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人去巢空

在春秋时代，蓫蒇正在躲避季杏的伯兄伯楝的搜寻。

伯楝带着人悄悄走进了蓫蒇和季杏第一次居住的那个树林里。

还是喜欢季杏的叔石和季杏的仲兄仲桑当先锋打头阵。

他们一行男男女女几十个人，走进那座树上小木屋不远处时，谁也没有说话，个个嘴巴里含着“衔枚”，连咳嗽声都没有。

叔石拿着木棍，气势汹汹。

他心里说：“这下可以不动声色地将季杏和蓫蒇二人皆抓一个正着吧？”

早已经跟几个要好的人私下说好了，见了那个“国人”，不要讲什么客气，就乱棒侍候，不留下活口，他的嫩肉要脍要炙，大家随意。

可他们轻手轻脚地来那个小木屋下时，发现在地上的火堆早就熄灭了，地上没有新鲜的脚印。

叔石感到情况不妙，赶紧爬到树上，走近小木屋一看，里面是空的，除了曾经睡过的茅草，就剩下一“笾”杏子了。

他站在树丫上，提着装着杏子的“笾”，看到伯楝带着大队人马来了，立即进行了禀告。

他咬着一颗杏子说：“不见人了，小木屋里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此杏了。唉，又让他们逃脱了！”

伯楝不信，他说：“再认真找一找，没准又藏匿到何处了。”

仲桑也对说：“估计他们昨日就离开了。你看，地上的脚印没有一个是今日留下的。”

伯楝纳闷了，他说：“你敢肯定在这儿居住的人就是我们的女弟和那个‘国人’么？”

他说了这话，自己也糊涂了。

前天来到这儿，是自己认为这儿居住的人就是季杏和蓫蒇的，现在倒是自己提出怀疑了。

仲桑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有价值的线索。

人们散开了寻找起来。

叔石找季杏心切，恨不得挖地三尺，可还是没有寻到，一气之下拆了那间树上小木屋。

“野人”们常在深山老林里行走，有经验，他们找到了蓫蒇和季杏二人离开时的脚印，只是弄不明白了，因为两个人的脚印突然变成了一个人的脚印。

他们开始分析起来。

仲桑说：“那个‘国人’一个人离开了。”

可叔石有不同的见解，他说：“二人皆离开了。”

仲桑说：“从地上的脚印看，小脚印送别了大脚印，小脚印即消失了，肯定小脚印尚未离开。”

叔石看着地上的脚印说：“小脚印突然消失了，说明小脚印尚未往回行……”

两个人意见不统一，竟然动了拳头，都在地上滚了一身泥巴，鼻青脸肿，人模鬼样的。

因为找不着季杏，里宰伯楝的心里很烦。

他看到叔石和仲桑发生了争执，上去就每人打了两拳，打得二人都赶紧蹲了下来，表示服了。

伯楝说：“顺着脚印往前找，看那个脚印往何处去了。”

叔石心里想着季杏，心里还是有点弄不明白。

他说：“为何不见那两个小脚印了呢？”

仲桑皱着眉头说：“那个小脚印肯定是我们女弟留下的。”

叔石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新的想法。

他认真地说：“小脚印不见了，只有大脚印了，我想应该如此……”

大家都看着叔石，等他说出结果。

叔石看了看众人的表情，他又说：“也许是那个‘国人’背着季杏离开了。”

大家都看着地的脚印，不说话，明显是都认可叔石的说法。

伯楝心里打起鼓来。

季杏为什么要让那个“国人”背着走？是患疾了，还是受伤了？

他挥了挥手说：“顺着脚印往前找吧，找着那个‘国人’了，就知晓我们女弟在何处了。”

几十个人，呼啦啦顺着那两只大脚印找寻起来。

他们寻找到小溪边都停下了。

小溪里流着水，没有脚印了。

是往上游走了呢，还往下流走了呢？

伯楝带着人往上游走了走，走到一个大堰塘前，他们停下了。

他们不会从这堰塘里走吧？这堰塘里的水深着哩！

他们围着那个大堰塘转了转，什么收获也没有，只好调整思路，顺着小溪往下寻找。

他们顺着小溪往下找了找，看到一片红砂石山坡，伯楝让大家都停下了。

伯楝皱着眉头说：“他们是否从此地上岸了？”

仲桑洗了洗脚，跑上了红砂石上，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