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素文的用意和觉悟
“娘……”罗娟小心地拉了拉罗氏的手，大哥脸色难看的很，娘还是少说点话吧……
罗氏不明所以的顺着罗娟的目光看去，素文惨白的脸身形似是摇摇欲坠。
“素文！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罗氏紧张的问道，她还没进白家门，素文千万不能有事。
“我没事！娘，你们先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素文勉强扯起一抹笑容说道。
“娘，天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哥还没吃呢？”罗娟觉得大哥的笑比哭还难看，嘴角有些抽抽的说道。
罗氏想到罗铁到现在还饿着肚子，便不再追问，嘱咐素文好好休息之后，就带着罗娟赶紧回去。
素文进房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突出。仿佛做好了准备才进房。
躺上了床后，素文看着黑乎乎的屋顶，呆呆的愣神。
“为什么要那么做？”华琅冷声问道。
“你不觉得素年年纪那么小管那么银子不太合适吗？”素文眼前似是闪过素年的脸，素文眼中掠过一抹疼惜，无奈地闭上了眼。
“那素绣呢？素绣的进项比卤菜高的多，你为什么不说？”卤肉也就这年关附近今天卖的好些，跟素年的素绣比起来要差不少。
“……”
“你是故意让素年和白叔生气的，对吧！”华琅听不到素文的回应，继续说道。
“你知道不知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你，比较单纯。”素文突然说道。
“我喜欢现在的我，虽然依旧没什么本事，但素年让我明白什么事该争取，什么事该坚持。”华琅说道。
“素年把你教的很好。”沉默之后，素文幽幽的说道。
“你如果是想让素年和白叔生气的话，你还得再狠狠地努力一次，不然你这样温水煮青蛙做不到那个地步，太浪费时间，也太折磨人。”华琅真真假假的说道。
“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你。”素文说道。
“你这次让素年伤心了……”华琅已经没那么容易被转移话题了。
“我知道……”不光是素年，就是爹也对他非常的失望。
“你明知道素年不喜欢罗家人，你却故意跟罗家人亲近，你将素年给你准备的东西都给了罗家……你明知道你娘和你妹妹有意无意的挤兑素年，你也不吭声。你明知道只要你去对素年说一声，素年就不会那么容忍你娘他们，可你就是不说。你这样做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素年生气，甚至厌恶你？”华琅咄咄逼人的问道。
“……”素文无话可说。
“你是想让你娘和你爹在一起？”华琅问。
“还是，你只是故意做的惹人讨厌，好让素年和白叔放弃你让你自生自灭？”华琅冷不丁的接着说道。
……
这一次素文没有说话之后，华琅也没有说话。
“我发现我不但是不喜欢现在的你，甚至还有些讨厌！”很久后素文才缓缓的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像你所想的那样的事永远不会发生，你无论变的多么讨厌，素年都会给你治病。因为你是她哥哥，她多么在意你，不用我说吧？但是心伤的多了，她对你的感情也会逐渐被磨灭。你不要等到有一天，你的病好了，素年却真的疏远你，不再回头时，你再后悔莫及！“华琅跟着白一鸣读的书多了，人情世故也懂了很多，否则真向之前那样，他就是有脑子能看出来，也会笨嘴拙舌的说不出来。
虽然他资质不如素文他们好，但是他凡事会比他们都认真去学，素年也说过勤能补拙。如今的他与之前的他比起来，连他自已都觉得判若两人了。
素文迷糊的脑袋被华琅这些话震的目瞪口呆……
很久很久后，久到华琅都已经睡了，素文还依旧睁着眼睛，他做错了吗？素素就是再讨厌厌恶他也会将他的病治好……等他治好了，素年就跟他划清界限？
那么他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真的做错了吗？
这一夜窗外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天气温度降的骇人。
素年刚打开堂屋的大门，外面的寒风就席卷着雪花扑面而来，冻的素年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昨天的雪下的太大了，这地上的雪都有半尺厚了。今日再想赶着牛车出去卖卤肉有些困难，因为这温度低的真能冻死人。
“今天不能出去。”华琅将还傻站在门口的素年拉了进来，将大门关上。
“我知道，好在这么冷的天，那些卤肉也不会坏。”素年刚刚被冻的有些僵，伸手对嘴吹着热气。今天起床时已多加了两件衣服，弄的抬臂都不顺畅。但骨子里的那种寒依旧是蔓延在她的全身上下。
“就是过年前卖不掉也没关系，年后我们可以去其他镇上卖。”华琅不想素年担心卤肉卖不出去的问题。
“嗯！”素年点头之后就从小门进了厨房，大门可以不开，但厨房的门若是不开，这光线就不太好了。
素年打开后门时，雪花被风直接吹打的进了她的眼睛，连手中的门也被风吹的关都关不住。
“还是别开门了！我将窗户开半边，这样光线就够了。“华琅帮着素年将门关了起来，又打开了厨房的半扇窗，虽不如开门亮堂，但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打开窗户后，不时的冷风吹进来很冷，但除了开始的不习惯，时间长了也倒不以为意了。灶台已经烧了起来，素年先是烧好足够大家用的洗脸水，再准备熬粥和蒸粗粮馒头。
“素素，你生素文哥的气吗？“华琅看好火之后，不像以前那样待在灶台下，而是出来一起帮素年打扫厨房。
素年喜欢待在厨房，所以忍受不了厨房乱糟糟的样子。而罗氏用厨房，厨房里永远是乱七八糟。
“我不知道……我只是难过……”素年不由自主的拢了眉，哥哥越来越和她疏远了……她该怎么办呢……
素年不知道她此刻的眼中充满了哀愁与悲伤，华琅心中难受，恨不得将素文抓过来揍一顿，却又觉得这么做了，素年会更难过……心中烦躁的他渐渐似想通了什么，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坚定之意，就是眼底也浮现出坚毅之色。
个少年在素年潜移默化的影响和教导中已经隐隐有一代名将的潜质了。
望着素年眼底隐约的泪光，华琅默默的握紧了拳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无论你以后会对我怎么样，我对你永远不会变！”
“这是对我的第二个承诺吗？”素年心中的伤感被华琅的话冲淡了许多，又过了一年，她和华琅都长大了一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