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逃出城外又遇险
羿栾恒缄默不语,羿栾晔也不再多言,“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再问,我希望一切是我多想了。”
扔下这句话,羿栾晔索性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清晨,小雨落下。疏雨零落的水色江南,烟行柳色,素伞执立。落幕天涯,烟墨尽处。
坐在马车里的白海棠,却无心观景。
她不知道马车要去哪里,更不知道这一次又在哪里停泊,似乎离开了肇京,偌大的天下,竟无她的安身之所。
忽然,外面响起异动,白大师的徒弟惊得立即拉紧马绳,急速奔跑马儿受了惊,一阵的惨叫,马蹄摩擦黄土,尘土飞扬。
坐在马车里的白海棠更是受惊,马车骤然缓下速度,震得白海棠直接摔落,马车摇晃的她只能紧紧的抓着白大师的腿,根本站不起身来。
一阵慌乱,马车终于停下,白海棠知道外面定是出了事,本想撩开车帘问个清楚,谁知却已被马车外的一切所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马车已被二三十人围追,都是女人,却个个手里都拿着利剑,每个人的脸上皆含着杀气。
白大师的徒弟更是利剑出鞘,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白大师,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站在马车正前方的女人率先说了话,看你来是个能做主的。
白大师起身,将白海棠护在身后,从马车里探出身子,瞧见那个女人却并不陌生,样子也是沉稳,“数年过去,你这曾经小小侍从也成了堂主了。”
女人阴冷一笑,“少废话!交出秘方,饶你不死!”
秘方?什么秘方?
“呵呵。”,白大师捋了捋白须,样子不显半点惧怕,“口气倒是不小,老朽叫不出秘方,你敢杀我?”
女人愤怒的眯了眯眼,“你的孙儿可在我们手里呢!”
白大师的徒弟忍不下这口气,怒吼道,“卑鄙!”
女人瞄了他一眼,并不多言,目光重新转向白大师,那样怒目狰狞的样子,似乎很有把握能拿到所谓的秘方。
白大师站在马车上,望着围堵在马车周围的人,心中自是知晓今日难逃一劫,但面上却沉稳如水,“老朽正打算要去一趟画眉山庄呢,如今倒也省事了,劳烦引路了。”
女人紧了紧手里的剑,更是不悦,“说!秘方藏在何处?”
白大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在老朽的脑子里,你抓了老朽,就等于得到了秘方。”
女人气的喘了几口粗气,“你是不会告诉我们的!庄主有令,只要秘方!”
白大师极为自信的冷然一笑,“你们庄主也定是说了,若是拿不到秘方,定是要活抓老朽。”
女人看得出白大师是不肯交出秘方,当下又知自己无性命之忧,瞧了瞧站在白大师身边的两个人,命众人道,“杀了这对男女,活捉白大师,押回山庄!”
“且慢!”,白大师立马抬手阻拦,“老朽可以和你们回山庄,但是你不能伤及无辜。不然,你们便别想得到秘方!”
女人肆无忌惮道,“呵,你的孙儿还在我们手里呢,不怕你到时不说!动手!”
一声令下,围在马车周围的二三十人一拥而上,白大师的徒弟哪里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他与七八个人周旋的同时,白大师和白海棠已经被剩余的人劫持。
两个人被强行拉下马车,几个人将白大师扣下,白海棠则是被几个人女人拉到一旁,她被人死死的按在那里动弹不得,没等她缓过神,女人手里的利剑就刺了下来。
没有尖叫,身子连惊慌害怕都来不及,白海棠除了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内心的恐惧已经席卷而来。
就在此刻,只听那女人一声惨叫,白海棠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她手里的剑不知为何被石子打落在地,连起疑的功夫都没有,从一旁的密林里就窜出来好些人。
那些人奔着画眉山庄的人便打了过去,挟持白海棠的人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顾不得她这个弱女子,赶紧上去支援。
趁此时机,白海棠赶紧起身躲到一旁,却也不敢走远。
纷乱的场景,几乎让人花了眼,直到白海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林易峰!
浮云山庄来了,来救他们了!
随即,白海棠还看到了天钰,这不免让她心头一热,毕竟她太久没有见到天钰了。
林易峰带来不少人,几番打斗下,画眉山庄抵挡不住,伤亡惨重,见敌不过,趁乱逃走。
林易峰本要去追,白大师阻拦道,“穷寇莫追,以防有诈!”
林易峰这才作罢,天钰率先跑到白海棠身边,手上的利剑已染满鲜血,“海棠,你没事吧?”
白海棠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天钰回道,“我们一直都在城内,昨夜听闻消息你们出了城,堂主生怕你们半路出事,便带人前来追寻,果不其然,你们还真出事了。”
林易峰这时走到白海棠身前,多日不见,二人再次谋面,心中虽各有思虑,但却无暇多言,“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跟我离开此地躲躲。”
白海棠下意识的看了白大师一眼,白大师点了点头,一行人便跟着易林峰离开了。
一路颠簸,到了一处深山密林之中,密林中有一宅子,宽敞得很,足足可以容纳二三十人居住。听易林峰说,他们一路追随到江南,无处安身,后发现这风水宝地,本事一户富人家设的避暑之地,因废弃多年被林易峰买下,这地有群山环绕,是个很好的藏身之所,方圆几百里并无人家。
白海棠安了身,天钰给她寻了卧房,她只觉自己手臂有些疼痛,褪去外衣才知晓,是方才被劫持的时候所制,两条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想而知当时对白海棠使了多大的力气。
天钰为其上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一边涂抹,一边问着,“这段日子,定是受了不少苦吧?”
天钰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是从眼神里可以看出,她还是担心白海棠的。白海棠淡淡的笑了笑,“不瞒你说,的确是过的不舒心。”
上完了药,天钰将药膏的盖子盖好,转过身看白海棠的时候,她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你的事,我知道了一些。”
白海棠先是一愣,随即淡然的笑了笑,一边系腰带,一边说着,“你想说什么?”
天钰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