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晚安!祝好梦!
第61章晚安!祝好梦! 她夏芷凌,他们准备要如何安置她是不得而知。但很明显,睿睿这孩子,他们是笃定会要回去,而且,是以元家少爷的身份!差的,只是大张旗鼓地到处宣扬,夏睿是元昱的儿子。
夏芷凌心里发寒,真想大声冷笑几声。在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眼里,她夏芷凌这个时候,是不是该烧香感谢神灵,让她和儿子攀上这么一个富贵之家?
只是,她夏芷凌虽然没有花不完的钱财,也没有这种豪气得像高级会所一样的奢华别墅,但她,绝不是个为名利而低头的女人,更做不来为了荣华富贵而出卖儿子。
她真的想不明白,他们凭什么认为,这事的主导权在他们手上?就因为他们有钱有势?
夏芷凌心里的憋屈愈发地厉害,心里堵得慌,赵心瑶一直堆着笑的脸,让她觉得极虚伪。她真不想和这几个自以为是的元家人浪费唇舌,于是站了起来,侧头问元昱。
“请问洗手间在哪?”
拿起自己的包包,她想去洗手间,打个电话给陈律师求助。
元昱探究的神色飞快掠过她的脸,似是将她的想法都洞悉得一清二楚,手指指向身后,另一手却一把拽住她的包包。
“这包包太沉了,放在这里吧。”
夏芷凌毫无防备,包包一下被他抢了过去并放在他身体另一边,而他长长的腿则搁在沙发前,阻挡着夏芷凌想要抢回包包的去路。
夏芷凌用要吃了他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假意去了洗手间。洗手间就在客厅后,绕过一道红木屏风就到了。她进去只是洗了个手,很快就走了出来,但她不想面对元昱和他父母,于是站在屏风后面,思索着如何找个机会开溜。
却听见元昱的声音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
“妈,我就跟你说,婚约的事不用放在心上。你儿子我这么优秀长这么帅,还愁找不到老婆吗,这不给你带回来了?而且,还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孙子呢!这下子,你的心愿可算是一下就完成了两个了!”
估计是在父母面前说话比较随意,元昱的语气不无自豪和得瑟,却将屏风后的夏芷凌气得七窍生烟!
敢情,自己被他强掳来,不过是顶替他昨天才失去的未婚妻,成为他出去风流快活的一个幌子!
夏芷凌咬咬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一丝不安情绪,走回客厅里,很抱歉地对元铭志和赵心瑶说。
“元董事长,董事长夫人,很对不起,我这才想起,手头还有一个很大的案子赶着明天交给客户,我现在得马上赶回公司去。你们也知道,我们那样的小公司,很多客户是得罪不起的。”
夏芷凌懒得理他们信不信,也懒得去想会不会因此得罪他们,只是说得很坚决,且不等赵心瑶回答,人已转身踱到元昱跟前。
“元总,麻烦你安排一下司机载我到能截到计程车的地方吧!”
趁着元昱愕然之际一把拿起自己的包包,再次朝同样愕然的元铭志夫妇说。
“非常的抱歉!”
说完,径自就朝大门走去。她想,如果元昱不安排司机送她出去,她就一直走到有车的地方。
她身后,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是有力的手扯住她的手臂,耳边传来元昱压着怒气的嗓音。
“夏芷凌,你发什么疯?”
夏芷凌不理他,只是往外走,元昱只得随着她出了大门,他的车子还停在大门外,他将她拖到车前推她上了车,自己也紧跟着上了车。
车子驶出元家花园,外面是冷冷清清的大马路,车子在马路上没开多远,“嘎”地一下停在路边。元昱倏地朝夏芷凌欺压过来,热热的气息直直地喷在夏芷凌脸上,俊气的五官被冲上来的怒火拉扯得有点扭曲,着了火的眼眸死盯着眼前美丽却倔强的脸,低吼道。
“夏芷凌,你傻了吗?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去说服我父母去接受你?”
夏芷凌冷笑。
“呵呵,元总,我可没有拜托过你!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犯得着让他们接受我?”
她眼里的轻蔑,勾起的唇那无声的嘲讽,都让元昱极怒,手不由得极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
“夏芷凌,你少给我装傻b,睿睿是我的儿子,你说我跟你能没有关系?睿睿是怎么来的,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夏芷凌受够了他的霸道独断,使劲掰开他的手,毫不示弱地朝他吼道。
“元昱,你太让人恶心了!你别在我面前装得像慈父一样,我再跟你说一次,睿睿是我的儿子,跟你没一点关系。你如果是个男人,就不要再来烦我们!”
夏芷凌突然失态的怒吼,似乎将元昱吼住了,抿紧唇,深邃的眸子静静落在她的脸上。夏芷凌将眼睛睁得浑圆不甘示弱地瞪着他,车窗外,不时传来汽车疾驰而过的声音,光炽的车灯扫过两人,彼此表情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最终,元昱无声地移开身子,重新发动车子。
一路上,两人无话,似乎各自都在生着闷气。
车子停在夏芷凌公寓楼下,夏芷凌一声不吭地下了车,连道别也省了,用力地将车门“呯”地一下关上。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车子便像箭一般驶离,很快就在前方拐弯的地方消失无踪。
回到家,夏芷凌像刚从战场浴血战斗回来一般,将虚脱的自己重重扔在沙发上,像个孩子似的绻缩着。只觉浑身无力,脑门“突突”地痛。
即使是这样,脑内挥之不去的,却是,元昱刚才那一句话。
“睿睿是怎么来的,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她以为,那么多年过去了,在他那多姿多彩的生命中,自己只是一个渺少到几乎不存在的尘沙,随风飘过了,便再也没有可寻的痕迹。
而他,除了给了自己一个儿子之外,对她来说,也是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若硬说有,便是近来愈发频繁的恶梦及醒来后挥之不去的恐惧。
曾经,夏芷凌对自己说,她不恨那个白衣男人。但现在,她对元昱,却是真切地恨起来。不是因为多年前那一晚的荒唐,而是因为现在的他如此理所当然地想要回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