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感到憋屈
沈敖碑拼着命地跑,跑逃到了盘石三岭,停了下来。
在前面好远就想停下来休息了,只是离湫部落太近,担心湫部落里的人拿着兵器追过来,才没有敢停下。
因为受惊害怕,再加上逃跑时的劳累,沈敖碑现在不像个人样子。
他头发蓬乱,满脸是汗和泥土,还有被荆棘刺挂的伤痕,穿在身上的“襦”也敞开了,还推动了一个角,脚上的“履”早跑丢了,只能赤着双脚了。
“唉,累死我了!”
沈敖碑实在跑不动了,他叹息一声,一屁股就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部落首领了,一点形象也不讲了。
两个乡师也灰头土面,汗流浃背,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这里,“哼哟哼哟”地躺到了地上。
一个乡师摇躺在地上,动了动腿说:“再跑腿就得折了!”
两个乡师的后面又陆续跟着一些衣衫不整的人。他们都是死里逃生,到现在还惊魂未定,他们看到沈敖碑和两个乡师歇下了,认为安全了,他们也就地歇了下来。
浓烈碑坐在一个大石头上,耷拉着头,一直唉声叹气的。
他好难受,好郁闷啊!
自己有好几千人哩,可以说人多势众。
开始的时候多有气势啊,还计划着进入湫部落后如何发落湫敖伯楝和持“锸”仲桑呢!
那么多人,准备得那么充分,没想到会那么不堪一击,瞬间就被湫部落的一百余人打得落花流水,就像赶鸭子一般,逃命的时候是那么的狼狈不堪,现在想起来,心里还不是滋味儿。
特沈敖碑看溃逃的人越聚越多,就让“侍人”爨问了问后面跑回来的人,看湫部落的人追来了没有?
要是有追兵,还不能在此休息了,得赶紧再往东逃。
“侍人”爨打听了几个刚跑到这里来的人。
一个受了轻伤的人迫不及待地坐到了地上,他喘着气说:“未曾见有湫部落里的人追赶。”
沈敖碑听说没有追兵,他也就放心了。他出了一口长气,便躺到了大石头上。
另一个刚跑到这儿的人见到了沈敖碑,他禀报说:“禀告沈敖,虽然未见追赶者,但是,道上有许多我们沈部落里的人,他们受伤了,跑得慢,需要有人助一臂之力……”
现在自身难保,路上受伤的人,沈敖碑感到无力去救了。
他看着自己的残兵败将,苦着脸,摇着头说:“唉,丢人啦,真丢人啊!堂堂大沈部落,却被一区区小湫部落打得溃不成军……丢人矣!”
沈敖碑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一步也不想挪动了。
等了好一会儿,还有人从湫部落里逃回来的人。
他们遇到沈敖碑,赶紧禀报了一个更重要的讯息。
他们说:“湫部落的人把我们部落的尸体和受伤严重的人丢到了野外,没有人管了,那些受伤者哭叫得真让人难受。”
沈敖碑一听心如刀绞,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他有气无力地问:“野外是否真没有湫部落里的人看守?”
最后离开湫部落的人点头说:“是的,我还听到受重伤者说了,湫部落的人不管了,让我们自己把他们弄回来。”
沈敖碑一挥手,准备令“侍人”爨带人去把重伤员和尸体弄回来。
可一个乡师提醒说:“沈敖,切勿轻举妄动,小心是湫部落故意撒的诱饵,切勿上当。”
沈敖碑苦着脸说:“对于我们部落的死者和受伤者,我们岂能弃而不管呢?”
那个乡师小声说:“我担忧是湫部落有意设下陷阱,我们若是真的去了,正刚好中他们之计。我们的人好不容易才逃回来,别回去又被湫部落里的抓去了。”
现在本来就是惊弓之鸟,听了乡师的话,沈敖碑也担心中湫部落的人之计,不敢令人去了。
“侍人”爨今天护驾很尽力,自己能从湫部落的兵器下逃出来,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不想再失去“侍人”爨了。
最后离开湫部落的人苦着脸说:“那些受伤者若是及时去不救,恐要死去……”
沈敖碑心里烦死了,他想到湫部落里手里的兵器非常有杀伤力。
他苦着脸说:“他们湫部落为何有如此之多的兵器?”
“侍人”爨摇着头说:“谁知道啊?以前只是知道他们有一厉害的‘锸’,不料他们竟然有各种兵器,似乎戈、枪、矛皆有。”
沈敖碑苦着脸说:“未料到会如此,此次又损失惨重。唉,人众多抵不上兵器精良啊!”
“侍人”爨小声说:“此次行动未错,只是迟了,错失了良机。”
一个乡师不高兴了。
他说:“为何如此说呢?”
“侍人”爨看了看四周,放低声音说:“我们上次将那个持‘锸’者仲桑打成重伤之后,理应及时对湫部落发动袭击……”
那个乡师说:“那个逃回部落的萋不是说那个仲桑未死么?”
“侍人”爨想了想对沈敖碑说:“沈敖,是那个萋隐瞒了实情,她只说那个仲桑未死,并未说他已经受重伤不能动弹……”
那个乡师一听,似乎明白什么了。
他说:“若是如此,萋和逃回部落的四个‘虎贲氏’皆谎报军情了。”
沈敖碑一听,气得暴跳如雷,可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有暴发。
他说:“若是真如此,他们五人能从湫部落里逃出来,有多处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