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责问
“曹二哥……”唐筱婉泣不成声。
“筱婉！你的腿……”曹锦茂吃惊地看着唐筱婉不能站起来的腿，他还不知道唐筱婉的腿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的腿已经站不起来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唐筱婉期期艾艾地说着这些日子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些不幸的事情。
曹锦茂的责问的心思再也没有了，除了安慰就没有其他的了言语，恨不得一身替代她去痛苦。
“他对你好吗？”曹锦茂伤感的问道。
“好？……”唐筱婉苦笑一声，两眼看向不远处的窗外，目光放空，“我已经残废了，我还怎么有资格来要求他对我好？”
“他对你不好？”曹锦茂冷不丁站起来问道。
“不，他对我很好，我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什么都是最好的。”唐筱婉摇头含着眼泪说道。
曹锦茂自问是了解唐筱婉的人，看着她面上在笑，心里却在淌血的神色，内心极为心疼，“筱婉你离开他吧！我明年我参加科举，一定会高中，到时候，我会娶你。”
“曹二哥……”唐筱婉似惊似讶，然又悲凉的摇头。
曹锦茂冲动地将唐筱婉抱在了怀里，“你相信我，我不会嫌弃你，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你爹和娘还有你大哥，他们都相信了白素年的话，连锦瑟都受了白素年的挑拨，他们根本就是恨我入骨，你想娶我，无疑是痴人做梦。”唐筱婉自嘲地笑完又说道。
“白素年？”曹锦茂找到了唐筱婉话中的重点之后，眼中一抹怒气划过眼底。
唐筱婉幽幽地叹了一声，“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她，现在我和她再也回不到当初了。我恨她，恨她为什么要害了锦瑟，锦瑟是我的姐妹，我对她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害她的孩子……”
曹锦茂心里的疑问一下子就消失了，原来都是白素年搞的鬼，大哥喜欢白素年他一直都清楚，但若是因为他喜欢白素年，就让筱婉来背黑锅，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就是妹妹也不会愿意放过害她的人。
“白素年现在因为有皇太子做靠山，我根本奈何她不得，更别说我现在双腿已残，我连门都不想出，又怎么能帮锦瑟报仇。曹二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唐筱婉含着泪水凄然自责的问道。
“筱婉，锦瑟会明白的，你不是没用，你是太善良了，我会说服我家里人，不会让你给白素年这个恶毒的女人背黑锅的！”曹锦茂心里还是愿意接受害妹妹之人是白素年的。
因为白素年和妹妹的关系不和，这他早就知道。而唐筱婉和妹妹却是一直关系良好的，他也不相信唐筱婉能一装就那么多年。
曹锦茂离开唐府之后，香草给唐筱婉打了一盆水，唐筱婉净完脸之后，“找人跟着他没有？”
“夫人放心，有人跟着，只是奴婢不明白，这个书生一样的曹二公子能拿白素年如何？”香草觉得曹锦茂没什么能力拿白素年如何，要势力没势力只是商户，要武力没武力，只是书生。
“他确实未必能拿白素年如何，我也不一定非要他拿白素年如何。”唐筱婉似是而非的说道。
香草不明白，“夫人的意思是？”
“我岂会让曹家平白污了我的名声？”唐筱婉脸色阴冷的说道，曹家人，他们来她家捣乱，她就让他们家居家不宁。
香草有些了悟的点点头，心想夫人的脑子里害人的主意还真是多，还都是别人出手，她得利的手段。
曹锦茂出唐府之后也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去找个茶楼听戏。
茶楼这种地方是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
一下午曹锦茂就都待在了里面，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白素年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亏得大哥还那么喜欢她，不惜连妹妹的仇都不报了。
曹家这些年接济的书生不少，其中也有那么些个高中，留在朝歌当官的。
所以要论人脉，曹家也有。
曹锦茂就是负责与这些人培养联系感情的，所以他要做什么，也很容易找到人帮忙。
曹锦茂打听到白素年会常常去一个宠物店的地方，就提前去那里等候。
果然守株待兔的将白素年抓到一处客栈之中。
白素年身边的人也被他用人引开，等他们发现中了调虎离山之后也已经迟了。
白素年和曹锦茂并不陌生，甚至曹锦茂之前还挺欣赏她的，只是现在这感觉就不同了。
“在我妹妹自杀之前，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曹锦茂冷着脸问道。
两人数年没见，已经没有当初那般和谐的气氛，空气中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我只是说了我该说的，你要是觉得我不该把事情真相告诉你妹妹，让她继续被人耍，被人蒙骗的话，我也无话可说。”白素年身边的丫鬟被带了下去，只留下他们两人在房中。
白素年坐了下去，给自已倒了杯茶。
若是放在从前，曹锦茂会很欣赏白素年的镇定，但如今受唐筱婉的影响，又听了朝歌城里的一些传闻，对白素年曾经的好印象已经转为负数。
现在白素年的行为在他眼里就是得意骄傲和有恃无恐。
“你又知道些什么真相？若不是你多嘴多舌挑拨离间，我妹妹怎么会与筱婉闹翻，你到底是怎么跟锦瑟说的！“曹锦茂也同样心疼早夭的妹妹，他不肯将这股恨放在唐筱婉的身上，就只能将这股恨放在白素年的身上。
“我知道的只是我猜测的，而你妹妹也不是傻瓜，她若不是得知真相也不会这么孤注一掷的用自已的血来控诉他们。“白素年严肃的说道。
“你将自已的罪恶都推到别人的身上，这样你就能好受吗？你小时候聪明机灵，不失为是一个好姑娘，怎么你如今就变得这样不堪入目？华琅娶你是他瞎了眼！“曹锦茂不知是心虚，还是恼羞成怒地口不择言起来。
“华琅娶我，是因为我们青梅竹马，真心相爱。至于我是不是不堪入目，也不是你一个普通的秀才可以评判的。“白素年神情也并不凶狠，但她淡淡的话语中，一种刺刀锐利的寒芒扑面而来。
曹锦茂的理智稍微回转回来，避开白素年咄咄逼人的目光，“我只问你，是不是因为你我妹妹才想不开自杀？是不是你害的我妹妹小产！“
“这是唐筱婉跟你说的吗？“白素年嗤笑道。
“我不是大哥，他一门心思护你，自然想不出你的诡计，但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逍遥法外！“曹锦茂恶狠狠地说道。
“逍遥法外？如果你真的在乎你妹妹，如果你真的想为你妹妹报仇，那么你该找的人就绝对不是我。“白素年冷笑着说道。
唐筱婉的借口再多，再会狡辩，也改变不了曹锦瑟血写的遗书这个事实，如果不是曹锦茂不愿意相信那个遗书，他又怎么会相信唐筱婉那个破绽百出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