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猜测
坊间有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同理,若一个身居高位,或者有大本事的人一旦心生歹念,所造成的危害,往往是普通人的几十倍。
我记得青年时期看过一部电视剧,叫血色浪漫的,里面有个角色叫宁伟,在部队学了一身本事,后来变成杀手,造成的危害,让公安部门都如临大敌。
毕竟,中国自古以来就相传:小贼窃家,大盗窃国。
苏持文深得陶家真传,他一旦叛变,其潜在的危害,不可估量。
在我去的路上,还接到卢建斌的电话。
他的声音没有往日的跳脱,相反有一些低沉,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如果不是特别紧急,希望我能快速回去一趟,价格什么的都好说。
他找我,肯定是为了改命格的事情,这事也不急在一时三刻,我随口敷衍几句,就想挂了电话。
卢建斌声音迫切起来:“冷剑迟,当我求你,你快些回来,我爸他……我爸他快不行了。”
卢建国人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之前被飞僵收走的两魄,已经让懋修还回去了,他这次昏迷住院,主要是灵魂受到损伤,而非体魄。
以他的身体条件,再活过几十年都没有问题。
我心中好奇,便询问卢建斌到底怎么回事。
卢建斌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是他爸突然就身体斗转直下,医生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卢建国还有最后一个愿望,反正将死之人,就是希望临终之际,能将卢建斌的命格换回来。
我心中叹息一声,换命格是需要有阳寿的,若真如卢建斌所讲,卢建国危在旦夕,还怎么换?
这件事只要往深处一想,便会发现许多端倪,好端端的人突然不行,任谁都会猜想。
这件事是人祸,而不是天灾。
难道是卢建斌怀恨在心,不能释怀,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若真是如此,那人性之恶,可真就让人心寒了。
我没下结论,苏持文的事情迫在眉睫,我没有时间回去查实,只有让卢建斌多等几天,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若他有其他合适人选,我并不介意。
卢建斌都快哭了:“哪里有那么多人选,我适才还给廖学才打电话了,他也是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我将报酬提升到原来的两倍,他都没答应。”
我道:“你把这个钱用来维持你爸的性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有钱,拖个几天没问题。”
卢建斌无奈,只好悻悻挂了电话。
赶到车站的时候,张若衣已经先我一步到来。
这次她瞒着我,向我爸告状,欲置李诗诗于死地。
坦白说,我心中还是有一点小小芥蒂。
尤其是我爸不知道什么原因,雷声大,雨点小,氛围烘托那么足,却又将李诗诗放了,有点让张若衣里外不是人。
此时见面,两人略微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而且张若衣对我也是一片赤诚,是以我还是装作很大度上前打着招呼。
张若衣这段时间,已经通过海叔掌握了最新情况,现在苏持文被海叔他们围困在一烂尾楼里,还在负隅顽抗。
她女孩子心细,第一时间便是想到苏持文之前种种行为,不过就是掩人耳目而已。
只是目前唯一没弄明白的是,这次苏持文究竟意欲何为?
语闭,张若衣又分析道:“冷大哥,其实苏持文一开始就包藏祸心,只是他背后操控飞僵之事,不小心被你发现了,才不得不演了这一出苦肉计,哎,道门不幸。”
我心中已认可她的判断,言语间不再留有余地,想了想,道:“以苏持文的身份地位,这些年的苦心经营,还不知道还隐藏了多少同伙,这些都需的小心。”
踌躇片刻,还是断然道:“若衣,你马上通知海叔,李懋修……李懋修虽然受了伤,暂时没有嫌疑,但也要分开看管,同时,要联系陶叔叔,对门内要做一次调查清理。”
张若衣点点头,看着我,小声道:“那廖学才呢?他们几个一脉相承,既然你都不相信李懋修,这个徒孙,要不要也?”
我站定,吸了口气,以廖学才的根基道术,基本可以排除嫌疑,而且他入门太短,和苏持文几乎没有直接接触过。
但为了确保万一,我还是叮嘱张若衣待会说话做事,尽量不露口风,一旦那老小子表现出任何异常,直接先废了再说。
张若衣点点头,打趣道:“冷大哥,你对待李诗诗若有这么果断魄力,就不用我和苗苗担心,唱这一出了。”
咦,她出卖了我,还一笑而过,一点愧疚都没有?
不过看她真诚清澈的眼神,我还是将到嘴的责问咽了下去。
她觉得她是对的,她是为我好,所以她问心无愧,就像我维护李诗诗一样。
又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廖学才火急火燎赶到。
张若衣并没有告诉他详细原因,廖学才刚一坐下,便问个中缘由。
他猜测,是不是苏持文病情有反复,已经不行了。
确实猜的很准,不过不是不行了,而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我观察着老小子的言谈举止,见他面上布满恳切,言语中也充满关怀,一如既往的面面俱到和傻。
怎么看,都不像内涵锦绣,心机深沉的人。
又用言语简单试探几句,廖学才除了言语上的夸张外,并没有任何异常,我吊起的心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