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像野牛一般
上面木屋里的说话声,躲在下面的人听得很清楚,没想到没想到季杏的反应让蓫蒇大失所望。
当那个女人问她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她的家里时,她竟然傻冒了,没有回答上来。
她小声答非所问地说:“姊,我患了下痢之疾了,刚上‘溷’了。”
也许是太紧张了,她上厕所也有一会儿了,怎么说出这种不占边的话呢?
那女人认真打量了季杏,不认识。
她越发警惕起来,仍然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季杏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先会儿一人打三人,她就害怕了。她四处看了看,想蓫蒇和仲桑出来救她,可蓫蒇和仲桑仍然躲着没有出现。
她想了想,故意反问:“姊,此地为何处?”
那女人吃惊了,她瞪大眼睛说:“你……你并非是我们部落之人?你是何处之人,为何到此?”
季杏还是装傻,她苦着脸说:“我亦不知为何,迷途了,即到此地了。”
那女人一听,四处看了看,警惕地说:“你是否有同行者?好,你随我见我们邻长去。”想了想,她又说,“邻长采‘菽’去了,我们还是见里公去!”
里公就是里宰,只是叫法跟湫部落不太一样。
那女人说着就伸出手要抓季杏的胳膊。
季杏身子一闪,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她皱着眉头说:“里公亦采‘菽’去了。”
两个女人相互拉扯起来。
仲桑担心季杏吃亏,他四处看了看,拿着“锸”站了起来。
他推了推蓫蒇,小声问:“我们此时能否上去看看?”
蓫蒇也看了看下面的情况,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挥了挥。
他们二人站起来,用手揩了揩额头上的汗,弯着腰悄悄走到木梯前,快速跑了上去。
突然又出现了两个男人,那女人吃惊不已。
她大声说:“你们是何人?”
她说着拾起屋角的石块,一扬手就砸向了仲桑。
仲桑身子一跃,石块落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仲桑看着那女人,他挥了挥“锸”说:“够野,我就是喜欢野性难驯的野牛般的妇人。”
蓫蒇认真打量了那女人,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性子还野,刚好合仲桑的胃口。
他笑着问仲桑道:“仲兄,你看此妇如何?”
仲桑一用力,砍断了木屋里一根细柱子。
他说:“就是此妇了,我要了!”
仲桑、蓫蒇和季杏都笑了起来。
那女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笑,她退到了屋角,手里还拿着一块专用石块。
她指着外面说:“下去,你们皆下去!不然我叫人了。”
仲桑看那女人还手拿着石块,他想吓吓她。
他挥了挥手里的“锸”,指着刚砍断的一根木柱子说:“你的身体有此木结实否?”
那女人挥了挥手里的石头说:“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到我家里来?”
仲桑挥着“锸”说:“好,我告诉你,我们三人皆来之湫部落,我叫桑,你亦报上名来。”
那女人一听,吃了一惊。
她大声说:“我叫葚。你们为何要到我家来?”
仲桑答不上话来,看了看蓫蒇。
蓫蒇笑着说:“我们并非有意到你家的,也许是天意,碰巧了,是缘分,我们遇到你了,就到你家里来了。”
季杏小声说:“我本来只是‘假’你家‘溷’一用的,不料遇到你了。”
仲桑挥了挥“锸”说:“葚,此时你随我们离开此地吧!”
他说着突然扑过去按住了葚,把她扛了起来。
葚大惊,她说:“你们欲把我弄到你们部落里去?”
蓫蒇点头说:“嗯,是。”
葚一听,便四肢乱蹬起来,嘴里还大声叫喊,拿着石头的手还砸了仲桑好几下,砸出了血,他也没有松开她。
蓫蒇伸手抓住葚的手,掰下了她手里的石头,还找来绳子把她的手和脚绑住了。
季杏找一块麻布塞进了葚的嘴里。
蓫蒇从仲桑手里拿过“锸”,在前面开路。
仲桑扛着葚紧跟其后,季杏手持木棍走在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