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二次刺杀
第173章二次刺杀
“好了,你当你爹爹这个丞相是摆设吗?朝堂上有任何的动静,都瞒不过我的,我会多注意的!” 叶婉倾选择了楚佑安,也赌上了叶家的未来。
可是,她不得不赌,处于大楚权力中心的每一个人,都在赌。
不管是楚佑安,还是楚佑宇,总会有个了结,可是,在这场权力的争斗中,谁又会是最后的赢家呢?
叶婉倾嘴唇嗫嚅,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了看叶谨行阴沉的神色,想了想便不再多言。
而此刻皇宫里的胜意斋中,气氛却是格外压抑,不由得让人心生惧意。
楚佑宇把玩着手里的扳指,阴冷的目光沿着高高的台阶,射向匍匐跪在台阶下的那团黑色身影,语气中带了几丝戾气:“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那人早已战战兢兢,听到楚佑宇这话,虽然心中万般不情愿,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颤声道:“回殿下,死士刺杀行动失败,恒王殿下已夺回乌察尔城,不过殿下放心,据安插在军营里的探子回报,那批死士行动失败后俱已服毒自尽,没有留下半点线索!”
“行动失败,没有留下半点线索?”
楚佑宇冷声一笑,掌心霎时在书案上用力一拍,原本用来把玩的那枚扳指,瞬间化成一团粉末。
这一声震响震动在屋内每个人的心头,众人见他动怒,急忙纷纷跪下,以头伏地,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响动。
而跪在楚佑宇对面回话的那人,更是吓的冷汗涔涔,浑身抖如筛糠。
楚佑宇霍然起身,一张俊脸仿佛透着寒气般,清冽的黑眸幽沉如水,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温文尔雅,那浑身的戾气和威压,让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即便只看一眼,也觉得心惊胆战。
他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一步步踱到那人跟前,还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他如闪电般忽然出手,“咔嚓”一声拧断了那人的脖子,然后如弃旧履般将他扔在地上。
霎时,满室皆惊,可是却无人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全都把头垂的低低的,仿佛没有看到刚才那血腥残忍的一幕似的,唯恐自己惹了景王殿下不痛快,会步那人的后尘。
而楚佑宇也压根没看他们一眼,他从袖袍里拿出一方锦帕,一边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一边沉声唤了一句:“如风!”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穿着夜行衣的高大身影如风一般,霎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垂下头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
“从今日开始,训养的那些死士由你接管,务必在楚佑安回京之前,再训练出一批可用的!”
“是!”
如风垂眸应诺,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眨眼间又像风一样的消失了,就像他出现的时候一样。
“我不信他的运气会这么好,躲得过第一次,还能躲得过第二次?”
楚佑宇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地上那具已经开始渐渐变凉的尸体上,眼底霎时闪过一抹嫌恶之色,当即把手里的锦帕也丢在地上,冷声吩咐道:“来人,把他拖下去喂狗!”
很快,便有人起身过来,把尸体拖走了,而其他人也迅速的打了水,清洗大理石地面上的痕迹。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大殿内便恢复了原状,一切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压根不会有人怀疑,在一盏茶之前,这大殿里死过人,而且还是死在楚佑宇手里的。
只是,尸体可以被狼狗咬噬殆尽,痕迹可以擦洗干净,而宫人心中的恐惧,却依然笼罩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连带着这座宫殿的气氛,也变的压抑沉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造了杀孽,这一晚上,楚佑宇睡的很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他仿佛看到有人站在他的床头,他心头一怒,顿时冷声呵斥道:“是谁?敢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放肆!”
他动起怒来,身上的戾气很重,再加上他素来不信鬼神之说,所以胆子也大。
他坐起身来,正要去拿悬挂在床头的宝剑,谁知站在床头的那团影子忽然抬起头,露出了自己的面孔。
借着屋内昏黄的灯光,楚佑宇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不禁惊叫道:“四弟,怎么是你,你……你不是在西北打仗吗?”
楚佑宇虽然胆大,可是他谋害楚佑安,到底还是有几分心虚的,眼下忽然见了楚佑安,不禁心慌意乱起来。
“三哥,你为何要害我?”
楚佑安朝楚佑宇步步逼近,一眨眼的工夫,他身上忽然变的血迹斑斑,心口处甚至还插着一把剑,将他整个人刺穿。
“你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没我狠,不懂的先下手为强,最后能坐上那个位子的人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以为你杀了我,父皇就会把皇位传给你吗?”
楚佑安的脸忽然间在黑暗中消失,文帝突然出现,指着楚佑宇破口大骂道:“逆子,你竟敢残害手足,觊觎皇位,你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留你何用?”
“父皇说的对,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留你何用?”
楚佑安突然在文帝身后出现,拔下插在他心口上的宝剑,眼底闪过一丝怨恨,直直的朝楚佑宇刺过来,一剑便刺穿了他的胸口,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啊——”
楚佑宇尖叫着醒过来,这才发觉方才那可怕的一切,全都是一场梦而已。
值夜的宫人听到他的叫声,立刻隔着幔帐问道:“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楚佑宇摆了摆手,似乎要把那个可怕的梦境挥开,应声道:“没事,你们退下吧!”
“是!”
很快,外面便恢复了宁静,而楚佑宇却怎么样都睡不着了。
他摸了摸胸口,那颗心还在颤栗悸动着,可是梦中心口被楚佑安一剑刺穿的疼痛却仿佛还在,这梦做的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他觉得不安,觉得害怕。
仿佛上天在冥冥中向他预示着什么似的,刚才的那一场梦,是他心虚忧虑所致,还是他终究会斗不过楚佑安,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