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再也无法容忍了
“三少夫人,奴婢求求您,放过怜卉一条生路吧,您怎么惩罚她都行,只要您别要了她的命,奴婢在这世上可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啊!”
白海棠沉沉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即便处死了你妹妹也是解决不了这件事,但是有人要害我,我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怜翘即刻会意,跪在地上停止了哭泣,吸了吸鼻子,稍作思索,目光透着坚定,“三少夫人要奴婢怎么做?只要能放怜卉一条生路,奴婢愿意做任何事。”
白海棠瞬时满意一笑,“府里既然有人要害我,我自然是留不得的,你是顾妾室身旁的丫鬟,定是知道该怎么做。”
怜翘一时眉头紧蹙,转首瞧了一旁的怜卉,虽有几许不忍,可还是开了口,“顾妾室与二少爷有私通。”
白海棠顿时一惊,“确有此事?”
“三少夫人如今握着奴婢妹妹的命,奴婢怎敢说假话。”
白海棠一时蹙眉,抬手捏紧软榻上蹲桌的桌角,略显几分踌躇,她在仔细思考此事,她万万没想到,顾婉容居然敢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居然和二少爷苟且。
良久,缓缓开了口,“初蕊,把怜卉锁起来,等天钰回来,让天钰寸步不离的看着她,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释放。”,初蕊即刻应下,携着怜卉离开了。
白海棠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怜翘,冷冷道,“你先去门外候着,叫人看着她。”
怜翘应声起身,“此事好像是背后有人唆使妾室这么做的。”,随后便转身悻悻离去。
待初蕊回来,白海棠面色阴沉道,“你们可有什么好法子。”
初蕊即刻开口道,“三少夫人可要顾妾室的命?”
白海棠缓缓摇首,“我要她的命作何?她虽有错,但却不至死,事到如今,怜翘没必要骗我,我该除的人,是指使顾妾室的那个人。”
安福一时为难道,“这可难办了,如今若想查出那个人是谁,有些无从下手啊,看遍这府邸,如今还有谁容不下主子您呢?”
白海棠眉心微蹙,“如今府邸不过就那么几个人,没人有害我的理由,为结仇的人不过就那么两个,除了顾婉容,便是她了。”
初蕊有些不解,“三少夫人是在说谁?”
白海棠冷冷一笑,“除了二少夫人李氏还会有谁,前段日子你不说她与二少爷书信来往甚密,如今顾婉容又与二少爷苟且,便是合情合理了。”
初蕊即刻问道,“那主子的意思是?”
“这个顾妾室我一再容忍,待她的孩子视如己出,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容不得我,我岂能还允她这般为非作歹?再说这个二房李氏,她远在江南都不知安分,我绝不能给她可趁之机。”
白海棠的这句话,使得安福和初蕊犯了难,初蕊道,“主子若想如此,就要从顾妾室和二少爷下手。”
白海棠沉沉叹了口气,“可我如今却没有任何证据。”
忽然,安福灵光一现,“奴才有个办法。”
白海棠追了句,“什么办法?”
安福瞧了瞧四周,细语道,“主子,奴才可斗胆借一步说话?”
白海棠缓缓颔首,安福上前在白海棠耳边细语着,半晌,安福站回原处,白海棠面色阴沉,“你可有把握?”
安福坚定颔首,“有父亲在呢,奴才对此事很有信心。”
白海棠瞬时冷漠一笑,“如此甚好,安福,就照你的法子办。初蕊,你办事我也是放心的,你也去吧,我就在这等着你们。”
二人即刻应下,步伐一致的转身而去。
十日后的浅夜,白海棠与张氏对坐于软榻之上,听着外面呼呼的寒风吹过,白海棠有些心烦意乱,对张氏道,“听着这风声,我心里真是烦得很。”
张氏淡然一笑,“如今严冬还没过去呢,这风自然刮得欢了。”
“嫂嫂就好了,整日待在房中养胎毫无杂念,这夜里可是苦了我,风声吹得响,害的我经常睡不着。”
话到此处,白海棠又连忙跟了句,“说到这我倒是想起个事儿,我听说嫂嫂最近喜欢读佛经?”
张氏点了点头,“一个人呆着这屋子里也闷,马上临盆了,这心里总是不安,读读佛经还能安心些。”
白海棠笑道,“我特地抽空给嫂嫂抄写了一份,可觉得佛经字体太小,我这次给嫂嫂抄的佛经只顾着字体规整,真是考虑不周。”
张氏欣慰一笑,“你能为我抄佛经,我就很高兴了,那些佛经我都念了许久,就算不看也可以背下来。”
白海棠此时淡然一笑,“其实要说起写字,还是顾妾室最为精湛,别看她出身青楼,可是却能写出一手好字来,上次我偶然看到一次,真真是惭愧。”
张氏瞧不上顾妾室,但也不得不承认,“我虽不喜欢她,但顾妾室的字的确是好。”
白海棠瞧了瞧张氏的面色,试探着开了口,“那何不让顾妾室为嫂嫂抄写经文?”
听闻此话,张氏面色微变,“罢了,我可用不着她。你的字也算隽秀,我看着舒服。”
白海棠知道这是张氏不愿用顾妾室,可瞧了瞧天色,已然知晓时辰已到,可又知张氏不是好唬弄的主,所以一时踌躇该如何再开口,白海棠斜视了张氏一眼,正瞧着张氏端起茶盏饮茶,紧了紧丝帕又道,“哎,我也是天真,从前嫂嫂待顾妾室刻薄,居然还想着让顾妾室帮你抄写经文,想必她自是也不愿的。”
此话引得张氏敛起残留笑意,若有踌躇之意,被白海棠这么一提,张氏自然会多想,一时有些不高兴,想着也该难为难为顾妾室,语声清冽,“来人啊,去叫顾妾室过来。”
锦春即刻应下,随后转身而去。
白海棠又是一笑,“嫂嫂,这么晚了,为何要让顾妾室前来?”
张氏绷着脸对白海棠道,“你不是夸她字写的好吗?所以让她给我尽尽心。”
白海棠顿时满心得意,朝着初蕊使了眼神,初蕊即刻会意,瞧了瞧四下,悄然无声的偷溜了出去。
白海棠与张氏有一嘴无一嘴的聊着,却怎也不见锦春回来,白海棠又抬首瞧了瞧天色,担心着“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差头,瞬即道,“嫂嫂,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张氏此时微微颔首,“也好,只是这么久了,怎也不见顾妾室来?”
“许是顾妾室已经歇下了,怎也要穿衣梳妆一番才能过来。”
话毕,白海棠便起了身。其实锦春这么久也不见人,她心底也萌生了几分忐忑,唯恐计划好的事情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