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因何在乎 - 锦绣海棠 - 暖苏苏丶susu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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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因何在乎

一旦意识模糊,白海棠就完全失去了控制,也不在压抑自己的痛苦,不停的挣扎翻滚,几乎要弄伤自己。后来,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手臂用力的锢住了白海棠,才让白海棠没有继续伤害自己,而那人的声音也在头顶响起,咬着牙,带着比严冬更冷的寒意——

“不管用什么法子,白海棠要她活……”

即使神志不清,白海棠也能感觉到那句话里透出的危险,不仅震慑得周围的人心惊胆寒,似乎连自己也被慑住了,慢慢的在他怀里平静下来。

诊脉,施针,灌药。

足足忙了一宿,那种被火焰炙烤的痛苦才稍稍的减退了一些,白海棠依稀感觉到,自己是从鬼门关上捡回了一条命,可身边的人一身煞气一点也没有消退,甚至陷入昏迷当中的时候,还听到那几个大夫磕头如捣蒜的声音,还有洪文全劝慰的声音。

昏迷中,白海棠做了一个梦。

大雪压在枯木枝头,沉甸甸的,终于将那干枯的枝桠压断了,白雪一下子落在了白海棠的身上,可奇怪的是,涌上心头的却是一阵暖意。

白海棠在这样的暖意融融中,慢慢的睁开了眼。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却又陌生的脸。

东邻王,他就这样近在眼前,半靠在床头,微闭双目浅眠着,纤长的睫毛被窗外透入的阳光照耀着,仿佛鸟儿的翅膀,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洒下长长的阴影,他的眼下还有一团阴翳,带着淡淡的倦容。

这是熟悉的脸,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邻王,白海棠竟然躺在他的臂弯里,而他一只手揽着白海棠,另一只手轻握着白海棠的伤到的手臂,那融融的暖意,就是从他的身上传来的。

白海棠抬起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一时间有些恍惚,而那双眼睛已经慢慢的睁开,低头看向白海棠,白海棠依稀记得昨夜自己折腾了半宿,他这样,大概也没睡好吧。

白海棠这才发现男女授受不亲,赶忙离开东邻王的怀,慌张的惊叫了一声,“东……东邻王!”

话没说完,白海棠突然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阵紧绷,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低下了头。

“唔——!”

白海棠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海棠一把就把东邻王推开,有些恼怒,叫嚷着,“东邻王,你这是干什么!疯了吗?”

东邻王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深,翻身坐到床沿,拿背对着白海棠。

白海棠刚刚一时情急推开了他,可一冷静下来白海棠立刻白了脸,东邻王是什么脾气白海棠有些捉摸不透,平日里待人亲和温润,可被劫匪抢劫的那一晚,还有城楼上东邻王的冷漠,白海棠是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这样一想,白海棠有些怯怯的开口,“东邻王,我是皇贵妃,是皇帝的女人,而你是皇帝的弟弟,所以你……”

解释的话还没说完,东邻王突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就在东邻王伸手拉开门的时候,白海棠恍惚看见他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透着一点粉色,好像是受伤了。

刚刚,又是怎么了?

白海棠一个人做在床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虽然东邻王离开是让白海棠松了口气,可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先起床再说吧,于是白海棠拿起衣服便要穿,可肩膀上的伤虽然不像昨夜那么痛,还是抬不起胳膊,穿衣服很吃力,就在白海棠费力跟衣裳搏斗的时候,一个带笑的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夫人,您的伤没好,让我来帮你吧。”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衫子,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姑娘站在门口,笑嘻嘻的看着白海棠,走过来,熟练的将衣服给白海棠穿上了。

白海棠看着她,有些疑惑的,“这位姑娘,你……”

“我叫如月,是来服侍姑娘的。”

“什么?”,白海棠看着她,疑惑的说道,“我有服侍的人,翠云和刘睿呢?”

“我知道您有服侍的人,他们眼下都不在县令府,是县令大人特地让我来服侍你的呀。”

县令大人?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虽然心里不解,但到底是在陌生的地方,而且白海棠也知道言多必失,没有再多问,随后便有婢女侍从送来了洗漱用的水、青盐,还有早点,那些人对白海棠恭敬的态度,让白海棠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等用完了早点,婢女们把杯碟都收走,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走到门口,有人轻轻敲了敲门,“夫人,好些了吗?”

抬头一看,居然是县令,白海棠急忙起身回道,“原来是县令大人啊。”

“哎呦,夫人有伤在身,快快坐下。”

县令哈哈的笑着,上前来扶起白海棠,走到桌边坐下。他又打量了白海棠一番,微笑着道:“看夫人的气色,倒是让本官放心了,不知如月他们服侍您,夫人可还满意?”

白海棠点了点头。

“满意就好,合心意就好。”

白海棠仍旧沉默着看着他,今天早上的这些怪异,白海棠相信他一定会给她一个答案。

果然,等如月奉上两杯茶,县令喝了一口,咂咂嘴,便说道,“夫人,这次扬州的这些事,也实在是本官意料之外,惊了东邻王的驾,已经是弥天大罪,没想到还伤了夫人您,不论怎么样,烦请夫人跟殿下说的时候,缓着点说,本官就感激不尽了。”

原来是这样,白海棠明白了过来。

东邻王在扬州境内遭到两次劫杀,这对一个县令来说就算不是死罪,也前途堪舆,县令也不是傻子,当然要立刻想办法弥补。

不过——走白海棠这条路,是不是弄错了?

于是,白海棠客客气气的笑道,“县令大人,您恐怕弄错了,我不过一个女人家,何德何能,能在东邻王跟前说得起话。”

县令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毛看着白海棠,那目光有些暧昧,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说道,“夫人,大家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说暗话,昨夜你身中剧毒,东邻王为了你可是……”

他说着,看了白海棠一眼,没把话说完,只淡淡一笑,“本官听人说,东邻王可很少这般严肃模样,当初在虎牙山上,他也是……”

他后来的话白海棠都听不见了,身中剧毒四个字就像是晴天一个霹雳,重重的打在头顶。

“你说,我身中剧毒?”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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