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京城第一纨绔
天高云淡,纤云不染,远山含黛,暖阳覆盖,微风不时的轻轻拂过,这日晌午的天,明媚又蔚蓝,宁静的为御亲王府添了一抹明镜深邃的色彩。
院里四周粉墙环绕,抽芽的绿柳透着勃勃生机,五间红木镂空雕刻古色花门,与院中白玉石铺成的甬道、大理石台阶相映得彰,假山,小水池,有格调的点缀在不同的角落,正屋悬着“自在阁”三字匾额。
名贵的花草,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廊下,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玲珑剔透。
屋内随处可见的红木家具,花梨木案板,云杉木榻,精致又高雅的上乘镂空雕刻,名家字画或山或水摆放得当,花团锦簇的名贵地毯、玉制的各种古董摆件,整个房间里皆是奢华的稀有锦缎做成的幔帐,配着一溜溜镶嵌着小颗透明晶石流苏,处处透着一股平常人家不可能会有的极致奢华。
不浓不淡的檀香味充斥着房间,窗户里袭来的阵阵清风,似有若无。镂空雕刻窗户,透着斑斑点点的阳光,照在百年云杉榻上躺着的少年脸上,刺眼的光线闪的少年不适的,掉了个面儿,却在朦胧间呜咽一声。
“唔~”
惊的屋外守着的小婢女,赶忙走进屋内瞧瞧自家小主子的情况。
锦被下的人,睁了睁惺忪的睡眼,好一会才看清眼前的侍女们。
“主子,可是醒了?”柔声细语的侍女,娇俏的对着睁眼的人儿一笑,小心的询问。
人儿伸手挡了挡刺眼的光斑,有眼力价的侍女们,赶忙用团扇给主子遮挡上。
“何时了?”薄唇轻启,倒是听不出喜怒。
“回主子,晌午了,可要摆膳?”侍女伸手扶着自家主子坐起。
“先洗漱吧,晚些摆——”
榻上的少年,唇红齿白,浓眉大眼,五官雕刻分明,面容精致俊美,有棱有角的轮廓。
一对狭长的桃花眼,乍一看让人觉得有些不羁,眉眼竟含着一副不似这个年龄该有的风流多情,多看几眼,好似就会沦陷。
高挺的鼻梁骨,轻薄微抿的红唇,勾着让人目眩的笑意。一头浓密的墨发,披散在身后,白色锦缎做成的素衣贴着白皙的肌肤,彰显着少年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御亲王家最小的公子,俊俏风流的面容早已是京城一美谈,虽说才年方十岁,早早串起的个子,倒像十三四岁的翩翩少年。
“是,主子。”见少年又坐着闭上了眼睛,侍女雪舞对其他的婢女示意,端来洗漱用具。
随后上前替美少年,揉着额角。
昨晚主子又喝多了,此刻怕是还未完全清醒。
作为少年身边四大女侍之一的雪舞经常觉得,自家这年少的主子,每每如此安静氛围下时,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不似在外那样的张扬反而很安静乖巧,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极端两异的人。
此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扰乱了这院里原本的的静宜。
“臭小子,人呢!”一个头发花白,穿着莽服健步如飞的身影,后面跟着两列小厮丫鬟的老爷子,疾步迈入室内,边走边气急败坏的高呼。
门口的丫鬟们见状,纷纷行礼:“参见王爷。”
气急败坏的老御亲王甩了甩手,看着木榻上盖着锦被,披头散发的俊美少年。
“小崽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你!”
御亲王来回望着屋内的摆设,好像要找什么的样子。
“爷爷,我这没木棍,别找了!”本来闭目养神的少年,看着御亲王那样,掀开锦被,穿鞋。
这种场景实在是不罕见,每隔两天就得上演一出。
雪舞从衣架上拿来华锦外衣替少年更衣,再从丫鬟手里接过宝石镶嵌的玉腰带有条不紊的系上。
“你还说!”御亲王气的怒目相视,用手颤抖的指着俊美少年,后槽牙都快磨出响声了。
穿戴好外衣,少年挥挥手,示意雪舞退后。
一副吊儿啷当的掀开后摆,翘着二郎腿走到厅里,坐在侧位红木椅上。
丫鬟递上青花瓷杯。
少年仰头漱口,吐在丫鬟举着的金盆里。
雪舞再次递上一杯香茶,给少年润口留香。
这寻常富贵人家都没这么奢华,可见少年的吃穿用度是真真的好。
“兔崽子,昨晚你又干嘛了啊?一大早就害的老头子我被参。”
老亲王还余光搜索着,能当棍子使的摆件啥的。
偏偏少年的屋内真的是那叫一个奢华,每一样物件都价值连城,他闪了闪眼,下不去手,一时气结。
“您先坐,我又不会跑,雪舞,上茶。”
雪舞曲了曲身,从旁去准备上好的茶水端了上来。
“你说你啊,除了这一张脸以外,能不能给爷爷我长点脸了啊,这隔三差五的都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参一本,这老脸皮都给我参薄了。”
老亲王吹胡子瞪眼的,往主座一坐,也不接雪舞和丫鬟们摆上的茶点。
“爷爷,这不昨儿烟雨楼选花魁么,作为京城第一纨绔公子哥,怎么能不在,那太掉我的份了!”少年朝着老王爷,睨了一眼,表示您老可不厚道啊,明知故问呗。
“死小子,还好意思说,你才多大啊,十岁啊,毛都没长齐,因为逛花楼,居然一举成名!”
御亲王也是无语了,瞪着眼前这讨债小子。
少年正是,十年前自家嫡子和儿媳妇英勇阵亡时,留下的遗孤,也是孙子辈里唯一的嫡孙莫九卿。
小小年纪啊,好的不学,成天就喜欢吃喝玩乐,遛鸟斗鸡赛蛐蛐的,那简直不要太有名。
时不时再打点小架,除了读书习武,哪哪都有他,人送外号京城第一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