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选择

这边萧韵蓉拉着虞霜在街上一通乱逛。

萧韵蓉出手大气的很，看什么东西顺眼，直接就掏钱买下。

没过多久，虞霜和顾婉婷手里就抱了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了。

等到萧韵蓉逛累了，才带着她们往一旁的酒楼里去。

虞霜默默地想，这就是有钱人吗？

萧韵蓉在酒楼里订了一间包间，点了菜后，她就将手支在案上，撑着下巴盯着虞霜。

虞霜被她盯得有点毛骨悚然。

最后还是顾婉婷看不下去，轻轻提醒道：“阿蓉。”

萧韵蓉放下手，看着虞霜问：“你要嫁给我皇兄了？”

虞霜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萧韵蓉却皱起眉：“你真的喜欢他吗？”

虞霜一怔，最近有很多人问她这个问题，她都有些习惯了。

但她没想到，萧韵蓉会这么问。

“我一直都喜欢他啊。”

萧韵蓉抿了一口茶，眉眼间满是不解。

“以前确实是，但是吧……我总觉得你跟以前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虞霜默了默，道：“那说不定有一天，我就变回以前那样子了。”

“那还是现在这样更讨人喜欢。”萧韵蓉说，“虽然你有时候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虞霜无语：“这不是什么好话吧？”

萧韵蓉瞪她：“小乌龟多可爱啊！比你可爱多了。”

虞霜失笑。

萧韵蓉突然出声：“其实，我还以为你喜欢姜明澄呢……”

顾婉婷被茶水呛了一下：“殿下，慎言。”

虞霜表情有些扭曲，她明明自己才意识到这件事不久，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她问：“殿下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萧韵蓉大大咧咧地说：“没为什么啊，就看姜明澄对你挺有好感的吧，然后看你俩站一起挺般配的。”

顾婉婷对她歉意地笑笑：“柳姑娘别在意，阿蓉可能是平素话本子看多了，所以有些语出惊人。”

……好吧。

见萧韵蓉摆弄着茶盏，还是一脸郁郁，虞霜问：“殿下还有想问的？”

萧韵蓉抬头看她，开口：“你嫁给我皇兄了，薛大人怎么办？”

“哈？”虞霜一愣，忙道：“我和月浓姐姐只是姐妹，或者姑嫂关系，你不要瞎说啊！”

“……”

顾婉婷憋着笑：“阿蓉，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别吓着人家了。”

萧韵蓉也反应过来她方才的话有歧义，脸上有点绷不住，但她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她敲了一下虞霜的脑袋，道：“你的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我是这个意思吗！”

虞霜捂着头后仰，也有些尴尬，她嘟囔着：“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萧韵蓉语气低下来，“其实是我皇兄和阿姐的问题。你嫁给我皇兄了，但是薛大人是帮我阿姐做事的，那日后……你站谁啊？”

虞霜当即理解了她的想法。

萧韵蓉看着飞扬跋扈，其实是个被萧云寂和萧韵蓉保护的好好的、心思单纯的小姑娘。

她问虞霜的问题，其实也是她自己困惑的，想要得到答案的。

这个问题，柳榆双会怎么回答，她不知道。

但是虞霜的答案是肯定的：“这个问题其实不是比齐王和月浓姐姐谁在我心里的分量重，这也没什么意义，人和人的情感，也不能放到秤上称一称、比一比。

“只是，长公主想做的事情，是我支持的，我作为一个女子，我希望她能成功。”

萧韵蓉看着她，沉默了。

半晌，她才开口：“我母妃身份低微，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小时候因为父皇不喜欢我们，没人想抚养我和皇兄，内廷经常克扣我们的衣食，宗亲子弟也时常欺辱我们，但是皇兄会一直护着我。”

皇兄告诉她，他们要凶一点、狠一点，别人才不会欺负他们，萧韵蓉就做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后来皇兄去了封地，我不能离宫太久，一年也和他见不了几次，在宫里，都是阿姐护着我。

“父皇后来让淑贵妃抚养我，但是淑贵妃只想着瑞王。”萧韵蓉吸了吸鼻子，语气忿忿，“她想把我嫁给吏部尚书做续弦，好为瑞王赢得支持……那吏部尚书年纪都快跟父皇一样大了。

“那时候，皇兄已经失踪了。还是阿姐去求了父皇，才没让我嫁。阿姐那时候问我，希不希望有一天，女子能凭自己的意愿嫁人，不用再受人摆布……那之后我就帮着阿姐做事。”

在萧韫慈问她之前，萧韵蓉都觉得自己挺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