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清清楚楚
“我告诉你，祖母，我做不到，你也别以为这事儿是我做的。这两天极乐寺发生的事儿，太多太多了，我劝祖母这几日还是少出门走动走动，万一谁说什么实话，或者说一些您b不爱听的话，万一受到了刺激，那可就不漂亮了。”
对于慕瑞雪这样直接刺激王氏的行为，安黎墨和慕成武也是有些微微一愣，可等到想明白之后，安黎墨嘴角也开始微微上扬。
瑞雪——
我的瑞雪，你终于当我做你坚强的后盾了，或者说，你真是真的，从心底接受了我。
前几日慕瑞雪就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和芯蕊、刘云说的话，今儿，又是这样。她慕瑞雪是要翻天么。呵，这慕府还不是她慕瑞雪的天下，她的婚事还牢牢的掌握在她的手中，她翅膀还没硬呢。
她以为自己这次“救了”六皇子就攀上高枝儿了，呵，她恐怕还不知道一句话叫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啧啧，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她以为这皇室就这么好进?她以为就凭借她的名声，就能够真的让六皇子刮目相看?她以为她凭借着她的那副皮囊就能够永久的拴住像六皇子这样的男人。
真是痴心妄想。
呵，若是慕瑞雪真的和六皇子有一腿的话，那未来，可就毫无未来可言。
“慕瑞雪，休得放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这是哪儿，我告诉你，这还是慕府，还你现在还是慕府的嫡长女，嫡出大小姐，你现在还没有许配出去呢，你就这么跟你祖母说话呢，啊?谁教给你的规矩?”
慕瑞雪冷哼一声，道:
“谁交给我的规矩?咱们府有人教我规矩么?难道我的规矩不是祖母教的么?还是说，祖母大人，您又想说，我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啊。不过仔细想想，若是我娘亲一直在慕府的话，可能我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呢。”
“这样?你什么样?慕瑞雪，说话可是要凭良心。我慕府少你吃了还是说你喝了。你不仅仅是慕府的大小姐，更是白府的表小姐。呵，即便我慕府少你东西，白府又不是不接济你，怎么，你这衣服可都是千鸟格的，玉器饰品更是麒麟阁，你这日子到是比我这个正牌老夫人都潇洒，呵，我们慕府到是少那你什么了?”
慕瑞雪淡然一笑，当着墨的面儿，竟然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真是够了。
她为了让自己有一丝的不舒服，甚至是为了让自己恶心一下，竟然不管墨在这儿，就这样的说自己。
也真是——
绝了。
“祖母，我敬你，所以才叫您一声祖母，可是您是怎么对待我的。呵，上来就问琪琪的事儿，可我呢，我也是您的孙女啊。我如此的疼痛难忍的躺在床上，您又说什么了么，不，什么都没说，就来问你琪琪的事儿，呵，至于琪琪的那些事儿，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不过，祖母，你今天确实是让瑞雪伤透了心。”
“我穿千鸟格的衣服，佩戴麒麟阁的玉配，不过都是白府拿的银子罢了。我慕瑞雪虽然用着慕时的姓，但我什么时候从慕府的中公拿银子了，我从未有过这样。呵，哪里有府中的大小姐去用外祖父、外祖母的银子，而庶出、表小姐，竟然用府中的银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反正我慕瑞雪不怕丢人，现在慕府的名声早已臭到图强国、渺远国去了。”
“你放肆——”
慕瑞雪冷然一笑，继而说道：
“我放肆？难道说实话、说真话就是放肆了么？还是戳中你心中的痛处了？我慕瑞雪从未做过对不起慕府的事儿，你呢？恐怕真的没少做吧。”
“既然你今儿做的这么绝情，那我就告诉那你，琪琪和无名确实是两情相悦，这可是所有的夫人、小姐都亲眼看到的，另一点就是关于云姨娘的。”
慕瑞雪清了清嗓子后，又喝了一口茶，速度极慢，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高雅，甚至在王氏的眼底，那份高雅中，便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雍容华贵，更像是一直慵懒的猫：
“还有云姨娘，当时在极乐寺的时候，云姨娘可是当场承认我慕瑞雪的名声就是被他找人给弄臭的，无非就是觊觎我慕瑞雪嫡出大大小姐的位置。这一点、刘云和慕瑞兰可是都承认了。”
慕瑞雪看向慕瑞兰。虽然慕瑞兰的头是低着的，可是那刺骨的恨意，慕瑞雪到是感觉的清清楚楚。
“祖母若是不信的话，我看您还是亲自审问云姨娘罢了。我相信这件事儿不仅仅是刘云自己做出来的，恐怕还会有人推波助澜，我说的是不是呢，祖-母-大-人-。”
短短的四个字，仿佛是一个长长的周期，让王氏、刘云甚至是慕瑞兰都觉得为之一颤，是一种虐心的寒冷。
这样的语速，这样的话语，甚至是这样呢的表情，都说明着，他们这些年做的，他们这写年的所作所为，她慕瑞雪都一清二楚。
王氏冷哼一声，道：
“那又如何，呵，我说慕瑞雪，我还是劝你一句——”
“母亲要劝我女儿什么？”
慕大军突如其来的声音，到底让王氏更加陷入孤军奋战的样子。
慕大军来了，呵，这慕瑞雪到是好命。
“给六皇子请安，六皇子吉祥。”
“免礼。”
“谢六皇子。”
简单的请安过后，安黎墨这才说道：
“墨大人，你们府在这次极乐寺上到是充满了风头啊。啧啧，你们府中的两个好女儿，哦，不，是三个好女儿，可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
慕大军一愣，不是淇淇和瑞雪么，怎么又变成三个了？这——
“还请六皇子明示，臣实在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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