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虚惊一场惹尘埃
待白海棠回到了昭阳宫,便疲累的歪在了软塌上,身体难受得很,只觉得浑身无力,午膳也是没有一点胃口,叫来太医一瞧才知道,白海棠这是动了胎气,太医叫人煮了安胎药喝下,白海棠方才觉得好了许多。
可这却惊动了羿栾晔,羿栾晔急匆匆从御书房赶过来,入了昭阳宫看到白海棠安然无恙,他方才安心,待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看到羿栾晔对羿湳晴勃然大怒道,“羿湳晴,你真是胡闹!树那么高,你爬上去干什么!”
羿湳晴也是被羿栾晔训的有些胆怯,嘟了嘟嘴,也不敢太大声,蔫巴巴的回道,“我哪里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我也不是成心的。”
白海棠见状便对羿栾晔说道,“你别冲公主发火了,当时我也有错,听公主说她有功夫便信了,若是及时拦下公主,叫侍卫把风筝取下来,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羿栾晔是个暴脾气,气焰哪里是白海棠一句话就能平息的,仍旧不悦着,“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上树?朕看她上炕都费劲!”
这样的话,反而逗得白海棠忍不住一笑,“好了,你就别生气了,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羿栾晔眉头一挑,严肃道,“虚惊一场?幸好有东邻王在,不然你就出事了!这丫头干别的不行,闯祸倒是能耐!”
羿湳晴更是难过起来,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再看羿栾晔。
白海棠瞧着羿湳晴这样子,心里也是难受,便说道,“哎呀,公主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少说几句吧。”
“她都十六岁了,马上都是要出嫁的人了,年纪还小吗?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还爬树,成何体统!”
羿湳晴此刻吸了吸鼻子,眼中有泪在打转,声音哽咽着,好生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里会知道自己会从树上摔下来啊,皇兄不关心我摔没摔伤,反而这样数落我。皇兄如今有了皇贵妃,你就不疼惜我这个妹妹了!哼!”
白海棠赶忙起身扶着羿湳晴的胳膊坐下,轻柔的拍了着她的肩膀,柔声道,“你皇兄也是一时着急,不是刻意数落你的,不哭了啊。”
随后,白海棠狠狠地瞪了羿栾晔一眼,严肃道,“你不许再说公主了,都给人家说哭了!”
羿栾晔气急败坏的长舒一口气,心里也是郁闷,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羿湳晴这时委屈的哭了起来,白海棠赶忙去掏丝帕,这才发现自己的丝帕不见了,疑惑了半秒,想着自己的丝帕哪里去了?
不过安慰羿湳晴要紧,便也没多想,从一旁随手拿了一个丝帕给羿湳晴擦拭起来,劝了好一会儿,才劝好了羿湳晴。
而就在此刻,如太妃也听宫女说了这个消息,当即就焦急问道,“那皇贵妃肚子里的胎怎么样了?”
宫女回道,“奴婢听说只是动了胎气,并无大碍。”
如太妃的面容明显的失落了下来,恨道,“她可真是好命,摔了两次都没滑胎!”
宫女看了看如太妃愤恨的脸,便说道,“主子,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如太妃长叹了一口气,“前些日子哀家刁难皇贵妃,也不过是为了看看陛下的态度,结果呢,不仅陛下护着她,就连太后都惊动了,你说让哀家如何动她!”
“皇贵妃身份特殊,她出了事,太后肯定坐不住。”
“哼,说到底皇贵妃也不过是个官宦遗女,瞧瞧她如今的样子,也配执掌后宫?若不是他当初谋杀太子,哀家和养子岂能有今日?如今皇贵妃肚子里有个肉球,陛下和皇后自然拿皇贵妃当个宝一样护着。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她若是诞下腹中胎儿额,那咱们的大计可就完不成了。”
宫女赞同的点了点头,“主子所言极是,若是陛下有了皇子,那您的样子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如太妃愤恨的紧了紧牙根,“所以哀家根本就不能留她!”
“主子赶紧想个办法吧,如今皇贵妃的寝殿戒备森严,咱们插不进去手。”
“总会有机会的,她皇贵妃有那么多人护着,哀家也会叫帮手,眼下后宫妃嫔可还有伶俐的人吗?”
宫女皱眉仔细一想,为难道,“当初入宫那几个人,这才几个月就死了三个,每个都和那个皇贵妃有关联,所有大多人都不敢去招惹那个皇贵妃了。”
如太妃冷冷一笑,“你不必考虑这些,哀家自然有办法让她们对哀家死心塌地。”
“主子若是这么说,那个安答应倒是个伶俐的人。”
如太妃似乎脑海里对这个安答应印象不深,仔细一想方才想起来,“就是那个当初和婉常在一同来给哀家送东西的人吗?”
宫女点了点头,“主子好记性,正是她。”
“她的确是个会见风驶舵的人,伶俐得很。”
“只是这个安答应私下与婉常在交好,婉常在如今可是皇贵妃娘娘的人。”
如太妃自信的阴冷一笑,“凡事只有试过了才知道,去传那个安答应,就说哀家找她有事相商。”
宫女随后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安答应才来到凤翥宫,见到如太妃也是拘谨的很,规规矩矩的给如太妃施礼道,“妾身参见如太妃娘娘。”
如太妃低眸瞧了安答应一眼,声音不柔但也不冷道,“安答应真是让哀家好等啊。”
一个时辰,时间的确有些长了。
安答应忙是解释道,“如太妃娘娘传的急,妾身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所以耽误了些时辰。”
如太妃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安答应,装扮的确寒酸了些,头上的首饰还不如她的耳坠金贵,不免撇嘴冷笑了一下,随后说道,“免礼入座。”
“谢如太妃娘娘。”
安答应随后起身坐在木椅上,对于凤翥宫寝殿的富丽堂皇,是安答应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奢华,如太妃在她眼里就是至高的贵妃,一个她不敢逾越的人。
如太妃随后开了口,“哀家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事和你说。”
这也是安答应想不通的地方,如太妃找她一个小小的答应能有什么事,所以问道,“不知如太妃娘娘唤妾身前来有何事?”
如太妃倒也不急着说,反而提到了安答应的家世,“哀家听宫女说,你只是一个兵部侍郎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