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突然消失

想到这，顾清歌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面，顾清歌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看到了未曾谋面的父母，还有去世已久的爷爷。

他们坐在一起为还未出生的自己做打算，甚至连聘礼都想好了。

她的母亲轻轻扶着鼓起的肚皮，看着自己的肚子，眼里满是怜爱，再过几个月，她便要生产了，要和自己的宝贝女儿见面了。

顾清歌心里面顿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是这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画面一转，她看到了生产当天的景象，她母亲在产房里面很是痛苦，她的父亲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候。

因为生产不顺利的愿意，护士前来问她的父亲，“保大还是保小。”

顾清明心里咯噔了一下，咬了咬牙，逼自己做出决定，“保小。”

闻言，那护士轻蔑地看了顾清明一眼，眼里的讥讽仿佛在说，又是一个不顾妻子只想着小孩的丈夫。

顾清明没管那护士是怎么想的，只是默默的签上了字。

护士进去后，顾清明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他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他想起那一天，自己的妻子曾经问过自己一个问题。

“如果生产不顺利的话，护士让你签字的时候你是保大还是保小？”

他傻愣愣的答道，“保大。”

毕竟是和自己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妻子，就算肚子里的是自己的孩子，但是比起素未谋面的孩子，顾清明更想要自己的妻子能够平平安安的。

闻言，李玉对这个答案很是不满，“必须保小，我的孩子还没看到过这个世界呢就让她死在手术室里实在是太残忍了，而我已经看过了整个世界，所以应该要让她也能够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顾清明很是不解道，“到时候的事情，不用想那么多，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肯定能够顺利离开手术室的。”

“可我最近总有不好预感，所以到时候你只能保小，不然我就跟你离婚。”李玉还是有些不安心，必须听到顾清明说出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才肯放下心来。

“好好好，我保小。”顾清明坳不过李玉，为了让她放心，只好说出这句话。

没想到现在就真的应验了。

看到这一幕，顾清歌眼里满是止不住的泪水，若是她的父亲没有选择母亲的话，那母亲应当也不会死了，她开始厌恶这个男人。

可是顾清歌却不知道顾清明是答应过李玉的。

半响，医生出来只是淡淡道，“节哀，孩子保住了，大人…我们尽力了。”

听到这个噩耗，顾清歌直接昏厥了过去，再次醒来后，顾清明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迫不及待的起床想要去寻找妻子。

希望自己还能看到妻子的面庞。

护士看到后边跑边制止他，“先生，您不能乱跑，你还是回去躺着吧。”

顾清明置若罔闻，依旧到处找寻着，医生想要拦住了他，却压根拦不住。

这时顾严抱着顾清歌出来了，看到顾清明这幅模样，很是生气，“你在干什么？”

“爸，你有看到小玉吗？我找不到她了。”顾清明眼里满是渴求以及绝望的眼神。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希望他能够给自己自己想要的答案。

听到顾清明的话，顾严大怒道，“若不是你硬要保小，小玉又怎么会没！”

顾清明心里咯噔一声，仿佛掉入万丈深渊，他看着顾严怀里的孩子，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他并不想多看几眼，若不是为了让她出生，自己的妻子又怎么会没！

“带我再去看看小玉最后一眼吧。”顾清明平静的说着。

表面上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是心如死灰了。

来到停尸房，医生指了指一个被白布遮住全身的东西，“这便是你的妻子。”

顾清明闻言，慢慢走上前，掀开了白布的一角，看到原本笑颜如花的李玉如今面色已经呈现出一种死人的苍白，顿时感到已经麻木了的心还是狠狠的痛了一下。

躺着床上的李玉身体已经冰凉了，顾清明将手放在李玉的脸上，重复着自己已经做过很多次的动作，他轻轻的抚摸着死去的妻子，内心已是一片死灰。

出了停尸房以后，顾清歌说要自己去散散心，那次以后的三天，在有没有人见过他。

直到湖里面的一具不明尸体被警察捞了上来的时候，警察通过dna对比，这才知道他是顾清明。

那次去散步的时候，顾清明看着昔日和李玉一起去过的湖边，脑海里面满是李玉的一颦一笑，顾清歌慢慢的朝着湖走了进去，带着和妻子的那些回忆。

顾严看着儿子的尸体，他抱着怀里的顾清歌，终究还是叹了叹气，这孩子可怜啊，一生下来就无父无母。他拍了拍顾清歌哄着她慢慢睡着。

尚在襁褓中的顾清歌自然不知道发生的这些，安然的睡了过去。

而在一旁围观的顾清歌内心已经很是复杂，原来父母都是因为自己死的。

画面一转，她看到了昔日的场景，自己站着领奖台上，评委刚要给她发奖杯的时候，只听扑通一声顾清歌脚打滑摔了下去。

后来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原来自己在自己那个时代的结局是以这样的方式。

不过也好，自己也不用担心自己凭空消失会引起很大的舆论了。

顾清歌看完这些忽然从梦境中醒来，看着天色，还是清晨的样子。

“你醒了？”身边传来司徒御的声音。

顾清歌有些惊讶，司徒御在自己醒了以后还没走，自己居然醒的这么早，可是分明做了一个好久好久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