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公审的波涛汹涌

这几天的酷刑几乎将白海棠全身打碎，白海棠是被几个侍卫拖进刑部大堂的，皇后一看到白海棠的样子，连眼睛都急红了，对着羿栾恒怒道，“恭亲王，你怎么能对一个弱女子这样，屈打成招？！”

太子一句话也不说，慢慢的坐到了位子上。

“恭亲王，你太过分了！”

白海棠抬起头，奄奄一息的道，“皇后娘娘，不是恭亲王。”

“不是？”，皇后一愣，“那是谁？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坐在殿上的太子一听，漠然道，“是本太子。”

皇后顿时一惊，木讷的瞧着殿上的太子，似乎也出乎她的意料，但毕竟他是太子，足以让皇后脸色一沉，虽没继续说什么，但脸色已然是难看至极。

“儿臣这也是为了审案子，毒害母后非同小可，不用一点手段犯人怎么会招供呢？”

没等皇后开口，羿栾晔开口问道，“既然如此，太子用了这些酷刑，犯人招供了吗？”

羿栾晔一开口，空气里就好像骤然降了温，每个人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太子看了他一眼，明显的有些慌乱，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白海棠的嘴很硬。”

“也就是说，皇兄您什么都没问出来了？”

太子更是不悦了，半带轻蔑道，“既然摄政王你这么有本事，那你问一问，看看能问出什么来？”

太子也是自信满满的，他也知道，这三天时间羿栾晔没有来天牢提审过白海棠，一点线索和供词都没有的主审，怎么可能把这么复杂的案子断出个是非曲直？

羿栾晔看着他，也是冷冷一笑，然后低头看着白海棠，问道，“白海棠，本王来问你，夜宴上，你对皇后的膳食做了什么手脚？”

腹部的剧痛一阵一阵的，让白海棠几乎喘不过气，但白海棠还是坚持着开口，“民妇，只是把皇后和殿下的杏仁茶，调换了。”

周围的人一听，全都大吃一惊。

皇后的面色一凛，太子立刻怒道，“果然是你下毒，来人——！”

“皇兄！”，羿栾晔急忙制止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是她下毒，她又何必要交换那两碗膳食，那么中毒的，就是皇后了。”

皇帝浓眉一皱，也反应了过来，立刻怒瞪着白海棠，喝道，“老老实实的交代，否则，朕灭你九族！”

羿栾晔一听灭九族这几个字，不由眼底一亮，严肃的看着白海棠。

羿栾晔也问道，“你为何要交换这两碗膳食？”

白海棠小心的看了皇后一眼，不知为什么，往日待她柔和的皇后，今日的目光却阴冷得像针，丝毫没有逃脱厄运的喜悦，反而更加严厉。

白海棠稳了稳情绪，说道，“因为，臣妾闻到皇后的那碗杏仁茶里，被人加了桂花，而臣妾知道，皇后讨厌桂花的味道，所以——”

“桂花”两个字刚一出口，整个大堂上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皇后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而坐在她身边的皇帝，表情一下子黯然了。

羿栾晔又问道，“你为何会猜测，皇后讨厌桂花的味道？”

“是皇后身边的嬷嬷提起过，皇后不喜欢桂花的味道。”

皇后身后的苏嬷嬷，回道，“没错，奴婢是在尹家三少夫人面前提起过这样的话。”

皇后看了白海棠一眼，“没想到，海棠倒是挺机灵的，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猜出本宫讨厌桂花。”

“皇后娘娘，谬赞了。”

白海棠朝她一拜，感到身上的伤痛越来越深，汗水已经滴落到地板上，淤积成了一小团，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太子又冷冷的说道，“就算是她换了桂花又如何？也许这桂花根本就是她下的，只是为了事后逃避罪责的一个手段。”

一听这话，白海棠的心里一沉，看来太子是想方设法都要栽赃到她身上，置她于死地了。

想到这里，白海棠的心微微一疼。

羿栾晔问道，“白海棠，桂花是你下的吗？”

“不是！”

羿栾晔慢慢的走到白海棠面前，蹲下身来看着她的眼睛，“那么你知不知道，桂花是谁下在皇后的碗里？”

太子的目光犀利得像是要洞穿白海棠的灵魂，白海棠下意识的转眼避开了他的目光，“民妇……”

话没说完，一旁的太子优哉游哉的说道，“问她？膳食是她换的，桂花是她放的，毒也是她下的，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掩护她背后的主事者而已。”

羿栾晔慢慢的回头看他，“皇兄，你就这么肯定？”

“哼，否则，你让她招供出，谁是下桂花的人啊。”

“不用她招供，”，羿栾恒冷冷道，“本王已经把人抓住，并且让他们认罪画押了。”

什么？！

大堂上的人一阵惊愕，白海棠也大吃一惊抬头看着他，只见羿栾恒一挥手道，“把人带上来。”

大堂外立刻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转头一看，竟然是毓秀宫的人被押了上来，其中一个是盈贵人。

她们一个个鬓发散乱，脸上的泪痕，妆容混成了稀泥，狼狈不堪。

“殿下，殿下饶命啊！”

“姬妾知错了，姬妾再也不敢了。”

大堂上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乱，太子和皇后对着眼前这个场景，也有些不知所措，太子大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羿栾恒慢慢的走到盈贵人的面前，她的脸上伤痕犹在，显然是已经受过了刑，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仓皇不已，磕头连连道，“姬妾知错了，姬妾是为了陷害皇后娘娘，所以才会一时糊涂，和他们几个合谋，在皇后的膳食里放了桂花，姬妾知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