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局势逆转
第120章局势逆转
“你方才只说你没谋害恒王殿下,却没说没谋害我!” 叶婉倾睨了徐紫颐一眼,语调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若是真的无辜之人,自然会全盘否认,可是你的回答,却实在是耐人寻味,这言外之意,岂不是说你想谋害的人是我,无意牵连恒王殿下?至于我还好好的站在这里,那是我福大命大,并不能说明你没有害我的心思!”
叶婉倾抓住她话中的漏洞,连连逼问。
徐紫颐当即哑口无言,只能涨红了脸,跺脚道:“叶婉倾,我自认没有你的好口才,能把无中生有说的天花乱坠,不过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既然说我谋害你,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的话,你这是红口白牙的在诬陷我,我忠勤伯府虽比不得你们叶家显贵,但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叶婉倾见她把忠勤伯府搬出来,不由得在心里嗤笑一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伯爵,当她是被吓大的吗?
如今这事可是牵连到了楚佑安,如果这事真的是徐紫颐做的,那谋害皇子的罪名,恐怕就是十个忠勤伯府,也救不了她!
她还敢把忠勤伯府搬出来,也不怕把整个忠勤伯府都牵连进去?
“你怎知我没有证据?”
叶婉倾盯着徐紫颐,忽然勾唇一笑,决定晃她一下,来一招诱敌深入。
徐紫颐闻言不禁心头一颤,浑身的气场顿时弱了一大半,闪烁的眼神中带了一抹心虚。
见叶婉倾一直定定的盯着她看,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她真的有什么证据握在手里。
徐紫颐霎时又慌又乱,一边迅速的回忆着自己有没有疏漏了什么地方,一边强作镇定,绝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她心里十分清楚,眼下这事情已经闹大了,不再仅仅只是她和叶婉倾之间的恩怨了,那谋害皇子的罪名,就算她是忠勤伯府的嫡女,也是吃罪不起的!
徐紫颐正暗自思忖着,却听叶婉倾继续说道:“飞雪一向温顺,我原本也骑的好好的,可是你刚碰过它,它便受惊发狂,徐大小姐,这你如何解释?”
“这我怎么知道?那匹马突然发狂,我也吓了一跳,若不是我反应快,及时避开了,恐怕现在我就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徐紫颐打定了主意抵死不认,她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看向叶婉倾道:“说起来,当时碰过那马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叶三小姐,那我是否也能怀疑你当时暗中做了手脚,想借那匹马来谋害我呢?”
叶婉倾见她歪曲事实,还想掉转枪口,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不禁气的咬了咬牙。
可恨她手里实在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眼下也只能和徐紫颐斗斗嘴皮子,想从她的话里找出一些漏洞,逼她自己露出马脚。
只是她没想到,这徐紫颐的心理如此强大,嘴巴又硬,竟没办法逼她现行。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叶婉茹这时突然冷笑一声,开口道:“笑话,你的意思是说倾倾她不惜丧命来谋害你,看来你的命倒是比叶家的三小姐还要金贵些?那我倒是好奇了,徐小姐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让倾倾不惜和你同归于尽?”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讽刺和质疑,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落地,重重的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在众人看来,叶婉倾又不是傻子,区区一个徐紫颐,还不值得她连命都不要了。
叶婉茹这话,顿时让徐紫颐之前的诘问不攻自破。
叶婉莲和叶婉燕见状,也纷纷帮腔,不过说来说去,还是一些口舌之争,并没有实捶。
叶婉倾心里不禁有些泄气,看来这徐紫颐比她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
她心念一转,不禁又想到,徐紫颐一直没有松口,莫非这件事情真的和她没有关系,飞雪惊狂一事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至于叶婉燕所说的徐紫颐在她出事后偷笑,或许只是她在幸灾乐祸而已,况且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让对手消失,换了任何人都会觉得是件高兴的事情。
眼见着问不出什么来,叶婉倾不禁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没想到她信心十足的开场,结果却要这样惨淡的结束。
这一次没让徐紫颐吃点教训,只怕她会借题发挥,反过来对她发难,这个仇一结下,恐怕以后会更加棘手。
徐紫颐见叶婉倾一直没能拿出证据来,很快她就察觉出了叶婉倾的意图,迅速的变守为攻,从落于下势,渐渐的占了上风。
徐紫颐毕竟是楚佑宇带过来的人,而且他也需要徐紫颐背后势力的支持,到最后,也不禁替她说了几句开脱的话。
徐紫颐见楚佑宇护着自己,两只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红心来,心里狂喜之余,又感动不已。
原来,楚佑宇的心里,还是在意她的。
眼见着这场“审讯”就要以失败告终,叶婉倾无力扭转局势,而其他人也觉得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大家可以散场了。
谁知这时,一个身穿黑色甲衣的方脸大汉忽然从外面进来,拱手行过礼后,便转身对沐硕说道:“世子爷,卑职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找到了那匹发狂的马,而且也仔细的检查过了,那匹马是被人下了药,才会突然发狂的,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非意外!”
他这话犹如投入湖心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而原本毫无进展的局势,也因此重新打开。
不等沐硕先开口,楚佑宇就惊诧万分的出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卑职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在世子爷身边当差,因卑职在马场长大,有一手驯马的功夫,蒙世子爷信任,差遣小的去调查昨日的惊马一事,卑职所言千真万确!”
楚佑宇的拳头倏然收紧,一向温和的眉眼间浮起一层寒意,“继续说,下的是什么药,是什么人下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