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辜磔之刑
天黑了,部落里并不安静,不时有狗“汪汪汪”地叫几声,让人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蓫蒇仍然被反手捆绑着,躺在一个树上小木屋里。
这小木屋很破,屋顶看得着天空。
“墙壁”也多孔,时有风吹过来,感到有些寒冷。
底部只捕垫着茅草,没有盖在身子上的东西。
这儿跟蓫蒇在森林里居住时候的条件差不多,甚至还有差一些。
刚进部落过了半天好日子,吃的伙食好,住的条件也不错。
最关键的是还有季杏相陪着,陶情适性,过得特别的爽。
可这种好日子太短了,早晨一起来就化为乌有了。
蓫蒇坐起来,看了看外面,只见门口有两个看守他的“野人”抱着一根木棍坐在茅草上,一看就知道是湫敖的“虎贲氏”。
蓫蒇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密探”了?
他好糊涂,怎么也弄不清楚。
只知道“野人”们很野蛮,也很凶残,不知道湫敖乙枨所说的明天要行的刑是什么意思。
蓫蒇挪了挪身子,咬着牙慢慢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那两个“虎贲氏”,想问一问他们,想把明天要行刑的办法弄清楚。
“壮士。”蓫蒇轻声叫了一声,还用身子轻轻碰了碰其中一个“虎贲氏”。
“虎贲氏”看犯人对自己不敬重,不高兴了。
他扯着嗓子说:“你欲找死么?”
现在人家的屋檐下,蓫蒇不得不低头,他赶紧赔不是。
他小声说:“包涵!我只是欲向你讨教一下问题,若有冒犯,请多多包涵!”
那个“虎贲氏”说:“你在打何主意?若是欲逃跑,勿怪我们的木棍不长眼睛!”
蓫蒇赶紧靠近那个“虎贲氏”,陪着笑脸说:“湫敖说明日对我行‘大辟’之刑,我想讨教,‘大辟’刑是何等之刑?”
以为遇到了一个傻子,两个“虎贲氏”都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虎贲氏”说:“‘大辟’是最高之刑,就是死刑,你明日就得死了,你还不知道么?”
先会儿听湫敖说明天行刑,蓫蒇还没有太在意,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冒犯他湫敖乙枨,不至于判极刑。
听说“大辟”就是死刑,蓫蒇一下子慌了,魂都不在身上了。
蓫蒇皱着眉头又问:“湫敖所说的那个‘辜磔’是何意思呢?”
那个“虎贲氏”不耐烦地说:“就是用何等方法弄死你。”
看蓫蒇还是不明白,另一个“虎贲氏”耐心地向蓫蒇进行了解释。
他说:“我们部落借鉴的是大周之律,‘大辟’刑有七等,其中之五等为‘辜磔’。此弄残酷,就是割肉离骨,断肢截体,再割断咽喉……”
蓫蒇听着就感到心里难受,想呕吐,这种刑太血腥了,太残忍了!
他坐不住了,身体垮了,像泥巴一般躺在了茅草上。
蓫蒇躺一会儿,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有孔的屋顶,想到了季杏。
不知她现在到了哪里,跑脱了没有。
从部落里湫敖的反应看,伯楝他们没有被抓住。
蓫蒇不想死,求生心切,竟然异想天开地想着仲桑会拿着那个天下无敌的“锸”来救自己,当然是季杏施加的压力。
救自己的时候季杏肯定会一起来,跑的时候就拽着她的手一起跑。
蓫蒇一个人意淫了一会儿,他想象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小木屋里还是那个样子,蓫蒇躺在茅草上,两个“虎贲氏”还是抱着棍子坐在那儿,不过,二人都呼呼大睡了。
明天就要被执行“大辟”之刑了,还是用“辜磔”的办法弄死,割肉离骨,断肢截体……太残忍了!
那个湫敖乙枨,自己就要死不活的,也不积点阴德,多做善事,把自己放了。
你们的人围着我们,只是仲桑用“锸”残忍地杀了好几个人,要判刑,你判仲桑的死刑呀。
我蓫蒇又没有杀人,就是射箭,我也是只射到地上,吓唬一下,最严重的一箭,也就是射着那个季石的腿了。
射了一下腿,只是让他受伤了,又没有死人,为什么要对我动那么重的刑啊?
躺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说明没有人来救他。
蓫蒇失望了,一点精神头也没有了。
蓫蒇的双手反绑着,他不停地在茅草上翻着身,弄出的动静不小。
一个“虎贲氏”感到蓫蒇不停地翻身,太吵,打扰了他睡觉。
他伸出棍子打了他几下说:“勿动,再动我就打你死你!”
蓫蒇想向“虎贲氏”求情,让他们放了他,可想了想,感到这等同于与虎谋皮,不可能的事,只能是枉费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