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浮出水面的真凶
一节小指长的唇釉置于手帕,苏锦锦感慨血没白流,对着丽莎龇牙咧嘴:“这是纯儿平时用的?”
丽莎点头,奇怪苏锦锦为什么让自己隔着手帕拿起:“纯儿怕嘴唇冻紫,拍特写不好看,特意用来遮瑕。”
“昨天拍外景没下水,这么说纯儿两天没擦唇釉了?”苏锦锦攥紧证物,思路越发清晰。
“你怀疑药被下在唇釉里?”丽莎捂嘴惊呼,这分明是电视剧才有的情节。
尾巴在凝血,苏锦锦必须速战速决。
示意警察和助理小洁过来,见到唇釉的一刹那,小洁面容血色尽褪。
将唇釉交给摸不到头脑的警察,苏锦锦强压眼前金星:“警察同志,季纯儿昏迷的真正原因,是涂抹了含麻醉药的唇釉,下水时药效发作,凶手是负责保管化妆箱的助理小洁。”
“你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躲开丽莎眼中喷射的怒火,小洁矢口否认,嘴角抿得死死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苏锦锦冷笑:“好,那我帮你回忆一下,你趁拍摄外景时,将药加进唇釉。等纯儿落水,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又将剩余药剂倒进茶杯,嫁祸给丽莎。你本想趁现场慌乱,拿回唇釉,反正人多手杂,没人会留心。”
每撕开一层真相,小洁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苏锦锦趁胜追击,痛打落水狗:“可惜我立刻报警,并让大家原地不动,打乱了你的算盘。又怕警察搜身,索性让凶器堂而皇之,出现在大家面前。”
冷哼一声,小洁神情阴沉,环臂反问:“推理小说看多了吧,说一堆假设,你有证据吗?”
为什么所有的罪犯都要说这句话,世间柯南是不多,可惜苏锦锦开上帝视角:“你很聪明把指纹都擦掉,警察提取不到有效证据。”
小洁微露得意笑容,为小聪明洋洋得意。
苏锦锦打得就是这副嘴脸,摇头叹息:“可惜百密一疏,知道我为何用手帕包唇釉?有些证据比指纹更有力。”
“不可能,唇釉上什么也找不到。”小洁脱口而出,忙用手捂嘴,甲片光影闪烁。
苏锦锦换个姿势坐好,尾巴疼得快断了:“幻雪宫的温度太低,很多胶状物都冻掉了,比如指甲上金光闪闪的粉末。”
小洁吃惊地看着指甲,不敢相信竟是自己的手露出破绽。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你向纯儿伸出罪恶的手,殊不知也把自己推向深渊。女厕所冲下去的药粉包装,你确定不会挂在下水口的某处?”苏锦锦底气十足,气场全开。
“警方有专业仪器,只要有一丁点金光分末,都逃不过去。拿你的指甲化验,就知道成分是否相同。警察同志,我说的对吗?”
警察一脸无语,你和原景重放似的,我还说什么。
“小洁,纯儿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这样做?”丽莎暴怒责问。
“她对我不薄,可你呢?我和她同时进公司,结果你们只推季纯儿一个,把我当成她的垫脚石!”
小洁撕下虚伪面具,面目狰狞地嘶喊:“我拼命练舞,每天在练功房流十八个小时的汗,结果你说什么?这行要看老天爷赏饭吃,练再久也不如纯儿一颦一笑!”
丽莎愣在当场,新人备选是娱乐圈的惯例,可以刺激主推的新人,万一有几个次角走红,公司就赚到便宜。
见丽莎不出声,小洁撩开头发。光洁娟秀的面容,因恨得咬牙切齿,变得狰狞恐怖:“就因为你说我和纯儿长得像,我才忍辱做小助理,被你们当成牛马使唤。期待有机会,也能分到一点角色,可你做了什么!”
丽莎面容血色尽褪,不知词穷还是心虚,对小洁的指控无力反驳。
“你把纯儿护成掌心宝,舍不得她去陪脑满肠肥的投资商,竟然把我推出去。用我被咸猪手揩油换来的机会,把纯儿捧成一线女星!”
面对小洁泪如泉涌的控诉,丽莎羞愧得想找条地缝转进去,说明一切都是事实。
苏锦锦有点后悔揭露真相,相比之下,方贤把幻象经营得童叟无欺,简直纯洁像天使。
“我恨纯儿,如果没有她,一切风光就是我的。但我更恨你,我要让你背上谋杀的罪名,最少也要把你搅臭,不让你再害别人。”小洁擦干眼泪,面容里蕴藏一种愤恨与倔强。
相比纯儿的浑然天成,多了一丝野性美,若有机会也许小洁也会大红大紫。可惜一步行差,伴随她的只能是高墙囚衣。
“玻璃台阶的薄冰是怎么回事?”苏锦锦发动异能,可惜只得到唇釉一个线索。
“冰块和我没关系,我只想陷害丽莎,没想真要纯儿的命。”小洁用上铐的手拨动头发,朝丽莎冷笑:“没想到有人和我殊路同归,早知道我就不费劲了。”
“看来你这边也有结果。”将棉衣盖在苏锦锦身上,迟乐铭半责怪道:“温度这么低还脱棉衣,想生病是不是?”
苏锦锦趴在老公怀里装感动,其实是衣服压到尾巴,好痛!
迟乐铭向娇妻汇报进展:“偷拍的场记抓出来了,玻璃台阶也是他以送工具为由做的手脚,巫导他们在‘修理’。”
“修理?”苏锦锦眨着眼好奇,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迟乐铭对妻子是完全的宠溺加放养,提议道:“要不要去看看?”
夹着腿走路很别扭的苏锦锦,抵挡不住一颗看热闹的心。
巫导的脸黑得像块炭,卷成棍的报纸高举头顶,打在人身上清脆响亮。被围在中心的场记随着报纸,猛烈抽动身体。
苏锦锦好奇报纸能打出这么大脆响,巫导力气也太大了。
迟乐铭附在耳边解惑:“报纸里裹着手臂粗的木棍,巫导是练家子,手下有分寸。保证内里伤筋动骨,外表完好如初。”
“这也行,警察不管?”瞄到几个警察被拉到一旁喝姜汤。
恩,天气不错,冷得什么都听不见,呵呵。
苏锦锦算开眼界了,被众人报纸“轻打”的男人脸上痞气十足,自知理亏抱头任打,星点血渍滴落,愣是一声不吭。
呵止众人,巫导阴沉着一张脸问:“阿维,你跟了我六年,这行的规矩很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吐掉嘴里鲜血,阿维斜楞着眼扫视众人:“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当场记吃苦挨累,在冻人的鬼地方受活罪,到头来能分几个钱?”
眼中掺杂嫉妒与贪婪,舔拭牙缝里鲜血,阿维自嘲:“巫叔,你名利双收,出入有美女香车陪伴。只要电影署个名,躺家里都能挣钱,贫穷的滋味你不懂。”
“是谁让你做的?”迟乐铭想揪出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