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良常在惹祸上身
羿栾晔瞬即略带怒气,“谁若是敢说,朕就撕烂她的嘴!太后,如今宫中风气不正,也该整治整治了。”
二人瞬即应下,婉常在又开口道,“今早省安之时,臣妾还未进门,便听到良常在正谈论皇贵妃娘娘是非,还把太后都扯了进去,幸好祥嫔娘娘明白是非黑白,罚了祥贵嫔抄写《女戒》十遍。”
羿栾晔不悦道,“抄写十遍怎能记得住?,传朕旨意,良常在以下犯上、搬弄是非,除抄写《女戒》十遍外,立即撤去管理毓秀宫之权。”
如今后宫妃位不多,毓秀宫尚无妃子,也无嫔位和贵人,所以就暂时让良常在代理。
太后应了一声,随后转头向秋霜道,“秋霜,陛下圣旨可都听到了吧,去毓秀宫传旨去吧,良常在若敢反抗,便传哀家懿旨,撤了她常在之位,降为才女,伊兰你也跟着去吧,免得良常在不知是为何严惩。”
“是,奴婢遵旨。”,秋霜领旨后,便与伊兰出去照办了,羿栾晔随即又说道,“婉常在,毓秀宫的凝曦阁还空着,今日你到那里去住,毓秀宫就先由你打理吧。”
“是,姬妾遵旨。”
毓秀宫内,良常在正和祺贵人坐在内阁聊天,良常在端起茶杯笑吟吟道,“姐姐尝尝这碧螺春,内务府前几天刚送来的。”,祺贵人回之一笑,端起茶浅品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真是好茶,入口清爽甘甜,怪不得妹妹身为常在就能掌管毓秀宫,这样的好茶内务府都留给妹妹了。”
良常在瞬即淡漠轻笑,“姐姐别数落妹妹了,现下宫里谁不知道皇贵妃最得宠,据姬妾所知,今年宫里进奉的茶叶,数天山云雾最为稀贵,不过才五斤而已,可皇贵妃那儿就有半斤。”
祺贵人转为不悦,面露嫉妒之色,“可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好东西进了宫中,可都给了清秋殿,陛下紧怕屈着皇贵妃半点。”,良常在转为闷闷不乐,极为不满道,“不就是会做一手的好饭吗?陛下至于这么宠着?日前太后和太后总嚷嚷后宫妃嫔不得独占圣宠,如今怎么不说了?”
“皇贵妃是陛下的心爱之人,又是太后宠爱多年的,如今陛下又这么宠着,谁若是再说这些,岂不是自讨没趣?”
“姬妾看皇贵妃和婉常在关系也不一般。”
祺贵人赞同的微微颔首道,“尤其是今日皇贵妃晕倒时,瞧着颐贵妃那副焦急担忧之态,就看出她们关系甚为交好,但话说回来,婉常在之所以会这样,还不是为了能攀附上皇贵妃么。”
“今日妹妹不就是说了皇贵妃几句吗?婉常在竟当众训斥姬妾,若不是她数落姬妾,祥嫔又怎能让姬妾抄写《女戒》十遍,这些日子妹妹可有事干了。”
祺贵人此时眼色转为平淡,“你这心直口快的性格可得改改,你如今虽掌管着毓秀宫,可毓秀宫主位依然空着,你住在正殿,可位份依然是常在,以前旁人不敢说些什么,可眼下皇贵妃得宠,平日定要注意些言行举止,今日祥嫔已经动怒提点你了,本贵也是好意,所以提点你几句,你切莫多想。”
良常在瞬即沉默,思索片刻道,“妹妹怎会多想?如果妹妹连好赖话都听不出,岂不是枉费祺贵人一片心。”
祺贵人释然一笑,随即道,“如今你膝下无子,定要做事低调些,用心管理好毓秀宫,陛下才能晋你位分,到时名正言顺了,谁也说不出什么。”
良常在明白的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见一宫女走进来禀道,“主子,秋霜来了,说是传陛下口谕。”
二人一听皆是一惊,连忙起身往外走,良常在一边走一边略带不安的说道,“好端端的,陛下要传什么旨?”
祺贵人倒是不慌,“出去便知道了
待二人来到院子,便见秋霜和岚姨站在院子中央等候,秋霜一副威严姿态,拉长着声音高声道,“传陛下口谕,良常在接旨。”
良常在与祺贵人齐齐跪下叩首,良常在轻声道,“姬妾接旨。”
秋霜不紧不慢的徐徐道,“陛下有旨,良常在以下犯上、搬弄是非,除抄写《女戒》十遍外,今日起撤去协理毓秀宫之权。”
话音刚落,良常在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直起腰身,万分激动的说道,“不,不,这不可能,本贵只不过说了皇贵妃几句罢了,怎是以下犯上、搬弄是非,本贵要见陛下!本贵要见陛下!”,随即就连忙起身越过秋菊便要往外冲,祺贵人见状连忙也着起了身,拉住良常在并高声道,“妹妹切莫冲动。”
秋霜嘴角淡淡扬起,声音尖锐坚定道,“临来时太后说了,良常在若是反抗,便要奴婢宣太后懿旨,着降良常在为采女。良常在可是要奴婢传太后这道懿旨?”
良常在听后连忙停下脚步,秋菊继续言道,“良常在今日省安之时,言论皇贵妃勾引陛下、讨好太后,实属搬弄是非,对太后出言不逊便是以下犯上!”
祺贵人看了看一旁的岚姨,用力的触了良常在胳膊一下,示意良常在切莫冲动,良常在顿时眼里积满了泪水,缓缓无力的跪在地上,低沉道,“姬妾接旨,谢主隆恩。”
秋霜随即浅浅的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告退。”
待秋菊和伊兰离去后,良常在顿时失声痛哭,祺贵人忙说道,“妹妹快进宫吧,别在这院子里哭了。”
二人进了内阁,良常在无力的坐在榻上,此刻她伤心欲绝至极,两行泪不由划过脸颊,不禁痛哭起来,祺贵人在一旁劝慰道,“妹妹切莫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良常在万分激动的低吼道,“姬妾怎能不伤心?如今姬妾已失权,日后怎还会有出头之日?这下完了,全都完了。呜呜……”
祺贵人见良常在泣不可仰,便没再说什么,任凭着良常在痛哭,良常在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稳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