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以命相博
“你如果放他走,我在你手里,他就会被你控制。如果你放我走,他在你手里,只要你能想办法说服他叛国,或者给他罗列一些叛国的证据,不需要他承认与否,只要当今皇上信了,那么简中的战神传说将去一去不复还。戎国就算得不到华琅的归顺也能除掉一个心腹大患!”白素年缓缓说道。
“这么说来,你更希望我放了你?”那斌嗤笑道。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那你为何要出来?”
“我就算不出来,也出不去。”就算穿着他们人的衣服,这进出也是要严格把守的,所以白素年不容易出去。
“是人都知道要怎么选择!”白素年含着凉凉的笑容看着那斌。
“如果他知道你现在说的话,他还会听你的话绝食?”那斌冷哼道。
白素年脸色微微一变,却又很快恢复自然,“你可以试试看。”
“不好了!”塞默在出门听了一个下属的禀报之后,脸色大变地在那斌耳边说了一句话!
那斌同样神色大变,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抱歉!看来你的主意是打错了!他已经死了!”
“谁?你说的谁死了?”白素年脸色一白,急忙问道。
“还能有谁?”那斌恨不得立即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若不是她的挑拨,华琅何至于在重伤之下,又绝食而死?
堂堂一个战神真是死的太冤枉太窝囊了!
白素年受刺激过度,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那斌那脸色臭的跟死了全家似的,塞默神色也不好,死了最重要的华琅,他们这次冒着暴露的危险就不值得了。
“主子!大夫说白素年可能也活不下去了,存了死志……”下面的人不一会来禀报道。
那斌心头的一丝怀渐渐散了,阴森森的脸上有着异样的狠毒之色。
那斌亲自去了白素年的石屋,白素年如死人一般躺在床上,旁边大夫又是扎针又是喂药弄了半天,白素年依旧没有醒过来。
那斌站到了白素年的身边,犹如实质的目光几乎要戳穿白素年的身体。
就是这个女人让他功亏一篑。让他此行成了一场笑话!
那斌握拳的手咯吱作响,脸色越来越沉。
塞默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生怕他一个冲动就将白素年给掐死了。
“白素年!我知道你能听得到,我告诉你,你如果不给我活着,我就将华琅的尸体分成一块一块的去喂狗!我那斌,发誓,要让华琅死无全尸!”那斌说完阴凉的一笑。
又道:“不,分尸之前,我要让他华琅赤身裸体地悬挂在变成的城门之上,他不是战神吗?我要让他成为整个简中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那斌赤红着眼睛,笑的歇斯底里。
白素年经过那斌的刺激,果然有了反应。
先是手指动了动,后面眼皮动了动,最后睁开眼。
“你敢死,我就敢让给你下地狱都会活在愧疚自责之中!”那斌留下威胁的话,一刻也不想待的离开。
白素年黑幽幽平静无波的双眼看着那斌离开,又转开眼看着眼前的塞默。
塞默头皮发麻,对方的眼神太过诡异,让他止不住的心生不安。
白素年在那斌的刺激下终究还是活了下来。
如之前不同,白素年被好生侍候着,只是她就跟活死人一般,什么话都不说,也不再看人。
“我要见那斌。”
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来,吓了人一跳。
侍候白素年的婆子本想讽刺几句,但见白素年无喜无悲的脸,也没了兴趣再说,对方看上去活着就跟死了一样。像这样的人,骂了也白骂!
人家都没反应的。
婆子去找了外面看守白素年的人,让人给她传了话。
至于那斌来不来,就不是她这样的人能管的了。
让这婆子意外的是,那斌很快就到了。
婆子很自觉的退了出去,石屋中只剩下白素年和那斌。
“将华琅的尸体完好无损的送回边关!”白素年清冷的目光看向那斌。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若不是你的挑唆,华琅也不会死!你确实如你们简中人所说,是个祸水!”那斌本来对她也有几分欣赏,不愿意像那人所说的对待她。
但现在,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白素年是个可恶可恨可厌的女人!
“华琅是个英雄,是战场上的战神,他死了,你已经起到了打击简中将士的作用。如果你向你说的那样对待华琅,只会彻底激起简中将士的血气,他们会跟你们戎国狗贼不死不信,血战到底!”白素年最后两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导致话说完之后,就有血水从唇角流了下来。
“你要明白我不是求你,我只是让你做一个正确的选择!他就算是你的敌人,可他已经死了,死者为大,难道你不认为他除了是你的敌人,也是一个值得你尊敬的敌人吗?难道让他死后完损的回到自已的国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难道你连这点容人的心胸都没有吗?”白素年语气平板地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掉泪,但她似乎好无所觉。
“你送他回去,也能体现你对简中战神的敬意,两国交战,生死损伤天经地义。华琅死了,是他技不如人,但是你要是将他的尸首送回去,成全了他。你会得到的不光是简中将士的恨意,也会得到他们的敬意。”
那斌很想拒绝,但他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将华将军收拾妥当,送回……边关!”
白素年紧绷的神经松了一口气,继而马上又因为突然的神经松弛而昏死过去。
“马上要出边关了,在她的药里加点东西,我不想再出什么问题。”那斌吩咐。
白素年又算计,他们也不傻,虽然这些日子白素年他们有转移地方,但一直都是地下石屋里换着住。
导致白素年以为那斌将整个铁山镇的地下都挖成了地宫,又见那斌他们神色从容,不见紧张着急,她以为他们已经出了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