上见小秦子点头后,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轻易传了口信给母后,孩儿万分后悔。遂一直犹豫是否该与母后提及此事,本打算找些话题将此事遮掩过去,但既然母后看了出来,那孩儿也就不隐瞒了。”语罢,将被子撩开,皇上身上穿着的睡衣竟然是浸血的,血渍东一块西一块,看起来万分可怖。
肖嬅心下猛跳,赶紧上前检查一番,撩开皇上衣服见是包扎好却再次裂开的伤口,不禁眉头一跳,“小秦子,怎么回事?”你们这么多人跟着皇上,怎么会让皇上受这么重的伤!
“惠嫔怎么伺候的!望月宫那群宫妃眼里到底有没有哀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没人告诉哀家!”若皇上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丧命,成都必乱!大丰必乱!如此一来,她****兢兢业业辛勤固守疆土打造盛世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小秦子哐当一声,双膝重重跪地,“回禀太后,皇上外出,那月三娘发现皇上身份后,立马刺杀皇上,我等护卫发现晚了一步,致使皇上重伤,请太后责罚!请太后庇护皇上!”语罢,重重磕头,将额头都磕破了,一脸的血,将他哀戚的面色衬得更加卑微。
肖嬅翻了个白眼,她就说月三娘的事情出现的突然,结果还有这么一段!看了眼有些尴尬的皇上,怕皇上事后出发小秦子,便故意摆手道,“这些哀家都知道,不然你以为哀家的暗卫是吃素的?虽然晚了一步,但皇上身边确实有哀家派去的暗卫保护。”明日一早,就让暗二安排人暗中保护皇上!只是这些人却得从暗卫分出去了,毕竟暗卫只能有一个主子!
“哀家再拨一些暗卫过来保护皇上,皇上莫要嫌弃,且先用着。待新一批暗卫训练得当,便让皇上随意挑一些认主。暗卫是死士,轻易不会背主,但主子对下属好,下属是知道的。”
皇上闻言,面色一喜,“谢谢母后。”今晚的三个目的都达成了,新上任的太傅果然比前任厉害,竟然看出母后是一个心软的妇人!
肖嬅又与皇上闲聊一段时间,确认皇上身上的伤口有他信任的人看顾,便将帽子一带,整个人黑漆漆的来,又黑漆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