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萧云寂回京
虞霜看着剑拔弩张的三人,冷汗涔涔。
她分明记得,在原书中,萧云寂是个阴狠毒辣、不苟言笑的,怎么本人是个嘴毒爱犯贱的啊?
不过原书和现实的出入也不差他这一点了,虞霜更担心的是现下的情况。
她是万万不能真的同萧云寂回去的。
方才两人接触不多,话也没说几句,萧云寂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但若是和萧云寂走了,虞霜有种预感,他迟早会发现她不是真正的柳榆双的。
虞霜看向薛月浓,薛月浓明白她的意思,开口平静地对萧云寂道:“齐王殿下,您对榆双的心意我们明白了。但您若是当真心悦榆双,理应上门同我婆母谈这件事。这里毕竟是京城,若是榆双就这么同您走了,传出去,旁人说她和您私相授受,于名声有损。您若是真心喜欢榆双,应该不会希望别人那样说她吧?”
卫淮青也暂且压下不满,配合着好声好气地和萧云寂讲道理:“对啊齐王殿下,况且您刚回京城,想必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吧?榆双就劳烦您分心照顾了,跟我们回去便是。”
萧云寂听完,似笑非笑地看向虞霜,“那,阿双便先同小公爷回去,本王改日再找你。”
这话听得虞霜心里发毛,有种中学时被老师说让她改天去办公室谈话的感觉。
她强装镇定,乖巧地点了点头。
萧云寂又盯着她看了须臾,才松开了手。
虞霜强忍住立刻跑回薛月浓身边的冲动,规规矩矩地同萧云寂行了个礼,然后慢慢地走到薛月浓身边。
薛月浓握住她的手,一片汗湿。
萧云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阴阳怪气的臭流氓。”卫淮青翻了个白眼。
薛月浓憋笑,虽然非常赞同,但还是提醒道:“人还没走远呢,当心他听见。”
“听见就听见……”卫淮青嘟囔着。
虞霜有些脱力地靠在薛月浓身上,薛月浓拍了拍她的背,“我安排人先送你回去,什么事情都等我回家了再说。”
虞霜点头。
她离开后,薛月浓和卫淮青才开始处理这些棘手的尸体。
宁王毕竟是皇子,就算不受宠,他死了也不是件小事。
薛月浓和卫淮青跑东跑西好不容易处理的差不多了,还要进宫面圣。
御书房内。
薛月浓和卫淮青一进来,就见萧云寂垂首立于屋内,而萧韫慈站在皇帝身旁。
人还挺多。
皇帝已然知晓了宁王的死讯,但面上看不出情绪,问道:“宁王的死因查的如何了?”
薛月浓按照之前萧云寂说的禀报了上去。
她偷偷瞥了一眼萧云寂,果然,这家伙仗着低头皇帝看不见,甚至嘴角带笑。
皇帝又问:“那宁王为何要去京郊?”
卫淮青道:“宁王殿下将臣家中表妹约去京郊,欲行不轨,此事宁王的亲信已经招供。”
那宁王的亲信,把他抓到刑部连刑都还没上,就什么都说了。
其中只怕是有萧云寂的手笔在。
想起他和薛月浓婚宴上的事,这萧云寂想杀宁王不是一天两天了。
皇帝冷笑了一声,看向萧云寂:“而你,回京的路上又刚巧碰上了?”
萧云寂平静地回:“回父皇,是。”
皇帝沉默下来,当时在场的人除了萧云寂和虞霜,其他人全死了,又没有证据能证明宁王的死和他们有关,怎么说全凭一张嘴。
说实在话,皇帝对这两个儿子都不算喜欢,一个顽劣不堪,一个心思阴狠。
只是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和萧云寂有关,但又拿他没办法。
虽然早知道他心狠手辣,但是没想到已然到了这种地步,完全不担心他会怀疑,实在令人心惊。
皇帝道:“对宁王的事,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萧云寂:“皇兄不幸遇难,儿臣也痛心万分,只是儿臣自从失踪起,就心心念念着要回京见父皇,好叫父皇不为儿臣担心,谁知儿臣一回京就遇上了这样的事,而父皇又对儿臣心生怀疑,实在让儿臣寒心啊!”
萧云寂声泪俱下,不知道的人说不定真的会信了他的说辞。
薛月浓和卫淮青看好戏般的看着他演,没想到这厮还挺熟练的。
而皇帝听着他这一番大言不惭的言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宁王的丧事交给礼部去操办。”皇帝道,“齐王刚回来,一路风霜,一会让太医给你看看,此番在京城好好修养一阵再回封地去吧。”
看似是让他在京城留一阵,其实是安排好了让他之后回封地去,不要在京城逗留太久。
可萧云寂偏偏装作听不懂,“儿臣许久未见父皇,希望能在父皇身边多尽尽孝。”
皇帝默默叹了口气,可是朕不想。
眼看着事情都定下了,薛月浓和卫淮青也就告退了。
而萧韫慈看了一晚上的戏,此时也跟着和薛月浓他们一起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